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鳴聞言一笑,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笑道:“這豈不是搶人財路嗎?恐怕不好吧?”  “哎,不會。拍曆史題材的電視劇,這在圈內多正常呀。總不能說你衡煊工作室要拍華夏醫術華夏曆史,其他所有劇組都不能再拍這個題材的電視劇了吧?天底下也沒這麽霸道的事兒!”  王大富故作凜然的大手一揮,一本正經的說道:“衡煊工作室就算是要怪,那也隻能怪他們自己太張揚了。這年頭連走個紅毯都要想方設法的出風頭,更何況是這麽有熱度的事兒。在咱們這個圈兒裏,熱度就是金錢,熱度就是一切,法律也沒規定蹭熱度犯法不是?至於那些觀眾,能多有幾部電視劇看,又不管他們要錢,他們有什麽不樂意的?”  齊家鳴聽到這裏,就笑道:“那這麽說,如果有人趕在衡煊工作室之前先拍出一部宣揚華夏醫術華夏文化的片子,肯定能賺錢了?”  “那是一定的!”王大富一拍大腿,滿臉堆笑的向齊家鳴恭維道:“還是齊少有商業眼光。你說我們之前怎麽就沒想到這個賺錢的道道兒?要不是齊少您給我們指點迷津,隻怕我們還得眼睜睜看著別人賺錢如流水,自己都想不到伸手在這裏頭撈一筆!”  齊家鳴聞言,連連擺手說道:“哎,我隻不過是閑聊天兒時隨口那麽一說,王老板可千萬不要當真。畢竟我是個外行,根本就不懂你們娛樂公司的運營規劃嘛!”  王大富哈哈笑道:“哪有什麽運營規劃,能搶風頭的就是好運營,能賺錢的就是好規劃!怪不得老話都說虎父無犬子呢,齊老爺子在商場上白手起家,創下偌大的齊氏集團。齊少也繼承了齊老爺子的商業天賦,這眼光,敏銳的很呐!”  王大富這一番馬屁拍的齊家鳴很是受用。整個人也不像方才那般高高在上,傲然自持。隻是他還沒忘記當務之急英頓娛樂和《星八卦》最主要的任務是與衡煊工作室達成和解。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橫生枝節。  王大富會意笑道:“我明白,就算咱們想拍電視劇,那也是在搞定了衛麟煊那個小崽子之後!”  齊家鳴但笑不語。  眼見氣氛越來越活絡,王大富王仲豪兩兄弟對視一眼,就聽王大富笑著說道:“齊少難得來一次咱們這個小會所,咱們這三個大男人,也不要這麽幹巴巴地坐著喝酒聊天兒,要不找個人唱唱歌兒,輕鬆一下吧?”  齊家鳴雖然剛從y國回來,但是對英頓娛樂的某些作風還是有所耳聞的。聽到王大富這麽說,齊家鳴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開口笑道:“聽歌兒就算了吧。這些年在y國留學,思鄉的時候華夏的電影歌碟也看了不少聽了不少。再好聽的歌兒反複聽上幾百遍,也難免雖然無味。如今回國,工作也忙,閑下來的時候我倒是想多陪陪家人,哪怕是坐一塊兒聊聊天也是好的。”  齊家鳴說到這裏,抬手看了看時間,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看咱們不如就此散了,也能趕上回家的午飯——”  齊家鳴話音未落,隻見王大富已經眼明手快的抽出了放在茶幾下麵的遙控器。沙發對麵的牆壁緩緩上拉,露出透明玻璃牆後的小空間。  但見被裝飾成酒吧舞台模樣的小空間內,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坐在麥克風前,酒紅色的大波浪長發披在肩上,白皙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黑色的細帶高跟鞋搭在高腳椅的梁上,一隻手擺弄著麥克風。  這個小空間的整體裝修是黑色,隻有一道自棚頂打下來的白光,斜斜的照在女人的身上,明明滅滅的燈光中,女人姣好的容顏若隱若現,舉手投足間透著慵懶的風情萬種的味道,就連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圓潤腳趾甲都顯得那般妖嬈秀氣。  