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煊樓不懂寧也為什麽在薛小滿身上傾注了這麽大的心血,他甚至有些難言的嫉妒。他掙脫開來,按著寧也的手,有些呼吸不穩:“別亂動。”  寧也的臉貼在他脖子上,頭發在他臉頰旁,嘴靠在他的鎖骨。他的聲音輕輕的:“做不做?”  齊煊樓攏住他四處遊走的手,定了定神:“你別亂來。再這樣我要控製不住了。”  他並不是寧也。  他對著寧也就會有欲望。  寧也舔舔他的鎖骨:“為什麽要控製?你不是早就想做了嗎?去找潤滑,來啊。”  齊煊樓吞了吞口水,把寧也按在懷裏,狠心拒絕他:“你別這樣。”  寧也在他懷裏,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他很快就恢複過來,不知道是笑還是冷哼了一聲:“齊煊樓,你現在不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像溺水的人需要救生衣,飛機失事需要降落傘。  此時此刻齊煊樓如果不在,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齊煊樓翻了個身,把寧也壓在下麵,雙腿分開跪在床上撐著,目光沉沉:“我是不想乘人之危,怕你後悔。”  寧也撩眼看他:“瞻前顧後想那麽多幹什麽,你愛不愛我?”  齊煊樓咬了咬牙:“愛。”  寧也勾著嘴角笑了笑:“愛多久?”  齊煊樓想說一輩子,又怕寧也覺得自己吹牛,張了張嘴想改口說不知道。他低頭和寧也對視,灰藍的晨光裏,寧也白膚黑發,好看的有種驚心動魄的掠奪感,但被眼淚洗刷得越發漆黑的眼中,卻帶著不自知的脆弱。  像被人狠狠攫住了心髒。齊煊樓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這樣心疼寧也。  他頓了頓,決定對自己坦誠一點:“一輩子。”  寧也摟著他的腰,抬起上半身又吻住了齊煊樓,聲音含含糊糊:“那就……祝我們破處愉快。”  齊煊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寧也還睡著。他腰間搭著薄薄的一層被單,露出來的地方全是赤裸著的。齊煊樓的視線幾乎下意識地停留在寧也的腰間,隔著被單,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全是淩晨進入時令人窒息的愉悅感。  他覺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順著寧也的腰往上,他用目光描繪了一遍寧也的臉。他的眼睛有些腫,臉上還掛著淚痕——之前寧也膝蓋跪在床上趴著,齊煊樓在他身後不知疲倦地進進出出。  然後寧也做著做著就哭了。  齊煊樓在後麵不知道。直到他射了,寧也順勢徹底全身貼床趴下來,齊煊樓覆在他身上想吻他,一親才感覺到,寧也滿臉是淚。  齊煊樓有些不知所措,小聲地哄他:“我弄痛你了嗎?”  寧也搖頭。  齊煊樓像驚擾到他似的低聲說:“你別傷心了。我會對你好的。”  寧也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閉上了眼。  齊煊樓搖搖他:“別睡著啊,我幫你清理一下。”  寧也伸手按住他,沒有睜開眼,低聲說:“別折騰了,先睡會兒。我好累,你抱我一下。”  齊煊樓伸出手,墊在他腦袋底下,又單手幫他在腰間蓋了毯子,溫柔地抱住了他。  這是寧也啊……他對自己說,我好累,你抱我一下。  齊煊樓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悲喜交加的心情,大概就是別人說的,缺的那一塊,似乎隻能被他填滿補上才能覺得圓滿。  他有些想哭。  齊煊樓看著熟睡的寧也,對自己說,齊煊樓,是你折了寧也。  所以要對他特別特別好,好到他從此再也不會痛苦成這副模樣。  。  半個月之後,薛小滿回來了。  寧也他們誰都沒去,連宮羽都沒去,倒是讓薛東翰鬆了一口氣。  他媽媽已經經不起一丁點兒的刺激了,他們現在不來也好。  這個夏天過的特別煩悶,大家都壓抑著,平常的聚會也不聚了,酒也不喝了,牌也不打了,見麵的機會少的可憐,仿佛大家都特別的忙。  寧也偶爾回家去住,隋阮看他的目光裏都是擔憂。  寧也笑著逗他媽媽:“資深美女,你老看我幹嘛?”  “看你帥呀。”隋阮說,“順便想了想以後我孫子肯定也帥得不得了,遛娃的時候肯定特別有麵子。”  寧也吐舌頭,翻白眼,做了個“你又來了,我選擇狗帶”的表情。  隋阮拍他一巴掌:“你什麽時候出國呀?”  “你想旅遊嗎?”寧也問,“想去哪?老太太您放心,想去哪咱去哪。”他說著拍了拍腰間,假裝在拍錢包似的,一本正經的炫富,“有錢。”  隋阮被他鬧死了,推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推著自己往回走的手:“你結不結婚我也不想管,要不你先給媽弄個孫子出來?我管管孩子就行,以後也就不煩你了。”  寧也一頭霧水:“啥?媽,這事兒我一個人也辦不了啊您說對不對?”  隋阮停下腳步,回頭直直看著他,抿著嘴不說話。  寧也本來特別理直氣壯的臉上漸漸泛起心虛來。  隋阮轉開視線,聲音很輕:“出了小滿這事兒,我也想過了,強求不了的。你不想結婚那就不結了,但是咱們家也不能……反正你就給我帶個親生的孩子回來,以後你怎麽樣生活,我跟你爸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自己也拿捏好分寸,別給人留話柄,落了你爸的麵子。這是我跟你爸最大的讓步了,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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