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證據不足,那你便不應該抓人!”鄧采說:“你們誰敢上前抓人,那就是冒犯五王爺!”官員瞪了微生讕一眼:“我一定會找到指正你的證據的!你給我等著!”“慢!”鶯歌從人群中鑽出來,“微微不可能殺人的!”官員“嘖”了一聲,怎麽又跑出來一個鬧事的?鶯歌挽住微生讕的手,說:“微微和夢花的感情甚好,夢花雖然生得好看,唱曲卻不如何,微微來了之後,夢花經常向微微請教,微微也不吝嗇於授教,夢花的唱功有進步,很大都是微微的功勞,因此,夢花的人氣比以前高多了。如此一來,夢花根本不可能會刁難微微,微微便不可能殺人!”官員怒吼:“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夢花!”鶯歌被吼得沒了聲音,官員便說:“既然說不出來,那就是藍微微殺的人,藍微微,你必須跟我回去調查!”鶯歌害怕微生讕被帶走後男兒身會暴露,便不肯放人:“不行!你沒有證據,不能亂抓人!”官員從懷裏拿出一張手帕:“看!這便是證據!”微生讕眯起眼睛,“這是何物?”官員丟給微生讕,“你自己好好看看罷!”微生讕接過手帕,手帕是藍色的,上麵提了一首詩,“微郎才美相,故作佳人唱。月下枕邊詩,風中聽竹涼。”詩的下方,還繡了一些竹子。竹子雖然是繡上去的,詩卻是寫上去的,而且字雖是夢花的字,卻抖得厲害,看來是臨死前才提上去的。官員胸有成竹地說:“這說的不就是你嗎?藍微微,則是微!郎子之才,美人之相,哪一樣說的不是你?唱,說的就是唱曲!再者,這竹,指的就是聽竹軒!聽竹軒中唱曲的才女,說的就是你!你現在還要如何反駁?”不對!這首詩不是這個意思!微生讕看著詩,皺起了眉頭,這首詩雖然表麵上是這個意思,實際上應該的另外一層意思才對。可……難道夢花就是因為知道了,才會被滅口的?微生讕對官員說:“這手帕,可否借我一晚?”“這是重要證物,不可給你!”鶯歌急忙道:“官老爺!這也不對啊!就算這首詩是夢花提的,也不一定就是指定凶手啊!說不定夢花隻是純粹仰慕微微呢?”“這是狡辯!”“也罷。”微生讕說:“鄧采,你去通知王爺,就說我被京城府尹給抓了,讓他明日到牢裏接我去見皇上。”“皇上?”官員臉色大變。微生讕挑眉,“如何?現在可要抓我?”“藍微微!你……你別太囂張!”微生讕笑道:“對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人的糊塗官,囂張是應該的!糊塗官,你還是先把證據給找好了,在來王爺府找人吧!”“哼!咱們走!”官員說著,揮了揮衣袖。“等等!”微生讕推開官員,走到夢花的身邊,蹲下,先是看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她僵硬的手,她的手很安詳地放著,一如睡覺的動作。微生讕閉上眼睛,道:“多謝。”官員冷笑:“你不需要假惺惺的了,趕緊滾吧。”微生讕站起身,“告辭!”說著,轉身離去。鶯歌和鄧采一左一右地跟在她的後邊,鶯歌忍不住問:“夢花怎麽會寫出這樣的詩啊?”微生讕搖頭,“我也不知道。鶯歌,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介入,免得惹火上身。”“我知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過問就是了。還有,你自己也要小心。”“會的。”“如今你打算怎麽辦?”“去我的臥室。”“什麽?你的臥室?”“是。”微生讕認為,夢花不會蠢到把東西藏在自己的臥房裏等著官兵去搜,所以必然會把東西藏在他的臥房裏,而且藏得十分好,不然,夢花是不會把暗示寫得如此明白。鶯歌拿了鎖,把房門給打開了,房間裏整整齊齊,應當是沒有被人翻動過。不過也不奇怪,畢竟夢花的詩應當是今天才提的,所以那些人應當還沒有發現才是。微生讕以前提的詩畫都是卷成一捆,插在床邊的書畫桶裏的。微生讕摸了摸,發現自己的詩畫都被人翻來過。於是,微生讕將詩畫拿出來,“幫個忙,把它們全都攤開,我看看哪幾幅被改過。”鶯歌和鄧采應了一聲,便按照微生讕說的做,這些詩畫都是微生讕自己寫畫的,所以若有改動,他一眼就能認得出來。被改過的並不多,全都是詩,而且全部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一點東西,無法改的字,或者那個字本來就存在的,就在上麵加點小標記。隨後,微生讕把改過的全都收起來,說:“我要把它們帶回王爺府,沒有改動的,便燒了吧。”“燒了?”鶯歌驚訝道:“這可都是你的心月啊!”“比起這個案子,我犧牲這些東西,不算什麽。”微生讕說,“其他的這些,我帶回王爺府觀察過之後,也會燒了的。”鄧采奇怪,“夫人,這夢花姑娘是在用這種方式指認真正的凶手嗎?”“大概是。”微生讕問:“鶯歌,夢花是什麽時候來醉意樓的?”“她很小就來了。”鶯歌說:“對她來說,醉意樓就是她的家,武大哥的爹娘就是她的養父母,武大哥就是她的哥哥。”“那最近可接待過五王爺?”“三個月前,確實接待過五王爺,不過醉意樓很多人都與五王爺有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