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 齊傅兩家到底是怎麽跟衛家談和解的, 陸持大哥不太關心。不過當這兩家人找到他的頭上,想要洽談從陸持大哥的手中購買股票平倉的交易時, 陸持大哥笑容淡定的表現出了身為華爾街精英最令人咬牙切齒的一麵——錙銖必較和氣生財,但是絕對不會讓敵人占到一毛錢的便宜。 衛氏集團的股價在狙擊戰之前, 一直保持在72元左右, 當齊傅兩家向衛氏集團發起股票狙擊戰的時候, 衛氏集團的股價最狠的時候暴跌到47.3元;而華夏集團則因為這幾年的經營良好, 在齊傅兩家的狙擊戰前一直保持著穩步增長的趨勢,可是在衛氏集團出事後,受到家事的牽連,華夏集團的股價也從原本的233元降到172元。 如果齊傅兩家在那時候就選擇平倉的話, 單單是賣空衛氏集團和齊氏集團就能讓齊傅兩家賺的盆滿缽滿,更不要說利用衛氏集團打壓林家的主要戰績——然而齊傅兩家高估了自己在風雲變幻的股市中的應變能力, 以至於原本賺錢的買賣非要等到陸持大哥這個變數回國。最後的解決大家都知道了。 衛氏集團的股價在陸持大哥強硬逼空後迅速漲到了152元, 華夏集團的股價則更不正常的突破了400元大關。更因為市場上已經沒有流通股的緣故,麵對市場上唯三的三位賣主——陸持大哥、衡煊工作室和華夏集團,已經陷入賣空泥潭的投機商們不得不像砧板上待宰的豬羊一般,眼睜睜地看著衛氏集團和齊氏集團的股價在三人的聯手推動下以每天都在爆菊漲停板的速度飛快增長。 所以當齊傅兩家代表大多數賣空投機商找到衛爸爸和陸持大哥的這天下午, 衛氏集團和華夏集團的股市收盤價格分別在161.74元和445.83元。 以齊傅兩家的資產狀況, 如果真的按照這個價格平倉,那麽毫無疑問, 早就元氣大傷的齊家必然會破產。就算是財大氣粗資本雄厚的傅家,也難逃元氣大傷,甚至被一腳踢出燕京一流世家的命運。而那些在衛氏集團和華夏集團股價暴跌時趁火打劫的賣空投機商們也無法逃脫傾家蕩產甚至是坐牢的局麵。 齊傅兩家當然不甘心, 所以兩家聯袂找到衛展傑,期望能以林家那位家主的前途做交易,讓衛家在這件事情上通融一二。 為了衛家和林家的整體利益——當然也是為了穩定已經危如累卵岌岌可危的華夏股市,衛展傑不得不同意齊傅兩家的提議。允許齊傅兩家和部分有實力的投機商們分別以100元和220元的價格邁入衛氏集團和華夏集團的股票平倉。 然而華夏集團的資金有限,就算衛展傑允許齊傅兩家和那些投機商們以打折促銷的價格入手股票,華夏集團掌握的流通股也是有限的。而衛展傑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人從集團內部收購股票甚至威脅到他自己在集團內的絕對控股權。所以解決事情的關鍵點最終還是落在了陸持大哥和衡煊工作室的身上。 可惜當這些投機商們不得不硬著頭皮找到陸持大哥和兩隻小狼狗的時候,他們就沒那麽走運了——很顯然,從華爾街歸來的陸持大哥盡管是用閑散時間玩了一次場外遊戲,他也並沒有把自己的遊戲變成廉價勞動力的打算——尤其是在陸持大哥堅持用勞動力換取幹脆麵的交易無果之後。 “寶寶也會有情緒”的陸持大哥對齊傅兩家的口頭認慫很不感冒,最重要的是,陸持可不像衛展傑那樣被齊傅兩家抓住了痛腳,為了衛家和姻親林家的利益不得不妥協。 在化身為守財奴的陸持大哥的堅持下,齊傅兩家不得不以161元和445元的超高價格購入衛氏集團和華夏集團的股票平倉。就這樣陸持大哥還一臉肉疼的表示看在衛展傑的麵子上已經給齊傅兩家抹了零頭。 被坑的滿臉血的齊傅兩家簡直無力吐槽,隻能硬著頭皮當冤大頭。早就在次貸危機中元氣大傷的齊家表示自己沒有那麽多錢付給陸持,就算是財大氣粗的傅氏集團也表示自己拿不出這麽大一筆流動資金,希望陸持能通融一二。 搞定了衛展傑和衛家之後,生怕陸持這邊不肯鬆口,傅氏集團的董事長親自找到陸持,滿麵笑容的恭維著陸持在股市上的翻雲覆雨。 “不愧是縱橫國際資本市場的上帝之手,僅僅在國內出手兩回,就差點引起了華夏股市的動蕩。果然是俊傑英才,叫人望而生畏。” “不過常言說得好,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做生意都是為了賺錢,和氣才能生財嘛。陸先生又何必把事情做的太絕?” 麵對傅氏集團董事長矜傲的施壓,陸持大哥思索片刻,笑眯眯的表示:“說的很有道理。做生意嘛,和氣生財,真的沒必要做絕了。” 傅氏集團董事長心下一鬆,矜持一笑,剛要說話,就聽陸持笑容可掬的繼續說道:“既然貴公司和齊家沒有充足的現金流,那我也不會太為難二位。不如二位就用齊氏集團和傅氏集團的股份做抵押好了。” 傅董事長臉色一變,沉聲說道:“陸先生,你可不要太過分。” “利息是每天百分之十。”陸持大哥笑眯眯的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坦然自若的道:“這是我的誠意。