當眼前的牆壁緩緩上升後,不知道在後麵等了多久的女人正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勾著自己的頭發,凹凸有致的身材微微前傾,露出渾圓的酥胸和深深的乳溝,那女人似乎是在靜靜端詳什麽,偶爾嫣然一笑,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繾綣風情,勾的人心裏癢癢的。恨不得立刻衝到玻璃牆後麵,將那妖嬈的女子摟住懷中狠狠蹂躪。  齊家鳴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  一直站在他旁邊兒的王大富察言觀色,立刻解釋道:“這麵牆壁是特質的,隻有我們能看到對麵,而對麵的人看到的其實是鏡子,自然也不會知道鏡子對麵有什麽人,都說過什麽做過什麽。”  王大富說到這裏,又輕笑一聲,放緩了音調的道:“其實蘇曼小姐也不算是歌手。畢竟蘇曼小姐出道這麽多年,隻拍過電影,還真沒正經出過什麽唱片。不過她在當年力壓方虞卿,斬獲影後的一部影片裏,倒是演過一名歌女。當時蘇曼小姐飾演的歌女蘇曼那是一顰一笑風情萬種,端得攝人心魄啊!所以蘇曼小姐在那部電影之後,幹脆把自己的藝名改成蘇曼……事實上我和仲豪一直非常欣賞蘇曼小姐的演技和為人,所以這次誠心誠意的跟蘇曼小姐的經紀人洽談過後,終於把蘇曼小姐挖到了我們英頓娛樂來擔任一姐……”  王大富介紹的這些,齊家鳴自然知道。實際上齊家鳴可以算是蘇曼的忠實粉絲,蘇曼的每一部電影齊家鳴都看過。雖然娛樂圈裏小花小旦層出不窮,更新換代的速度堪比眨眼。可是齊家鳴這位忠實粉絲卻一直對年近四十歲還孑然一身的蘇曼影後情有獨鍾。這一點可以從齊家鳴在y國留學時,仍不忘在蘇曼電影上映時,專門坐飛機到電影上映的國家觀影捧場的舉動中窺見一斑。  這種生活瑣事雖然不足為外人道,可要是有心人細細追究的話,自然也不是什麽秘密。  恰好王大富王仲豪兩兄弟都是有心人,也有成人之美的能力和心意。  於是擺在齊家鳴麵前的,就是這樣一份令他驚訝欣喜的香豔禮物。  一直在王家兩兄弟麵前淡然自持的齊家大少,終於忍不住在自己心儀許久的偶像麵前,露出了些許手足無措的期待。  王大富與王仲豪相視一笑,王大富幹脆走出門外,讓服務生把蘇曼小姐請到包間來。  留意到包間內瞬間旖旎蕩漾的微妙氣氛,王大富自得一笑,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故作忙碌的說道:“齊少剛剛給我指點了這麽一個賺錢的機會。機遇不等人,我得趕快回公司召集大家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再說《星八卦》的事情也需要處理……”  “那個,齊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先走一步?”  齊家鳴當然不介意王大富先行離開,事實上他巴不得王大富快點離開。而在王大富離開後,王仲豪也隨便找了個理由告辭離去,把所有的時間和空間交給齊家鳴和蘇曼小姐。  * * * * * *  同一時間,衛麟煊和陸衡的小家!  衛麟煊一臉不高興的坐在床上,抱著胳膊氣鼓鼓地看著正在衣櫃前忙著打包行李的陸衡。  由於是回老家過年,陸衡並沒有進衣帽間收拾自己在公共場合穿的高檔西裝禮服,隻在衣櫃裏挑了幾套穿著舒服的運動裝,以及牛仔褲毛衣什麽的。  在收拾自己衣服的時候,陸衡還順手幫衛麟煊也收拾了一下。因為兩人時常住在一起,家裏的衣服也就沒有刻意分開。反正兩家長輩都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進入孩子臥室翻東西的家長,再說衛麟煊和陸衡從小到大住在一起,偶爾討論工作晚了,懶得折騰就睡在一起的事情也正常。兩家長輩都習慣了,並不會因為一次緋聞就草木皆兵。  