三個中年人還有可能是情感糾葛,但加入一個二十多歲的天才,怎麽看都格格不入。


    舍赫腦洞大開:“張經理會不會是章安國和王鸞的女兒,章安國出軌那麽多次,她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所以用了同音姓?”


    “按你的說法,王鸞的丈夫也得姓張才不會讓人覺得奇怪,這也未免太湊巧了,還有就是二十多年的時間,王鸞是自願還是被強迫就有待考證…了……”


    “噓。”舍赫突然把手指壓在時盡折嘴上,拉著他緩步回到門後。“有人來了。”


    房間再次黑暗,舍赫堵在門後,從貓眼裏往外看。


    空寂的走廊裏傳來沉悶的走動聲。


    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房門口路過,紅襯衫,紅裙子,紅色高跟鞋,長發披肩。


    來人手裏托著一條蛇蛻,和其他幾個房間裏的五條蛇蛻相比,這條明顯要更大。


    摸黑進入走廊的張經理一身紅,輕車熟路進入了隔壁窄門,隻留下濃鬱的焚香味兒。


    沒有地毯吸音,二人很快便聽見隔壁房間裏傳出“噠、噠、噠。”的高跟鞋磕碰地磚聲。


    時盡折低聲:“那間房間裏的門鎖是壞的,她很快就會知道有人來過這裏,我們得走。”


    這個副本線索太碎,他們還沒探索完,過早暴露隻會惹來各種事端。


    一旦被人注意到,尤其是引起其他玩家的懷疑,那還得麻煩舍赫去應付。


    “知道了,你拉緊我。”舍赫攥緊時盡折的手,拉開房門就往張經理來的方向去。


    時盡折什麽也看不見,隻能跟著她走,等轉過一個小拐角,高跟鞋聲也同時不見。


    舍赫捕捉到輕微的關門聲,知道是張經理原路返回,追來了。


    她悄聲告訴時盡折:“這個方向往外走,是另一個消防通道,有台階,我們一直往上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快步走進拆掉消防門的樓道,往上轉移。


    鏽跡斑斑的扶手被蹭落不少灰,走到四樓的時候,舍赫頓住腳步。


    樓梯口有一個短發男人,看起來不到三十,脖子上有很重的勒痕,一段一段的,不像是被普通繩子勒的。


    他趴在地上,側頭往上看,嘴被縫上,眼睛裏隻能看見一點轉到眼角的眼珠子,其餘全是眼白。


    舍赫默然,這破副本,兩個鬼都沒搞清楚,又來第三個。


    時盡折看不清,不知道他前方四米處正有個男鬼在樓道口徘徊。


    他隻感覺到舍赫停住兩秒,然後又拉著他從一陣陰寒的風裏跑過。


    舍赫把男鬼拍進牆裏,扣都扣不下來。


    去掉擋路的障礙物,兩人進入被封鎖的四樓走廊。


    路過第二間廢棄客房的時候,她聞到屋子裏有非常重的香灰味。


    鬆開時盡折的手,舍赫轉換尾巴,順手開門,蛇尾快速一卷,眨眼間就把桌麵上的東西給全部帶走了。


    等通過操作間的窄門回到正常走廊,舍赫確定劉潤是在騙自己。


    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403房間,把東西往床上一扔,轉身就要去收拾劉潤。


    “等等等等。”時盡折拉住她,“你忘了,你把他和程佑安給石化,他們誰都動不了,怎麽給你開門。”


    ……


    舍赫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我剛才感覺到有股陰冷的氣息,我們回來是不是碰到鬼了?”


    舍赫愛搭不理的拉長音,嗯了一聲。


    時盡折見狀,給她想出一個泄氣的法子:“這樣吧,你把那隻鬼扔進409跟他們待一個晚上,反正劉潤的隊友也得找他,咱們就守著,到時候還能再薅一波新消息。”


    舍赫隻花費了三秒的時間思考,立馬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走廊裏的高跟鞋聲不斷,張經理沒追上可疑人員,隻能放緩步伐,重回二樓。


    等她走了,舍赫獨自出門,穿過操作間,回到四樓的樓梯口。


    那隻被拍到牆上的男鬼像隻壁虎似的趴在牆上,他被舍赫強製拉下來,送到409的房門口。


    “進去嚇人,嚇不死,你死。”


    男鬼晃晃腦袋,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舍赫一腳把鬼踢進去,穿牆而過不到三秒,裏麵就傳來程佑安驚恐的慘叫。


    神清氣爽的回到房間,裏麵的時盡折已經拿起那些東西看起來。


    舍赫問道:“有發現嗎?”


    “有,”時盡折給她舉起一張裁下來的報紙,“張經理的父親張巡跟她長的非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和章安國肯定不是父女。”


    舍赫拿過照片,真的太像了,張巡有些男生女相,和十八歲的張經理站在一起,兩人和複製粘貼一樣。


    時盡折:“這裏還有一本相冊,裏麵有很多張經理和她父親的合照。”


    舍赫翻開相冊,第一張老舊照片裏是嬰孩時期的張經理,她被父母抱在懷裏,有一家三口的溫馨。


    照片右下角的拍攝時間旁,被人寫下一句[小望八月齡第一次拍全家福]。


    再往後翻看,相冊裏的每一張照片都被寫了記錄短語。


    有三歲的張經理抱著書,手舉獎狀的照片,也有她五歲時吃西瓜,蹭了一臉西瓜子的照片。


    除了少量日常,更多的是張經理比賽獲獎,被王鸞攬著肩膀,和各種人合影的照片。


    通過這些照片能看出,在張經理九歲前,她的生活一直被學習占滿。


    但一成不變的內容從她九歲以後出現改變。


    相冊裏,王鸞的出現的頻率逐漸變少。照片從枯燥的學習變成了去公園,去水族館,去博物館的遊玩照。


    這些照片裏,陪伴人都是父親張巡。


    在最後一張照片裏,舍赫看見一張特別的合照。


    [小望年滿十八周歲,這是我們時隔十七年的第二張全家福。]


    在這張全家福裏,隻有張巡和張望,母親王鸞被人裁掉了。


    舍赫:“看來張經理很不喜歡她母親王鸞。”


    “的確,父親張巡對她更重要,這種感情遠勝王鸞。”時盡折多少能體會到一點這種心理。


    不是因為有人帶她遊玩,而是有人用心陪伴,張經理再聰穎也隻是個幾歲的孩子,怎麽會不渴望出去玩呢。


    父親充實了她枯燥的童年,留下的記憶都很美好。


    時盡折總結起今夜的收獲:“張巡是這些線索人物裏最早離世的,現在可以確定章安國和王鸞的死不是他做的。


    排除掉一種可能,那章安國就是被蛇咬死的,他的死和陸小慧這個信蛇的脫不開關係。


    而王鸞在酒店裏住過一段時間,她的死也和這對夫妻有關,有可能是因為章安國見色起意發生糾紛,也可能是因為不會做人和陸小慧發生齟齬,被害死的。


    至於張經理,目前不清楚她對王鸞有多少的感情,但在不喜歡王鸞的前提下,她還能在和平酒店裏待這麽久,我傾向於在她身上發生的事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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