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敕聽到這句話,嗤笑一聲,“不過是自食惡果,淪落成陰鬼之身,彌羅天也救不了你。你敢主動找上我,不怕我殺了你?” 雲羅看向元敕的眼神,仿佛在看待一個死人,“你要但凡還有一絲靈力,我當然不敢正麵對上你,可偏偏你現在法力全失,我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如果,你把玄天至寶交出來,我還可以放你神魂轉世投胎,否則讓你萬劫不複,形神俱滅。”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杜凡軒修煉長生經也有些時日,耳聰目明不少,那鬼修的話,他全都一字不落聽在耳中。 “怎麽回事?那個女人怎麽知道元敕法力全失的事情,這不應……”杜凡軒眉頭皺緊,臉上滿是擔憂,目光卻下意識轉到了六孽身上。 沉默許久的六孽振翅飛起,陰陽雙翅徐徐扇動,飛到杜凡軒麵前,“是我告訴雲羅,元敕法力全失的。” “什麽?!!!!!!!!”杜凡軒大驚失色。 ……第175章 卷二:神棄時代 175:環環相扣 “六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杜凡軒萬分不理解六孽的所作所為,他之前還奇怪六孽為什麽在供銷社沒有發現鬼修。 原來,六孽是在騙他,它早就和鬼修見麵,並且還將元敕的現況告訴了對方。 這不是把元敕推向死地麽?而且,杜凡軒自己還是這件事的一個“幫手”!! 六孽不以為然冷笑反問,“本尊為什麽不能這麽做?元敕並非我主,他若被雲羅殺死,本尊身上被他施加的封印也會立即解開,屆時一萬個雲羅都不是本尊的對手,有本尊在,你照樣可以安枕無憂,不用繼續仰人鼻息,本尊對你難道不好麽?”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杜凡軒沒想到六孽竟然想做最後的大贏家。 想到這裏,杜凡軒反而冷靜下來了,目光平靜而肅然地望著六孽,“那你可曾想過,元敕斬殺了雲羅,你的下場又會如何?” 聽出了杜凡軒語氣之中的擔憂與關心,六孽有些觸動,“你不也看到了麽,那隻鬼修身上黑煙彌漫,那都是冤魂死氣,這段時間它肯定吞噬了不少凡人的精氣,甚至喝了不少血。元敕就算境界比它高深,但現在法力全失,誰勝誰敗?還是兩說。” “那你就敢賭!”杜凡軒氣得不知道該怎麽說。 六孽定定看著小孩兒,“為了你,有何不可。” “你——”杜凡軒語塞,他有時候不明白,六孽對他的執著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因為自己眉心的靈紋,亦或者…… 畫麵轉回到元敕這邊,雲羅一語道破元敕法力全失的現狀,顯然她這麽著急抓著容硯上門,也是有所依仗的。 “如何?交出玄天至寶,你便可以轉世投胎,說不定來世還能重返仙途,再得造化。”雲羅誘之以利,徐徐規勸道。 她現在淪為鬼修之身,即便日後回到地仙界,斷然也做不會彌羅天的側妃了,畢竟彌羅天原本就是仙界貶謫下來的真仙,地位崇高,怎麽可能要一個鬼修的妃子。 除非雲羅得到玄天至寶,向彌羅天進獻此寶,以彌羅天真仙的實力,說不定會幫自己逆轉造化,化去陰鬼之身,即便恢複不到之前,至少也能保住根基。 雲羅有此打算,玄天至寶自是勢在必得,元敕要是識時務,給她還好,要是不識抬舉,她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畢竟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都是元敕害的。 二人之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那我也回你一句好了,你若自行兵解,我也可以放你轉世投胎。”元敕一臉似笑非笑地說道。 雲羅眼睛一眯,冷笑連連,“好,好好好!” 殘影一閃,雲羅的身影仿佛化為一團黑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容硯。 元敕自當不慢,即便沒有法力,肉身力量卻無比強盛,速度絲毫不比雲羅這個陰鬼之身。 雲羅一動手便發動最猛烈的攻擊,招招致命,十根手指甲長約半尺,寒光閃爍。 元敕快速躲過那一招招要命的攻擊,清冷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淡定,垂在一邊的右手忽地流光一閃,仿若羚羊掛角一擊,鋒利的匕首,庖丁解牛般剖開空間窒礙,刺向雲羅麵門。 麵對著避無可避的一擊,雲羅快速做出反應,用雙臂擋在前麵。 “砰!——”雷聲轟鳴,電光四溢。 雲羅發出一聲慘叫,重重倒向後麵。 水泥地麵被撞出一個大坑,雲羅驚駭欲死地盯著元敕手中的匕首,顫抖道,“辟邪神雷,……雷竹!!!你手上竟然還有雷竹!!” 元敕莞爾一笑,“這下你可以放心去死了吧!” 語畢,就要再次揮動匕首,雲羅見狀,再次發出一聲淒厲尖叫,全身化為一團黑煙,飛遁逃去。 元敕站在原地,目視雲羅逃遁,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 元敕重傷了鬼修雲羅,杜凡軒終於鬆了口氣,但看著六孽,心裏的擔憂卻是隻增不減。 大勝歸來的元大仙人剛進入房間,杜凡軒連忙迎了上前,“元敕,六——”他想為六孽求情,生怕元敕生氣,動了殺念。 元敕擺了擺手,阻止小孩兒到嘴邊的話,“放心。” 杜凡軒滿眼感激地望著元敕,但他身邊的六孽卻並沒有絲毫感念,陰沉沉地詰問道,“驂靈早就吃光了雷竹的全部精華,怎麽可能再釋放辟邪神雷?” 元敕隻是高深莫測一笑,卻不作回答。 六孽氣急,撲騰陰陽雙翅,目光一下子落到杜凡軒身上,驚呼道,“驂靈呢?” 杜凡軒還沒搞清楚狀況,呐呐解釋道,“元敕要過去了……” 話音落地,從元敕身上冒出一個鎏金色的團團,一頭紮向近跟前的杜凡軒,小孩兒伸手一接,將綿團團穩穩抱住。 不同於剛才的活蹦亂跳,眼下六斤看起來非常疲憊,眼睛半睜半閉,迷瞪瞪地望著杜凡軒,委屈地叫了聲“媽媽”便睡過去了。 “它怎麽了?”杜凡軒緊張問道。 元敕,“無礙,和你待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