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怎麽回事?”  正要離開帳篷的一大兵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沒好氣地轉過頭,剛打算回話,等看清楚身後的人的樣子,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又咽了回去,臉漲得青紫。  白衣青年淡淡掃了他一眼,目光再次轉向帳篷外,從他所在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堵人牆。  “報、報告、長官……是袁隊長在審訊抓來的外入者……”心中鼓跳如雷的大兵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不過是外入者,那就沒什麽了。  大兵小心翼翼地又補充了一句,“長官不去看看嗎?”  本打算回房間的白衣青年輕挑了下眉毛,鬼使神差地邁步走出帳篷,朝著空地走去。  ……第245章 卷三:犧牲法則 245:白衣青年  袁坤根本沒有去想杜凡軒會是在那場大爆炸之中進入的安全區,畢竟那顆燃燒炸彈連堤壩都毀掉了,更何況是人。  所以袁坤認為杜凡軒定然是在這之前便進入安全區,比如說前段時間洪澇災害,迅風營的人手基本上都被調配到堤壩這邊防洪救災,其他地方的守衛相對就會薄弱一些。  這樣一來,便給了外麵的人可趁之機。  袁坤被上麵派下來處理圍牆修複一事,但他收到的命令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命令就是,徹查六號安全區的在住民。  炸彈失竊一事引起了上麵人的震動,強權壓製之下,適當的敲打也是必須的,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變故,可不能因為一兩隻跳梁小醜,誤了大事。  而杜凡軒就是這跳梁小醜之中的一員,袁坤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一條線索。  一連串的提問,也讓杜凡軒摸到了其中的關竅,也對接下裏的處罰越發擔憂起來。  無論是驅逐還是直接處死,對杜凡軒而言都差不多。驅逐雖說能暫時保住小命,但杜凡軒手上沒有玉葫蘆,等同失去食物保障以及安全保障。  一出安全區,隻有一個死。  怎麽辦?怎麽辦?  杜凡軒心思如電,極力思索著生路。  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杜凡軒視線中。  黃立明見到來人,連忙走過去,“你來了。”  白衣青年點點頭,“審問的怎麽樣了?”  黃立明瞅了一眼黑著臉的袁坤,無奈搖了搖頭,“那個女人一直不開口,問什麽隻會點頭搖頭。……不過,她三天滴水未進,本來就是強弩之弓,袁坤還指望從她嘴巴裏知道一些消息,倒也沒敢對那女人下手。否則以袁坤那手段,這女人現在已經死了。”  白衣青年不做痕跡地看了一眼被捆在場中央的人,身形瘦削,和旁邊的兩個大兵形成鮮明對比,長發敷麵,身上也破破爛爛,麵容看不清楚。  白衣青年眯了眯眼睛,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浮上心頭,他難道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  杜凡軒滿眼複雜地看著站在袁坤身後的白衣青年,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他。  被綁在身後的手,緊緊握緊。  “怎麽了?你一直看著那個人。”黃立明見白衣青年一直盯著場中央的那個女人,不禁問道。  白衣青年立即收回視線,不置可否的說道,“沒什麽,隻是好奇過來看一眼,現在看完了,我回去了。”  語畢,白衣青年也不等黃立明再說什麽,徑直轉身離開。  正猶豫不決中的杜凡軒,突然看到那人竟要離開,好歹也是一線生機,絕對不能這麽放走了。  “容硯!!!”  已經走出幾步的白衣青年瞬間回頭,目光淩厲似閃電,刹那便對上場地中央綁著的那個女人。  袁坤也愣了一下,他問了這麽一會兒,那個女人都一言不發,搞得他都以為這個女的是個啞巴。  不過,剛才這個女人是喊了誰的名字吧?  容硯?這是誰的名字?  用不著袁坤和其他人做多猜想,白衣青年收回邁出的步子,轉而朝著場地中央走去。  杜凡軒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白衣青年,臉上絲毫沒有鬆懈,目光筆直地迎上對方冰冷且滿是審視的視線。  “你是誰?你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白衣青年正是那日混入直升飛機,進入安全區的容硯,造化弄人,杜凡軒沒想到他這麽快的時間,就可以光明出入安全區各處。  嘴角溢開一抹苦笑,杜凡軒覺得,自己到底比不上容硯,容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切都是靠了他自己。而杜凡軒反觀自己,一旦失去玉葫蘆以及元敕的庇護,連什麽也做不了,甚至小命堪憂。  “我沒想到,這麽短時間,你就已經達到這樣一個高度了。”杜凡軒低啞著嗓子說道。  容硯神情大變,奪步上前,也不在乎對方一身髒兮兮的衣服,伸手撩開擋住半張臉的頭發,臉上雖然被刻意用汙泥抹花,但眉心的青色靈紋卻沒有被完全遮住。  容硯怔怔看著那個符文,視線下移,對上那雙溫潤眸子。  “你、你怎麽……”  杜凡軒嘴角的苦笑加深,“一言難盡。”  容硯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低下頭,出手快到不可思議,連站在旁邊的兩個大兵,都隻覺眼前一花。  杜凡軒感覺身上一鬆,緊緊捆住他的繩子斷成數截,掉在杜凡軒腳邊。  “接下來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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