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這樣我還能上去嚎兩嗓子
穿書沒有實力，女配隻想活命 作者：廢物典心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納赭園，杏兒魂不守舍地站在二樓欄杆處，香玉從後麵拍了一下她，隨後跑到杏兒的左側，
“怎麽了，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
杏兒恍然回神，最後喃喃出聲道，
“有嗎？”
香玉重重地點點頭，隨之臉色變得有些猶豫，
“杏兒，你是不是因為我們之前提起了你家人的事情，然後惹你傷心了？”
杏兒搖搖頭，臉上卻仍舊是一片愁容。
“那你是怎麽了？百花節將至，園裏的幾個字姐妹裏，你的技藝算是前列，你可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杏兒一人落寞地轉身，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的，謝謝香玉姐姐。”
香玉鼓勵地拍拍杏兒的肩膀，雖然她不知道杏兒究竟是怎麽了，但隻要杏兒能夠振作起來就好。
“對了香玉姐姐，等會我想去街上買些東西，你幫我跟秋娘姐姐的說一聲吧。”
香玉下意識想要勸退杏兒，
“可我聽說最近街上亂得很，會不會有危險...”
香玉下一瞬看見杏兒憂愁的臉，瞬間又改了主意，
“去吧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你盡量往主街上走，那裏有巡邏的官差，稍微安全一些。”
杏兒點點頭，香玉又補上一句，
“一個人靜靜心，待會我會幫你跟秋娘知會一聲的，記得在晚上開場前趕回來。”
杏兒再次謝過香玉後，便邁著小步出了納赭園，隻是她並沒有聽取香玉的建議走主街，而是拐入了偏僻的巷子裏，最後在一個精致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她先是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褶皺，隨後小心地拉動門環後的暗扣，隻聽“嘎達”一聲，大門緩緩地打開。
杏兒走入大門裏麵，院子中央站著一個梳著高馬尾的少年，他的臉上戴著護具，正全神貫注地搗鼓手中的機關。
“撲通”一聲，杏兒直直地跪在那少年的身後，
“二少爺。”
少年聽到身後的動靜，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杏兒，你來了。”
杏兒眼中很快便蓄滿了眼淚，語氣淒婉地開口，
“二少爺責罰奴婢吧，是奴婢當初沒有保護好雪兒小姐，才會使得雪兒小姐和胡良公子走散。”
少年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隻見他慢慢轉身，臉上的護具遮蓋了他的麵容，因此看不出他此時的臉色。
“二少爺...奴婢該死！”
杏兒低著頭，等待眼前人最後的發落。
“杏兒，你說雪兒當初和你們走散了？那就是說誰都不知道雪兒現在是生是死？”
聽到雲千行的話，杏兒後知後覺的抬起頭，腦海中江圖南的臉一閃而過。
“奴婢不知道。”
雲千行淺淺歎了一口氣，
“算了，總歸還有一絲希望，隻要雪兒還活著，我一定會找到她，不管用什麽代價。”
雲千行眼神堅定，杏兒此時猶豫著開口道，
“二少爺在京都，可否見過禮部尚書府的表小姐江圖南？”
.......
