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戲?”“同林戲。”景相衡仔細想了想,最終搖搖頭,“我沒聽過這戲的名字,我應當沒有看過這戲。”微生讕點頭,“你沒聽過也正常,這戲比較偏門,我也隻是跟著我爹聽過兩三次,若不是有這詞,我還真想不起這調子來。”景相衡歎了一口氣:“我們要知道的不是這調子如何,我們應當在詞中找線索才對。”“不對不對。”微生讕說,“這戲畢竟是戲,又不是夢花自己寫的,我們若要按照夢花的習慣,逐字逐字去解的話,未必能解開。”“那你覺得應當如何入手?”“我們應當從戲本身入手。這同林戲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意思,這是戲的第一段,講述了夫妻分手,妻子的知道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所以想要成全丈夫與另外一個女人的心情。”景相衡突然看著微生讕不動。微生讕皺起眉頭,“你又看我做甚?”景相衡笑道:“我大概知道夢花是什麽意思了!”微生讕挑眉,“什麽意思?”“附耳過來。”……等他們的大部隊來了之後,他們便與十三娘告辭了。現在落霞酒莊的大門口,景相衡拱手對十三娘說:“十三娘,前輩就勞煩十三娘照顧了。”十三娘笑著說:“小事。”一行人再次上路。他們走的是回京城的路,但他們的目的地卻不是京城,而是鄧采的老家——江舟縣。因為身邊有著許多的人,景相衡和微生讕又坐在馬車內,雖然衛影發現有人悄悄跟著,卻知道他們不敢貿然行動。微生讕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問:“王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禾三掌的武功這麽好,先祖為何不登她為朝廷中人呢?”“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禾三掌醉心江湖,不喜歡在朝廷中,被人左右。”“那禾三掌與□□又是如何相識的呢?”景相衡說不出來了,“這是先人的事情,我要如何知道?”“禾三掌不願意為入朝為官,難道她的十三個孩兒都不願意入朝為官嗎?”“你究竟在多疑什麽?”“不是多疑什麽?雖然落霞酒莊既然幫□□爭得天下,我不應該懷疑他們,可是,我覺得落霞酒莊還是太奇怪了,不管是十三娘的武功還是禾三掌一家都不肯入朝的原因。”“我要如何查起?”“自然是禾三掌的大女兒。”景相衡驚訝道:“你要我去查她?”“怎麽?不行嗎?”景相衡抿嘴,“這事先擱下,你的事情比較緊急。”微生讕隻好把一肚子的好奇再次憋回去。不過他也會在腦中暗暗地想,這件事情,或許皇上會知道。隻是,他實在是不願意再去見皇上了。來到大扇鎮,景相衡和微生讕相繼下馬車。自從鎮子換了官,整個鎮子的風氣瞬間好了不少。微生讕之前沒有見過鎮子的腐敗,所以沒有什麽感覺,而景相衡卻覺得略欣慰。百姓們很多都認得景相衡,所以景相衡一下馬車的時候,很多人都圍上來行禮。微生讕看著景相衡,很想躲進馬車去。景相衡將他拽下來:“你躲進去做什麽?”微生讕抱著馬車不肯放手,“這裏怎麽這麽多人認識你啊?被人圍觀,很舒服嗎?”尤其是這裏離京城那麽近,景相衡有斷袖之癖的消息恐怕都傳過來了!景相衡也拉著微生讕不肯放手,“你怕什麽?雖然你長得這般好看,可鄉親們又不會吃了你。你們說,是吧?”微生讕絕對沒有想過這堂堂五王爺居然會如此親民。不少的百姓看了微生讕,紛紛讚歎:“王妃果然生得活色生香,難怪眼光如此高的五王爺都為之傾倒。”景相衡衝微生讕挑眉。微生讕隻想把自己塞地縫裏去。百姓下次想起來,忙行禮:“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微生讕躲在景相衡身後:“他們真知道了?”景相衡剛說完“不必多禮”,就對微生讕說:“京城都傳遍了,這附屬的小鎮又怎麽會不知道呢?”這時,一個穿著青衣的男人匆匆跑來,“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下官該死,竟不知王爺要來!這位……”男人想了一下,才忙說:“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景相衡拉住他:“虛禮就不必了,我和娘子,不過是來逛逛的罷了,你們當做我們不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