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盡折手撐著融化的牆壁而站,被她這麽一撲,沒站穩,直接後背著地,砰的摔倒在地上。


    兩個人的重量一起摔下去,他卻覺得這一下比起剛剛的瀕死感簡直不值一提。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朔風凜冽裏的雪人,寒風從所有的雪隙中把他穿透,你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可你無處可逃。


    脖子上傳來痛感,時盡折克製住躲避的本能,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慢一點…”


    察覺舍赫的力道有所收斂,他的身體這才緩過來,抱著她從地上站起來。


    那十幾個長毛怪塵歸塵,土歸土,人渣都不剩。


    隔離室一片狼藉,玻璃碎片落了滿地,金屬牆壁融化,那紅霧早就不知道被震的散到哪裏去了。


    那位藍先生躺在地上,被玻璃劃了一臉血,人還活著。


    他身邊的蔚藍工作人員就有些慘了,不知道被什麽打中了頭骨,腦子裏的白湯都流地上了。


    另一邊的玩家狀況稍好,但也各個神情痛苦,時盡折抱著舍赫踹開那扇被毀的大門。


    許明睢跪在地上,剛要撐著膝蓋站起來,就被一腳踹的仰過去,滑出去幾米。


    “天還沒黑就在做夢,她的主意你也想打。”


    時盡折都沒敢這麽想過,這一個來月他天天供著,舍赫的好臉色都是看心情給,心情好才願意多說幾句話。


    許明睢倒是會撿現成的,為了他自己能有個安全保障,給那些人植入菌絲想要來感染他。


    “你不覺得自己對於她很廢物嗎,打架的時候都礙手礙腳的。”許明睢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麽問題。


    原本他隻想這個副本合作一下,可是舍赫實在驚豔,一個強大的女性玩家,很適合跟他組隊共同闖關。


    不說武力,就是男女思維上的差異就能在解密類副本裏帶來多種猜測延伸,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加快解密效率。


    他一直在找這樣的隊友,可遇見的不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平庸玩家,就是對誰都愛搭不理的孤狼,甚至還有想用身體交換的那種人。


    舍赫是他遇見的最符合目標的隊友,他需要這個人。


    人有親疏之分,和她組隊,那她原本的隊友就必須死。


    “我和她比,確實很廢,但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不會什麽都去奢望。”


    時盡折對自己的認知很明確,別說和舍赫,隻要作弊玩家的身份一直在,那他和誰比都廢。


    他竭力做好能做的一切,但上限在這裏,他沒辦法。


    許明睢嘲笑出聲,“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廢,怪不得一直抓著不放手,原來是沒她保護你不行啊。”


    他特地加重音,對著時盡折罵了一句:“廢物。”


    “他是唯一站著的人,我想應當比你這個跪在地上的垃圾要強不少。”


    舍赫嘴角還掛著血,成功用時盡折的血液把自己沒被緞帶束縛回去的能量壓下去。


    時盡折的血太香了,她無法抑製住自己,她剛剛確認了,那股讓她非常舒服的氣息就是時盡折的血。


    舍赫不允許別人說她的供血包。


    “這人不留了,你還要試毒嗎。”


    舍赫的話讓時盡折那顆被冷風紮穿的心終於在被動獻血之後暖了一把。


    他是真沒想到,許明睢這神經病看上別人隊友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時盡折懷疑這人要是哪天看上別人老婆他都敢去搶。


    “惡心,不試了。”舍赫凝視許明睢,對視之後控製住他的身體,讓他一步一步往外走,穿過來時的走廊。


    也是這會兒,時盡折才發現原來走廊的損毀更嚴重,隔離室隻是因為材質特殊才沒那麽破敗。


    好在三層大門隻有裏麵那個有破損,外麵兩層還是好的。


    本來還想著這棟大樓能防禦真菌,盡量別出問題,誰知道還是受到了破壞。


    許明睢真是仗著自己不會被感染,自以為能掌控全局。


    他想低調點在蔚藍大樓裏度過後麵十三天的計劃被打亂,現在隻能換備用方案。


    ……


    在舍赫的控製下,許明睢在第一層門旁邊開始跪下…舔地板。


    這招傷害性不強,侮辱性卻極大。


    許明睢這輩子都沒想過他會被這麽羞辱,更可氣的是,他的手被踩了一腳,那把蝴蝶刀從中掉落被人撿走了。


    “我就當這是你罵我廢物的補償了。”時盡折拿起那把刀,在手裏轉了幾下,很合手。


    他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看同學玩的很帥,還跟著學了一段時間,那時手上留了不少傷口,後來練出來了,家裏覺得不穩重,隻好全都丟掉。


    現在重新撿起來,得先練練手才能找到感覺。


    許明睢的怪異舉動吸引了樓裏的其他人,有些穿著工作服,有些穿的休閑放鬆,不像員工,更像家屬看熱鬧。


    同時,隔離室出意外,蔚藍的負責人也終於現身,藍先生跟在一名七十多歲的老頭身後,臉上血還沒擦幹淨,滿眼羞愧。


    “二叔…就是地上那個人跟我展示了他的特殊能力。”


    老頭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冷眼看著這場鬧劇:“你們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這樓借我們住一段時間。”時盡折擺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吸引了老頭的目光。


    可當他看過去,對上的不是說話的青年,而是一個眼覆緞帶的女人。


    “我…我們會用最好的待遇對待你的…”


    老頭被控製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許明睢身上一輕,驚覺控製消失的他立刻就要起身。


    然而,一把蝴蝶刀從側麵錚的刺入他的太陽穴,直插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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