女學，江圖南和紀夫人同時到了上課的地方，眾人看著江圖南手裏的阮琴神色各異。
“小南，坐這邊。”
上官若怡朝江圖南招了招手，雖然此次上課是在廣場上，沒有固定的座位，但是因為太學裏麵也有百花節的比賽，而比賽是按照各自的分院來分的，所以大家都自發地跟自己一個分院的人坐在一起。
江圖南很自然地就在上官若怡地旁邊坐下了，上官若怡看了眼江圖南手裏的阮琴有些意外道，
“你選的阮琴？沒看出來啊。”
江圖南回道，
“沒看出來什麽？”
上官若怡誠實回答道，
“沒看出來你還會阮琴？”
“那你看得沒錯，我確實不會。”
上官若怡：？
上官若怡還想說些什麽，但見紀夫人已經走到了眾人中間，隻好先端正儀態，開始認真聽講。
“今日上課前，每個分院先派一個人上來抽簽決定百花節比賽第一輪曲目的類別。”
紀夫人此言一出，周圍的學子都開始躁動起來。
江圖南不解地看向旁邊的上官若怡，看到江圖南的眼神，上官若怡心領神會，開口解釋道，
“曆年百花節比賽的第一輪是每個分院演奏不同類別的曲子，然後由相關的演奏大師評分。每輪比賽評分最高的分院為第一輪第一名，可以積三分，然後第二名積兩分，後麵以此類推，最後一名不積分。”
“最後以每個分院總分決出名次。”
江圖南點點頭，但是又想到什麽，悄悄開口道，
“既然是不同類別的曲子，評分的人也有所不同，要是碰到脾氣不好要求嚴格的評委，豈不是吃虧一些？”
上官若怡朝著江圖南投去讚同的眼光，
“對啊，四個曲風類別中有一個是軍樂曲，而評委大多都是那些軍營裏出來的老將，他們每次給的分都是最低的。”
所以隻要哪個分院抽到了軍樂曲，那麽就相當於直接第一輪墊底了。
“你說四個曲目類別，那剩下的三個是什麽？”
上官若怡隨口答道，
“地方小調，宮廷樂還有戲曲樂。”
“戲曲樂？”
說實話江圖南還有些意外，她記得在古代那些唱戲的戲子地位可是很低的，怎麽這裏反而還將戲曲抬上了比賽的項目。
看來這個書中的朝代果然跟她現實中了解過的一些朝代有些不太一樣。
“對啊，我跟你說，太後娘娘可喜歡聽戲了，十有八九戲曲樂的評委就是太後娘娘，我們前麵那兩個分院的人，都希望抽到這一項，這樣就可以在太後麵前露個臉了。”
江圖南撓了撓腦袋，她已經在思考自己應該如何在不同類別曲目的群體演奏中渾水摸魚了。
要是宮廷樂，她就去敲編鍾，一般開頭敲幾下後麵就沒什麽事了；要是戲曲樂，她就去敲銅鑼，這種不需要技巧，隻需要節奏感的活最適合她；如果是地方小調，她可以在旁邊和音“嘿誒”“吼吼”“謔哈”等語氣助詞。
最後要是軍中樂的話，就更好辦了，反正都是最後一名，直接擺爛吧還努力個啥。
“夫子，可是今年的比賽不是和男院的人一起嗎？我們這樣單方麵抽簽可以嗎？”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問，紀夫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廣場的另一邊。
眾人循著紀夫人的視線一同看過去，卻發現男院的學生正在顧文方的帶領下朝她們走來。
待到男院的人坐下後，顧文方朝紀夫人點了點頭，隨後紀夫人開口道，
“現在可以開始抽簽了。”
女院的人此時才明白原來今日上午的課被改成了男院女院一起上。
男院的人按照各自組隊的搭配坐在了女院人的身後，蕭明緒所在的竹院正好就是和江圖南的溪雲院一隊，所以蕭明緒率先就坐在了江圖南的身後，
“小南南！”
江圖南本來正在大腦放空，聽到蕭明緒的喊聲便回頭看了一眼，
“誒，明瑞表哥呢？”
江圖南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蕭明瑞的身影，蕭明緒也注意到了這點，心存疑惑地開口，
“好像今日從馬車下來後我就沒見到過他了。”
一邊的紀奕宸插嘴道，
“我知道我知道，明瑞哥好像是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啊？”
江圖南有些不太相信這個理由，明明今天早上看見蕭明瑞的時候他整個人還生龍活虎的，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就病了？
“別管他了，那麽大個人，死不了的。”
蕭明緒懶得去糾結這個問題，他現在隻專注眼前的抽簽，
“小南南，你說我們隊會抽到什麽？我有點激動，你是不是準備要大幹一場！”
經過之前江圖南對納赭園一番的建議，蕭明緒先是給納赭園加了許多的護衛，防止有些客人對納赭園裏的姑娘動手動腳，然後便是花高價求那些有名的作曲家和厲害的文人根據當下流行的話題創造曲子。
不得不說江圖南的點子真的很好，雖然納赭園的日常流水仍然沒法跟長歌坊相比較，但是比起從前來說真是進步明顯。
