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嘶嘶聲傳進耳中,兩條細長小蛇仰頭貼在玻璃上,正在對她吐信子。


    舍赫拉開一點窗簾,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讓小蛇從她的指尖攀附上手心。


    滑膩的身體,冰冷的豎瞳,兩條小蛇頸部抬起,用s型的前進方式往她手臂上爬。


    舍赫反轉手心,握住兩條不安分的蛇,她把手舉到眼前,和它們對視。


    兩秒後,蛇的攻擊欲望消退,她鬆開手,把蛇從窗戶縫隙中送出去。


    “回山林裏去,不用再去那個地方了。”


    昨天還百倍溫順的蛇,今天卻想要對她發起攻擊,一定是有什麽影響了它們。


    舍赫輕叩玻璃,那條被她留在公寓看家的毒蛇從時盡折睡覺的沙發下鑽出,她用食指輕輕撫摸著這條小毒蛇的頭頸。


    小毒蛇乖乖趴著,偶爾吐舌,很聽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一滴毒液從舍赫的尖牙流出,毒液凝固成水滴狀,被她送到小毒蛇的鼻端吻部。


    “昨夜一滴,今天一滴,以後你就是這裏最毒的蛇。”


    昨天注滿毒液殺人要半分鍾,今天過後就能輕鬆的讓一個成年人瞬間暴斃。


    舍赫擼了一會蛇,讓它藏起來前,同樣對視幾秒,檢查是否有人偷進過房間。


    確認沒人來,她索性坐在窗邊不再動,安靜的眺望遠處灰蒙蒙的天空。


    暗雲壓境,帶著潮濕的水汽,一直落不下來的雨滴,讓空氣非常沉悶。


    等鍾表上的時間走到9,她離開窗台,去沙發邊看時盡折。


    他好像被自己吸血吸的太狠了,睡覺也蹙著眉,很不舒服的樣子。


    凝成實質的視線使睡夢中的時盡折感覺有人正在盯著自己,強烈的注視感讓他緩緩睜開眼。


    “你醒了。”


    “嗯……”被你看醒的。


    時盡折撐著胳膊坐起來,放不下腿的沙發,睡起來也太難受了。


    不過今天比昨天舒服一些,看東西不再發暈,睡覺果然包治百病。


    舍赫把從兩條小蛇那看到的信息告訴他,“蔚藍公司大樓後方就是他們的倉管區,在最西邊還有一個專用碼頭,蔚藍公司把從大樓到碼頭的這片區域都看管的很嚴密。”


    “整個一片都很嚴?”


    “是,尤其是靠近碼頭那邊,監管很激進,生人靠近會電擊,動物靠近就地擊殺。”


    舍赫提到第一天來公寓時看見的男玩家,“他去蔚藍公司附近打探,繞到倉管區那邊時被人製服了。”


    小蛇能看到的有限,她隻知道那名男玩家情況不怎麽好,“蔚藍公司的人把他帶走了,沒有交給警方。”


    “可疑人員不報警,而是自己處理,這個蔚藍,百分百有秘密,還有其他信息嗎。”


    舍赫搖頭:“我讓蛇離開了,蔚藍附近可能有東西促使它們對我產生了攻擊性。”


    “那就等幾天再看看吧。”時盡折掀開被子,“我們先出去買東西。”


    海島上的陰天讓人透不過來氣,時盡折戴好一次性口罩走在街頭。


    今天街上的人流量比昨天更大,蔚藍專營店所在的那一條街都在排隊。


    天氣潮濕悶熱,人群鬧鬧哄哄,很多人光是看都覺得煩。


    有幾個排在隊尾的大爺大媽,身邊停靠著裝滿發蔫菜葉的小推車,嘴裏不斷抱怨的說,“這兩天蚊蟲怎麽這麽多啊,我小孫女昨天被咬了一身包,身上都撓破了。”


    “哎呀,我們家也是。”後麵老太太自來熟的擼起袖子,“你看看,又疼又癢,我昨天打死一隻,那麽老大一隻花蚊子。”


