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喝巧克力紅茶烤奶?”


    時盡折如果隻看尾巴還不能確定,但看見她連小蛇都拒絕,就知道舍赫是真的心情不太好。


    他沒問原因,504隻有一條不喜歡人的小黑,應該就是它出了問題才會讓舍赫失落。


    他拿出應急包裏的燃料瓶和小鐵鍋,把紅茶和水還有冰糖炒出焦糖色,然後倒入巧克力和牛奶一起煮。


    巧克力放的不多,和紅茶一起吃,這兩種食物吃多了容易燒心。


    冒著白氣的熱飲被他倒在疊了三層的紙杯裏,“很燙,你小心些。”


    舍赫握著紙杯,聞到了巧克力的淡淡苦澀味,“三十天後,這裏會怎麽樣。”


    “一般來說,遊戲係統會幫忙善後,蔚藍島第十三天被汙染成這樣,三十天後外界隻會更難處理,這次的任務除了生存,還有逃離,說明係統需要玩家找到離開這座島的合理突破口,找到了它才可以介入。”


    “你不是說對外的聯係被斷就是係統做的嗎,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讓玩家找離開的突破口。”


    “避免事態擴大化。”時盡折回憶起第一場遊戲遇到的一位老玩家說的話。


    “係統沒有人情,它隻會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成果。”


    時盡折說道:“也許在遊戲係統的眼裏,整個蔚藍島也沒有它所認為的最終成果重要。”


    舍赫來的第一天就聞到了腥臭味,汙染那時候就開始了,所以係統才鎖了蔚藍島。


    第一天人太多,感染會四散傳播,等到第三十天,沒什麽活著的人了,就可以不用擔心汙染快速擴散,又能向外界傳遞信息了。


    很多玩家覺得生存類最簡單,那是因為生存類的殘酷,對準的是副本世界的原住民。


    “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係統都能鎖住這麽大的一個島,卻必須由玩家來做這些事,可能是它有限製吧。”


    舍赫喝下熱飲,手指有規律的在杯壁上敲擊。


    莫名其妙的遊戲,讓她成為道具,現在還讓她這麽不高興,要不把這個島炸了吧。


    她才不做犧牲品。


    手中的紙杯被捏扁,剩下的小半杯烤奶從開口倏地湧出,滑落到舍赫手上。


    她伸出信子,舔了一下指節上甜膩的液體,看起來十分冷靜,但周身陰氣森森的。


    時盡折後脊一寒,“你在想什麽…”


    “想炸島。”


    “……我這是茶,不是酒。”


    “喝酒就能炸了嗎。”舍赫伸出手,“拿酒來。”


    時盡折發現,她好像不是在說胡話,而是真的想這麽幹。


    他拿出一瓶高度白酒,空間裏隻有醫用酒精和高度白酒,就這個能喝。


    白酒辛辣,他不確定舍赫能不能接受這個味道,於是隻給她倒了一小杯,“你先嚐嚐。”


    要是真炸,看在他這麽識相的份上,可千萬記得帶他一起跑啊。


    舍赫喝了一小口,把酒杯放下,“直接炸吧。”說著,就要伸手去解眼睛上的緞帶。


    [停!]


    兩人腦中同時出現係統的聲音。


    [未感染的人或者動物可以在副本結束後離開蔚藍島。]


    見舍赫動作不停,係統又趕緊加上一句,[包括你的蛇。]


    舍赫停下手,但依舊舉著。


    [動物可以現在就安全送走。]


    她把手放下。


    “那我能不能有獲得…”


    [不能!]


    係統拒絕的斬釘截鐵,時盡折在這一刻參悟了人生,原來菜是原罪。


    係統講條件,說明舍赫真有炸島的能力,而他沒有,所以不能…


    十分鍾後。


    兩人看見窗外有鳥獸穿越森林高樓,舍赫拿起地上的小蛇,“你也走,去找一片深山生活。”


    小蛇在她手上纏轉兩圈,從打開的門縫裏離開,和其他鳥獸一起往島外去,最後消失不見。


    【全體存活玩家注意,副本蔚藍島難度下調,現由15積分調整為10積分。】


    “原來在這留了一手…”


    時盡折就知道沒這麽容易讓係統鬆口。


    [未感染人員會在結束後離開,提前離開,副本無法繼續進行。]


    “所以關鍵人物還沒感染是不是,是蔚藍的人?”時盡折抓住重點,直接提問。


    要真是蔚藍的人,那確實不能送走。


    ……沒想到這個作弊玩家竟然用它作弊。


    停頓一秒,係統用機械音提醒[僅此一次,這個副本非獨立存在,一旦感染擴散,當前世界將被淘汰。]


    時盡折:“淘汰是什麽意思?”


    係統不再說話,直接離開。


    舍赫達成目的,不在意這些,就是對小黑感到惋惜,要能早一天威脅就好了。


    可惜,沒有早知道。


    她拿起那杯辣喉嚨的透明液體喝下去。


    舊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來了,時盡折覺得這破遊戲本身就是個解不開的謎。


    他坐回椅子上,思索半天也想不通,幹脆不想了。


    對麵的舍赫淡定的喝酒,見她拿著酒瓶,時盡折心想,幸虧她不知道有些人會用蛇泡酒。


    走廊裏傳出吵嚷聲,又是關於生病,沒水沒食物的爭論,有人想出去找吃的和藥。


    有人覺得太危險,懇求出門的人順手帶一些,被拒絕了又鬧起來,哭訴別人的冷漠。


    最後外出的人迫於壓力答應幫忙,那年輕人隻帶了口罩帽子,手背和胳膊上都露出了紅色的潰爛痕跡。


    他才走出去不到十來米,一隻渾身血痂的狗就不知道從哪撲了上來,一口咬在他臉上。


    年輕人倒地痛呼,有人開窗,從樓上往下扔東西試圖驅趕那隻狗。


    但狂吠聲引來了更多的狗,每一隻都髒兮兮,一身血痂,發瘋一樣攻擊著人。


    “是昨天的那隻小狗。”舍赫放下酒瓶,她記得那隻狗的氣味。


    時盡折視線向下,樓下的那隻狗少說有成年大高加索的體型,瘋狂的撕咬,一口滿是血肉。


    “看來感染要輪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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