而因為曲譜質量的提高，納赭園的客人也不再局限於普通的百姓，許多讀書人也被花大價錢請來的文人寫出的詞吸引而來，曲子的風格多樣，吸引前來的客人也就多樣，受眾麵更廣，賺錢就越快。
所以蕭明緒自然而然認為，有這樣能力的江圖南也會想著在百花節比賽上嶄露頭角。
隻可惜他高估了江圖南，隻聽眼前的少女懶洋洋地回應道，
“什麽大幹一場，我大睡一場還差不多。”
江圖南不知道蕭明緒是哪裏誤會了，讓他覺得自己會想在這比賽上大展拳腳。
當然，就算她想，她也不會，如果她敢拎著二胡上去，紀夫人當場就能暗殺她。
“你怎麽這麽沒有鬥誌，振作一點，猜一猜我們會是哪個？”
不知道為什麽蕭明緒對百花節的比賽這麽上心，江圖南猜想的原因是，參加百花節比賽就可以少上幾天課，尤其是洛夫子的文學課，被衝掉了好幾節呢。
“可千萬別是軍中樂啊。”
紀奕宸在一邊擔憂地開口，江圖南心想原來軍中樂的“威名”已經深入太學每一個人的心底了嗎。
“我覺得不會是軍中樂的。”
江圖南有種預感，這麽有難度的副本，之前從沒有人挑戰成功，那必是留給主角團來通關的。
到時候蘇小小的分院要是憑著軍中樂拿了高分，就是女主的又一高光時刻。
“月華院和菊院抽到的是，宮廷樂。”
第一個上去的已經抽簽完畢，第二個緊接著開始抽簽。
“星瀾院和梅院，軍中樂。”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幾瞬之後，除了星瀾院和梅院的人，其餘沒有抽簽的分院都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江圖南：我說什麽來著。
星瀾院的人明顯都陷入一種低沉的氣氛，坐在其中的蘇小小見周圍眾人臉上表情沉重，便鼓足勇氣開口道，
“大家先別放棄，比賽還沒有開始，我們還有機會。”
“你說的輕巧，哪年抽中軍中樂的隊伍不是最後一名的。”
星瀾院裏不知誰這麽冷冷地回了一句。
雖然百花節比賽不止一輪，但若是在第一輪得個第四，那可是一分積分都沒有，除非後麵兩輪都得第一，否則星瀾院此次排名隻能是靠後。
“萬...萬一今年不同呢..”
蘇小小的聲音小了些，其實她心裏也很不服氣，月華院的人抽中了宮廷樂，這女學裏的人學得最多的就是宮廷樂，想都不用想第一輪月華院直接內定第一了。
女院的分院標準和男院有些不一樣，男院以是否為官家子弟分為蘭院竹院和梅院菊院，隨後再以成績好壞再分成兩個院。
而女院卻是比男院分得更加仔細，所有不是官家出身的一律分在予花院，父兄中有五品以下官員則去溪雲院，父兄中有五品及以上官員的按照成績分為月華院和星瀾院。
當初蘇蘭蘭一入女學就被分入了月華院，而蘇小小入學考試的時候分數隻堪堪到及格線，所以便被分到了星瀾院。
蘇有衡雖然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蘇小小還是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失望，所以她迫切地想證明自己，她想證明自己不比蘇蘭蘭差，她蘇蘭蘭不過是有個丞相府嫡女的光環而已，要是自己是嫡女，享受蘇蘭蘭所擁有的資源，未必比不過她。
可是現在，蘇小小所在的星瀾院卻抽中了軍中樂，這要她怎麽去跟月華院的宮廷樂去比啊。
另一邊，上官若怡緊張地走上前抽簽，底下的蕭明緒托著下巴思考，
“小南南，你說地方小調好一些還是戲曲樂好一些。”
江圖南不假思索地答道，
“地方小調吧，這樣要是選的山歌，我還能上去嚎兩嗓子。”
話音剛落，就聽前麵的紀夫人高聲宣布，
“溪雲院和竹院抽中的是——”
“地方小調！”
江圖南：我靠，我嘴開過光吧！
“怎麽了，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
杏兒恍然回神，最後喃喃出聲道，
“有嗎？”
香玉重重地點點頭，隨之臉色變得有些猶豫，
“杏兒，你是不是因為我們之前提起了你家人的事情，然後惹你傷心了？”
杏兒搖搖頭，臉上卻仍舊是一片愁容。
“那你是怎麽了？百花節將至，園裏的幾個字姐妹裏，你的技藝算是前列，你可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杏兒一人落寞地轉身，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的，謝謝香玉姐姐。”
香玉鼓勵地拍拍杏兒的肩膀，雖然她不知道杏兒究竟是怎麽了，但隻要杏兒能夠振作起來就好。
“對了香玉姐姐，等會我想去街上買些東西，你幫我跟秋娘姐姐的說一聲吧。”
香玉下意識想要勸退杏兒，
“可我聽說最近街上亂得很，會不會有危險...”