    “我也是啊,要不怎麽一早就過來排隊呢,這是癢的受不了了啊。”


    說話的大爺邊說邊撓,“這麽多人排隊,這得什麽時候輪到咱們啊,我還以為我來的很早呢。”


    “害,別說了,我想過來做個體檢,誰知道這麽多外地遊客排隊占地,指不定就是這群人帶來那麽多垃圾才養出這大蚊子。”


    “可不是,這兩天哪哪都是人,本來我就是來這養身體的,結果做什麽都不方便,又吵又鬧,前麵那麽多年輕人一看就沒病,非得和咱們搶公用資源。”


    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媽海島遇知己,跟發泄情緒似的,那話越說越難聽。


    站在前麵的年輕小姑娘聽得來氣,根本壓不下這股怒意,隻覺得不懟回去心裏難受,暴躁的緊。


    “我說大媽,別學個詞就亂用,還遊客帶來垃圾,怎麽著,我們不來之前你們靠吃垃圾自給自足,自潔能力一百分?”


    有個青年也認同的附和:“就是啊,沒我們這些遊客,哪來的錢建設這麽大個島,靠你們刷老年卡不花錢嗎。”


    “誒,你怎麽說話呢。”


    燙著羊毛卷的大媽忽視青年,隻指小姑娘,“年紀輕輕的這麽沒禮貌,也不怕嫁不出去,就你這種不敬重長輩的,以後絕對沒有男人要!”


    小姑娘翻個白眼,陰陽怪氣:“您這麽有素質,那應該嫁過百八十個吧,我太羨慕啦,你老伴兒們真有福,孩子打小在青青草原上生活都找不出親爹是誰吧。”


    時盡折暗歎好強的攻擊力,這兩種言辭都是對女性非常有惡意的貶低。


    果然同性之間才是最懂怎麽戳對方肺管子的啊。


    兩邊人越說越激動,各自有幫手幫腔,卷毛大媽唾沫橫飛,攻擊力顯然不如年輕人,最後竟然上手撓人。


    那小姑娘臉上被抓出幾道紅痕,氣的眼睛發紅,按住胸口不斷粗喘。


    後方人群動上手,時盡折拉走想要繼續看戲的舍赫,準備換地方買需要的東西。


    口角糾紛很容易發展成動手,時盡折不確定他們是本身脾氣就爆,還是和舍赫的小蛇一樣,被什麽影響才變得急躁易怒,他隻能盡快遠離這處地方。


    在路邊攔了一輛車,時盡折讓司機去一家防治四害的店鋪。


    蟲蟻叮咬也是一種傳播途徑,他得買一些高效滅殺藥物。


    店鋪偏僻,出租車開了半小時,才停在一家小廠房麵前。


    一下車,舍赫就被嗆的連打三個噴嚏,緩了半分鍾,才適應店裏驅蛇藥的刺激性氣味。


    她拿出一塊巧克力送進嘴裏,破副本,跟個毒氣彈似的。


    廠房門口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嘴裏說著太便宜不賣不賣,舉著電話和對麵討價還價,等他撂下電話,時盡折才走近。


    “老板,驅四害的藥怎麽賣。”


    “小瓶的20塊錢500g,大桶論斤更便宜,想要哪種進來看吧,”他領著兩人進入廠房的大門。


    “要是家裏用,買小的就行,這東西兌水稀釋,500ml兌50斤的水,消殺麵積很大,大桶的那種是大型廠房才用,一般人用不到。”


    “拿10瓶小的。”小瓶分裝方便,萬一公寓出問題不能住了,沒開封的不會流失藥效。


    “那你等著。”老板回身去櫃台裏拿消殺劑。


    咕嚕咕嚕的板車滾動音從他身後的木板旁出現,一個一立方米的木條箱子被員工推過來,木箱氣味異常嗆人,熏的人想流眼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男主他在無限遊戲裏靠養老婆求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禦風斬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禦風斬浪並收藏男主他在無限遊戲裏靠養老婆求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