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寒氣直衝天靈蓋,這就是。


    程佑安一口氣沒提上來,光是想一下那個場景都頭皮發麻。


    這還不如讓他直接從鏡子裏看見女鬼的正臉。


    時盡折樂得看他這樣子,趁著程佑安還沒緩過神,繼續問,“那女鬼什麽特征?”


    程佑安不想回憶那個畫麵,可腦子根本不聽他的。


    聽見有人問話,順口回答,“長發披肩。”


    “繼續。”


    “沒有了。”他哪敢多看,光一眼都嚇得他一晚上沒睡覺。


    時盡折失望的歎氣,又去看劉潤,“你呢,昨天看見什麽了。”


    劉潤:“就隻有我說的那些。”


    “行。”時盡折讓開一步:“舍赫,你來。”


    舍赫把手裏的注射器亮出來,痛覺提升百分之三百,給程佑安用正好。


    她拿穩注射器,拇指按壓,清涼透亮的液體被壓力推成一顆飽滿的水球,要掉不掉的掛在尖細針頭上。


    無限放大的痛苦本來就該是程佑安承受的,現在不過是補上。


    看著越來越近的注射器,程佑安一反常態,沒有露出驚恐,反而是一臉希冀的主動伸出手臂。


    劉潤往後拉他。


    程佑安傻啊,這還不躲?


    這注射器一看就是道具,打到身體裏誰知道會出現什麽狀況。


    舍赫又給了礙事的劉潤一腳,把他踹離。


    無視程佑安伸出的手臂,不需要任何技巧,舍赫以不管程佑安的死活心態,紮進他的頸動脈。


    僵硬的手臂在下落前被時盡折接住,他擼起程佑安的衣服袖子。


    那上麵有幾處斑駁的青紫痕跡,以及很小的針眼。


    時盡折慢慢抬眼,程佑安的身體因為痛覺提升,在舍赫拔針的那一刻,劇烈抖動一下。


    身體發虛,氣色很差,脾氣暴躁,這不是剛剛才有的症狀。


    上一次在商場見程佑安,他就眼下發青,一副縱欲過度的麵相。


    “程佑安,君子做不成,你就去做癮君子?”


    舍赫回到時盡折身邊,找他要蝴蝶刀,聽言詢問:“什麽是癮君子?”


    “上癮的癮。”時盡折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一旁的劉潤也傻了,別看他殺人放火,但他絕對不敢碰這東西啊。


    難怪程佑安一直穿長袖。


    程慍知道這事嗎?


    程佑安恃富行凶那段視頻把整個程家拉進大眾視野,現在網上誰不認識他,社交賬戶下麵天天一堆人在那喊哥哥用卡抽我吧。


    他做癮君子,這事要被發現絕對瞞不住,整個程家都會被他推上風口浪尖。


    程佑安為什麽會“走丟”,還不是程慍做事喜歡把人往絕路逼,和他有過節的那些人不得就這個事扒掉他一層皮?


    “這下真的是從糞坑裏掏錢了。”


    沒人理劉潤的碎碎念,時盡折把刀交給舍赫,語氣顯而易見的嚴肅。


    “怎麽沾上的?程慍知道嗎?東西從哪來?你死無所謂,你知道這東西會害死多少人嗎?”


    程佑安呼吸急促,小腿剛才撞得地方和被錘子狠狠砸過一樣,手臂也像有鋼針在不斷往裏捅。


    他根本聽不清時盡折在說什麽,語言邏輯能力報廢,整個人痛的倒地抽搐,喉嚨裏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


    可疼痛遠不止如此,他被人提起來,恍惚中看見一雙虛幻的紫色眼睛。


    粉碎般的痛感從腳踝上傳來,他的身體從腳石化到小腿,被舍赫固定出一個底座。


    程佑安上小學的時候,每天都會經過一段有火車開過的鐵軌。


    每次被欄杆擋在外麵,他都會想火車和鐵軌之間隻有那麽一點接觸麵積,把脖子或者腿放上去會不會被直接壓斷。


    現在他不用想了,他找到了答案。


    無法躲避的程佑安冷汗淋漓,發出斷斷續續的無意義嘶吼。


    閃著寒光的刀刃從他臉上擦過,他的音量陡然加高,刺耳的聲音傳入走廊,聽的其他房間裏的玩家打怵。


    一聲又一聲,舍赫的投擲技術比紮針好太多,刀刃永遠擦著臉劃過去,不偏不倚劃入之前被割傷的傷口,次次加深。


    等程佑安的臉被劃花,舍赫心裏的躁動這才發泄出一部分。


    將沾血的刀刃在潔白床單上反複擦拭,她把蝴蝶刀還給時盡折。


    “他不如你,樣樣不如。”


    這樣的傷口就叫的死去活來,時盡折當時紮進肩膀的碎玻璃可比這深的多。


    “能得到你這樣的誇讚我很高興。”


    時盡折走近,告訴程佑安:“在這個本裏爭取多活兩天,如果晚上那女鬼還來找你,記得看看她長什麽樣。”


    說完他又問劉潤,“你也是,記住了嗎?”


    劉潤忙不迭的點頭,他現在寧可見鬼都不想看見這倆活閻王。


    舍赫第一次劃傷程佑安的臉時,他還以為是打偏了,結果一連十下全打在一個傷口,這就是純純的折磨啊。


    還有時盡折也有病,看見這種行為竟然還能滿眼欣賞,他絕對心理變態!


    劉潤陪著笑,“有線索我一定說。”


    “你那兩個隊友也一起告訴了,不然你就跟程佑安一個下場。”舍赫嚇唬道:“痛覺藥劑我還有很多,別想糊弄我。”


    “不會不會。”劉潤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終於送走兩人,他立馬去檢查程佑安的情況。


    誰知道剛碰一下,程佑安就和瘋了似的嚎。


    紅光飄逸的走廊裏,那聲音回蕩其中,聽的人不寒而栗。


    舍赫聽到這聲音,略有遺憾:“他的血太臭了,我實在聞不下去,不然還能在他身體上多來幾刀。”


    “就先讓他多活一晚上,等今晚過了,看那東西還找不找他。”時盡折毫無頭緒的念叨:“也不知道招鬼條件是什麽?”


    “去問問孟城錫,他們來的早,程佑安一定是做了什麽才被注意。”


    “可以。”


    兩人轉了兩圈,在五樓的走廊盡頭找到孟城錫和小方。


    聽見問程佑安做過什麽事,他眨眨眼睛,“好像沒做什麽吧,不是副本開始就被打暈了?”


    時盡折問道:“那我們來之前呢?”


    “來之前?那就是炫富唄,我昨天不說了嗎,他那眼睛都長在頭頂了,一會挑這個差,一會挑那個不如他用的好,煩得很。”


    孟城錫掐著嗓子,繪聲繪色的模仿:“就這種東西還不如我家園丁用的好,這大堂也太破了,還不如我的浴室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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