香玉下一瞬看見杏兒憂愁的臉，瞬間又改了主意，
“去吧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你盡量往主街上走，那裏有巡邏的官差，稍微安全一些。”
杏兒點點頭，香玉又補上一句，
“一個人靜靜心，待會我會幫你跟秋娘知會一聲的，記得在晚上開場前趕回來。”
杏兒再次謝過香玉後，便邁著小步出了納赭園，隻是她並沒有聽取香玉的建議走主街，而是拐入了偏僻的巷子裏，最後在一個精致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她先是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褶皺，隨後小心地拉動門環後的暗扣，隻聽“嘎達”一聲，大門緩緩地打開。
杏兒走入大門裏麵，院子中央站著一個梳著高馬尾的少年，他的臉上戴著護具，正全神貫注地搗鼓手中的機關。
“撲通”一聲，杏兒直直地跪在那少年的身後，
“二少爺。”
少年聽到身後的動靜，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杏兒，你來了。”
杏兒眼中很快便蓄滿了眼淚，語氣淒婉地開口，
“二少爺責罰奴婢吧，是奴婢當初沒有保護好雪兒小姐，才會使得雪兒小姐和胡良公子走散。”
少年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隻見他慢慢轉身，臉上的護具遮蓋了他的麵容，因此看不出他此時的臉色。
“二少爺...奴婢該死！”
杏兒低著頭，等待眼前人最後的發落。
“杏兒，你說雪兒當初和你們走散了？那就是說誰都不知道雪兒現在是生是死？”
聽到雲千行的話，杏兒後知後覺的抬起頭，腦海中江圖南的臉一閃而過。
“奴婢不知道。”
雲千行淺淺歎了一口氣，
“算了，總歸還有一絲希望，隻要雪兒還活著，我一定會找到她，不管用什麽代價。”
雲千行眼神堅定，杏兒此時猶豫著開口道，
“二少爺在京都，可否見過禮部尚書府的表小姐江圖南？”
.......