當然了,你們也可以拒絕。” 傅董事長聞言冷笑:“看來陸先生是鐵了心要與我們兩家做對了?” 陸持挑了挑眉:“傅董多慮了。做生意當然是你情我願。你想買我想賣,公平交易童叟無欺,我一向信奉由市場來決定價格。” 傅笙歌忍不住插言道:“可是你們現在出的價格根本就是過於虛高。這是投機倒把。” 充滿了時代性的詞匯聽的陸持直搖頭,隻見陸持大哥莞爾一笑,看向傅笙歌,笑容可掬的打趣道:“您知道什麽叫賊喊捉賊嗎?” 傅笙歌被譏諷的眼圈兒一紅,握著香檳酒杯的右手青筋暴露,險些要把水晶杯給捏碎了。 傅董事長皺了皺眉:“每天百分之十的利息太高了。恕我直言,陸先生這麽做,恐怕會得罪很多人。也會失去很多人的友誼。” 陸持知道,傅董事長口中的“很多人”,大概也包括那位站在齊傅兩家背後的,已經成功上位的大靠山——估計這也是齊傅兩家有底氣找陸持和衛家攤牌交易的最重要原因。 不過這種程度的威脅可沒有辦法動搖陸持大哥釜底抽薪的意誌。隻見他仍舊保持著一副漫天砍價坐地還錢的架勢,笑眯眯的說道:“或許吧,要不我們改成百分之九?” 傅董事長:“……” 深深吸了一口氣,傅董事長強忍著滿腔的鬱鬱,開口說道:“陸先生,我希望你能表現出一點誠意。” “百分之八,不能再少了!” 看到陸持一本正經的皺眉報價,傅董事長險些一口血噴出來:“陸先生!” 傅董事長重重的喊了一聲,麵色鐵青的道:“我非常敬重陸先生在金融資本市場的天賦。我也承認,這一次的股票狙擊戰,是我們傅家一著不慎,我傅長生甘拜下風。可陸先生若是認為你僅憑這一件事就可以騎在我傅家頭上作威作福,那你就失算了。” 陸持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所以說嘛,他最討厭跟這些紅頂商人做生意的最大原因就是這幫人總是自視過高,而且習慣於把背景資源看的比資本更重要——雖然從很多方麵,這樣的想法並沒有錯。可若是在談判過程中,這種想法就很可笑了。 “傅董事長。”陸持大哥輕歎一聲,耐心解釋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 “在商言商。尤其是在我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陸持說到這裏,微微一頓,衝著傅董事長露出一個頗為狼性的笑容。這也是陸持在與眾人交鋒的過程中第一次顯露出自己的鋒芒與犀利:“要麽虧本認輸,要麽沒錢平倉去坐牢。就是不要天真的以為你能憑借幾句空口白話,就讓我放棄我應該得到的每一分錢。” 傅董事長麵容嚴肅的看著陸持,第一次收起了臉上維持著的客套笑容。 陸持麵容平靜的報以回視,淡定說道:“用齊氏集團和傅氏集團的股份做抵押,我給你們一個平倉的機會。不過這個決定隻保留到宴會結束以前。過了今天晚上,我興許會把這兩隻股票推到五百塊,六百塊……甚至是一千塊。誰知道呢!” “機不可失,過時不候。傅董事長大可以慢慢考慮。”陸持大哥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彬彬有禮的報時道:“您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鍾的時間。” 說完這句,陸持大哥衝著傅家父女點了點頭,施施然的轉身離開。 一隻蹲守在旁邊窺測動靜的兩隻小狼狗立刻迎了上來,神態關切的打量著笑的仿佛帶了一層麵具的陸持大哥。 陸持大哥有點手癢的揉了揉兩隻小狼狗的頭毛。和瞻前顧後的衛家人不同,陸持大哥從華爾街學到的生存經驗隻有一個,那就是麵對敵人的威脅,最好用的手段永遠都不是化敵為友,而是把敵人吸收成為自己的力量。 換句話說,要麽把敵人變成利益同盟,要麽把敵人的資本吞噬成為自己的資本。 一直以來,陸持大哥的行事風格都傾向於前者。這也是傅笙歌父女在打聽過陸持的以往事跡後選擇和談的原因之一。 然而傅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某個弟控捍衛家庭的決心。 在陸持大哥看來,齊傅兩家還沒有資格成為他的敵人(這裏指的是在金融市場上),也不值得讓他費心轉化為利益同盟者。那麽解決問題的辦法就隻剩下一個——那就是吞掉齊氏集團和傅氏集團,就算暫時做不到這一點,也要想辦法拿到齊氏集團和傅氏集團的股份做抵押。陸持大哥相信,隻要自家小狼狗拿到了齊氏集團和傅氏集團的控股權,那麽接下來,就算這兩家人還想蹦躂,恐怕也蹦躂不起來了。 至於傅董事長口中的那位靠山—— 讓齊傅兩家賴以為生的集團都沒了,就算屆時靠山還在,隻怕也未必樂意做他們的靠山了。 “高!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