何況陸衡和衛麟煊本來也沒想繼續隱瞞下去,雖然礙於大哥的叮囑,兩隻小狼狗還沒有主動攤牌,但可以預見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不會太久。隻要大哥幫忙說服了兩家長輩,他們立刻就會攜手走在出櫃的大道上。  “行啦,別生氣了。不就是在衛家大宅熬到初三以後再去陸家村嘛,一共就四天時間,怎麽還不能忍。你也要考慮一下衛叔叔和方阿姨的辛苦,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去,讓衛叔叔和方阿姨給你承擔那邊的壓力吧?”  衛麟煊冷哼一聲,不是滋味的說道:“你就巴不得我離你遠點兒是吧?你說,你總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膩歪了?是不是巴不得有這麽一次機會,可以離我遠遠的,你就想幹什麽幹什麽,想玩什麽玩什麽?”  我能幹什麽玩什麽?  陸衡好氣又好笑的伸出指尖戳了戳衛麟煊的額頭。卻被某人順勢一摟翻身壓在床上。  衛麟煊一整隻賴在陸衡的身上,大腦袋在陸衡頸窩兒蹭啊蹭,特鬱悶的說道:“……本來還想著跟你一起回去,咱倆能親眼瞧瞧咱們的新家變成什麽樣子了。我還想跟你在大年三十兒一起守歲,在大年初一一起串門,放花放鞭炮,跟他們一起打雪仗,說好的今年偷偷帶著爬犁上山,就咱們倆玩爬犁呢!”  “而且今年陸家村還舉辦了冰雕展和元宵花燈集,我還想跟你和叔叔阿姨一起做花燈參展呢!”  陸衡莞爾一笑,順毛摸了摸衛麟煊的後脖頸,笑著說道:“冰雕展等你回來咱們一起看,花燈也等你回來再做,你說的那些活動都還有,隻是推到了初四以後。”  衛麟煊心裏還是不太舒服。他並非不知道衛展傑夫婦讓他回家過年的深意——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衛家人,身上流著衛家的骨血,有些東西不是他想忽視就能忽視掉的。  正如衛仁傑在他離家出走明確表態不會繼承衛氏集團後,仍舊不放心的雇傭私家偵探偷偷調查他,甚至想用同性戀的醜聞打擊他,目的不過是想讓家族對他徹底失望,把他徹底排除在繼承人的序列以外。  可見在衛仁傑眼中,衛麟煊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隻要他頭上冠以衛家之名,隻要家族裏說得上話的股東和靠山們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隻要衛麟煊繼續優秀下去,讓家族看到集團振興的希望,這所有的客觀條件都將轉化為衛仁傑不顧一切在背後搞事情的誘因。  俗話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又說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在衛爸爸眼中,衛家大房早就不是什麽親戚,而是躲在一旁伺機咬人的毒蛇。雖說這條毒蛇很蠢,可它一旦積滿了毒液咬人一口,萬一真咬到了命門上,誰也不能保證最後的結果。  “你就算是不為了你自己考慮,也要想想陸衡。這次衛仁傑能找人爆料你們兩個是同性戀,下次會不會直接把他綁票了威脅你?或者直接找人廢了你以絕後患?這種事情他們大房又不是沒做過。”  就算以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的名義從大房的手中搶下衛氏集團旗下的燕京百貨,衛爸爸卻再也沒了息事寧人的意思。所以他堅持讓衛麟煊回家過年。也正是因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如果你想保護自己看重的一切,就不能寄希望於敵人的仁慈。而是要想方設法的,摧毀所有想要找你麻煩的人。”第一百五十四章 把我自己p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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