女學，江圖南和紀夫人同時到了上課的地方，眾人看著江圖南手裏的阮琴神色各異。
“小南，坐這邊。”
上官若怡朝江圖南招了招手，雖然此次上課是在廣場上，沒有固定的座位，但是因為太學裏麵也有百花節的比賽，而比賽是按照各自的分院來分的，所以大家都自發地跟自己一個分院的人坐在一起。
江圖南很自然地就在上官若怡地旁邊坐下了，上官若怡看了眼江圖南手裏的阮琴有些意外道，
“你選的阮琴？沒看出來啊。”
江圖南回道，
“沒看出來什麽？”
上官若怡誠實回答道，
“沒看出來你還會阮琴？”
“那你看得沒錯，我確實不會。”
上官若怡：？
上官若怡還想說些什麽，但見紀夫人已經走到了眾人中間，隻好先端正儀態，開始認真聽講。
“今日上課前，每個分院先派一個人上來抽簽決定百花節比賽第一輪曲目的類別。”
紀夫人此言一出，周圍的學子都開始躁動起來。
江圖南不解地看向旁邊的上官若怡，看到江圖南的眼神，上官若怡心領神會，開口解釋道，
“曆年百花節比賽的第一輪是每個分院演奏不同類別的曲子，然後由相關的演奏大師評分。每輪比賽評分最高的分院為第一輪第一名，可以積三分，然後第二名積兩分，後麵以此類推，最後一名不積分。”
“最後以每個分院總分決出名次。”
江圖南點點頭，但是又想到什麽，悄悄開口道，
“既然是不同類別的曲子，評分的人也有所不同，要是碰到脾氣不好要求嚴格的評委，豈不是吃虧一些？”
上官若怡朝著江圖南投去讚同的眼光，
“對啊，四個曲風類別中有一個是軍樂曲，而評委大多都是那些軍營裏出來的老將，他們每次給的分都是最低的。”
所以隻要哪個分院抽到了軍樂曲，那麽就相當於直接第一輪墊底了。
“你說四個曲目類別，那剩下的三個是什麽？”
上官若怡隨口答道，
“地方小調，宮廷樂還有戲曲樂。”
“戲曲樂？”
說實話江圖南還有些意外，她記得在古代那些唱戲的戲子地位可是很低的，怎麽這裏反而還將戲曲抬上了比賽的項目。
看來這個書中的朝代果然跟她現實中了解過的一些朝代有些不太一樣。
“對啊，我跟你說，太後娘娘可喜歡聽戲了，十有八九戲曲樂的評委就是太後娘娘，我們前麵那兩個分院的人，都希望抽到這一項，這樣就可以在太後麵前露個臉了。”
江圖南撓了撓腦袋，她已經在思考自己應該如何在不同類別曲目的群體演奏中渾水摸魚了。
要是宮廷樂，她就去敲編鍾，一般開頭敲幾下後麵就沒什麽事了；要是戲曲樂，她就去敲銅鑼，這種不需要技巧，隻需要節奏感的活最適合她；如果是地方小調，她可以在旁邊和音“嘿誒”“吼吼”“謔哈”等語氣助詞。
最後要是軍中樂的話，就更好辦了，反正都是最後一名，直接擺爛吧還努力個啥。
“夫子，可是今年的比賽不是和男院的人一起嗎？我們這樣單方麵抽簽可以嗎？”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問，紀夫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廣場的另一邊。
眾人循著紀夫人的視線一同看過去，卻發現男院的學生正在顧文方的帶領下朝她們走來。
待到男院的人坐下後，顧文方朝紀夫人點了點頭，隨後紀夫人開口道，
“現在可以開始抽簽了。”
女院的人此時才明白原來今日上午的課被改成了男院女院一起上。
男院的人按照各自組隊的搭配坐在了女院人的身後，蕭明緒所在的竹院正好就是和江圖南的溪雲院一隊，所以蕭明緒率先就坐在了江圖南的身後，
“小南南！”
江圖南本來正在大腦放空，聽到蕭明緒的喊聲便回頭看了一眼，
“誒，明瑞表哥呢？”
江圖南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蕭明瑞的身影，蕭明緒也注意到了這點，心存疑惑地開口，
“好像今日從馬車下來後我就沒見到過他了。”
一邊的紀奕宸插嘴道，
“我知道我知道，明瑞哥好像是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啊？”
江圖南有些不太相信這個理由，明明今天早上看見蕭明瑞的時候他整個人還生龍活虎的，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就病了？
“別管他了，那麽大個人，死不了的。”
蕭明緒懶得去糾結這個問題，他現在隻專注眼前的抽簽，
“小南南，你說我們隊會抽到什麽？我有點激動，你是不是準備要大幹一場！”
經過之前江圖南對納赭園一番的建議，蕭明緒先是給納赭園加了許多的護衛，防止有些客人對納赭園裏的姑娘動手動腳，然後便是花高價求那些有名的作曲家和厲害的文人根據當下流行的話題創造曲子。
不得不說江圖南的點子真的很好，雖然納赭園的日常流水仍然沒法跟長歌坊相比較，但是比起從前來說真是進步明顯。
而因為曲譜質量的提高，納赭園的客人也不再局限於普通的百姓，許多讀書人也被花大價錢請來的文人寫出的詞吸引而來，曲子的風格多樣，吸引前來的客人也就多樣，受眾麵更廣，賺錢就越快。
所以蕭明緒自然而然認為，有這樣能力的江圖南也會想著在百花節比賽上嶄露頭角。
隻可惜他高估了江圖南，隻聽眼前的少女懶洋洋地回應道，
“什麽大幹一場，我大睡一場還差不多。”
江圖南不知道蕭明緒是哪裏誤會了，讓他覺得自己會想在這比賽上大展拳腳。
當然，就算她想，她也不會，如果她敢拎著二胡上去，紀夫人當場就能暗殺她。
“你怎麽這麽沒有鬥誌，振作一點，猜一猜我們會是哪個？”
不知道為什麽蕭明緒對百花節的比賽這麽上心，江圖南猜想的原因是，參加百花節比賽就可以少上幾天課，尤其是洛夫子的文學課，被衝掉了好幾節呢。
“可千萬別是軍中樂啊。”
紀奕宸在一邊擔憂地開口，江圖南心想原來軍中樂的“威名”已經深入太學每一個人的心底了嗎。
“我覺得不會是軍中樂的。”
江圖南有種預感，這麽有難度的副本，之前從沒有人挑戰成功，那必是留給主角團來通關的。
到時候蘇小小的分院要是憑著軍中樂拿了高分，就是女主的又一高光時刻。
“月華院和菊院抽到的是，宮廷樂。”
第一個上去的已經抽簽完畢，第二個緊接著開始抽簽。
“星瀾院和梅院，軍中樂。”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幾瞬之後，除了星瀾院和梅院的人，其餘沒有抽簽的分院都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江圖南：我說什麽來著。
星瀾院的人明顯都陷入一種低沉的氣氛，坐在其中的蘇小小見周圍眾人臉上表情沉重，便鼓足勇氣開口道，
“大家先別放棄，比賽還沒有開始，我們還有機會。”
“你說的輕巧，哪年抽中軍中樂的隊伍不是最後一名的。”
星瀾院裏不知誰這麽冷冷地回了一句。
雖然百花節比賽不止一輪，但若是在第一輪得個第四，那可是一分積分都沒有，除非後麵兩輪都得第一，否則星瀾院此次排名隻能是靠後。
“萬...萬一今年不同呢..”
蘇小小的聲音小了些，其實她心裏也很不服氣，月華院的人抽中了宮廷樂，這女學裏的人學得最多的就是宮廷樂，想都不用想第一輪月華院直接內定第一了。
女院的分院標準和男院有些不一樣，男院以是否為官家子弟分為蘭院竹院和梅院菊院，隨後再以成績好壞再分成兩個院。
而女院卻是比男院分得更加仔細，所有不是官家出身的一律分在予花院，父兄中有五品以下官員則去溪雲院，父兄中有五品及以上官員的按照成績分為月華院和星瀾院。
當初蘇蘭蘭一入女學就被分入了月華院，而蘇小小入學考試的時候分數隻堪堪到及格線，所以便被分到了星瀾院。
蘇有衡雖然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蘇小小還是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失望，所以她迫切地想證明自己，她想證明自己不比蘇蘭蘭差，她蘇蘭蘭不過是有個丞相府嫡女的光環而已，要是自己是嫡女，享受蘇蘭蘭所擁有的資源，未必比不過她。
可是現在，蘇小小所在的星瀾院卻抽中了軍中樂，這要她怎麽去跟月華院的宮廷樂去比啊。
另一邊，上官若怡緊張地走上前抽簽，底下的蕭明緒托著下巴思考，
“小南南，你說地方小調好一些還是戲曲樂好一些。”
江圖南不假思索地答道，
“地方小調吧，這樣要是選的山歌，我還能上去嚎兩嗓子。”
話音剛落，就聽前麵的紀夫人高聲宣布，
“溪雲院和竹院抽中的是——”
“地方小調！”
江圖南：我靠，我嘴開過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