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紳暗自眼神凶惡地齜牙咧嘴哼笑了聲,又對安久新嘻嘻哈哈的磨著安久新講給他聽。安久新被陸紳煩的不行,這才無奈的說:“我爸爸是金發藍眼,不過光看臉的話,看起來既像亞洲人又像歐洲人,應該的確也是個混血兒吧……媽媽黑發黑眼,隻是雖然媽媽說她也是混血兒,但我總覺得媽媽不像有亞裔血統,倒更像是純粹的白種人,隻不過剛好黑發黑眼罷了……從小我就覺得她隻是因為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才隨口瞎說自己也是混血兒有這裏的血統的……”說到這些,安久新難免有些鬱悶有些低落,在被陸紳親了親又抱著坐進了懷裏後,才繼續有些像是在抱怨挑剔地說到:“他們兩個的性格都很幼稚又任性,都是很麻煩又懶得要命的人!還很奇怪!比如……隻要天沒有徹底黑下來就喜歡把身體包得死死的,一點陽光都不願意接觸。每次回國來找我的時候,如果他們要陪我出門的話都要準備好久麻煩死了!或者幹脆就是白天不肯出門賴在家裏睡覺,晚上又興奮的不行也不管我是不是睏死了就是非要帶我出去玩……哼!他們兩個繼續這樣下去一定很快就會衰老的!到時候滿臉皺紋下垂老年斑的別想繼續保持年輕漂亮的樣子到去處風流了!”從來都不算話多的安久新難得說得興起了,接著又劈裏啪啦講了一堆……像是什麽因為父母穿著太奇怪包得太嚴實簡直可疑,帶他出門的時候他還差點令他被當成是被什麽奇怪的變態誘拐的小孩,差點還惹來警察,弄得他得解釋半天麻煩得不行!他甚至還覺得自己長不高長不大說不定就是那兩個幼稚家夥害的,肯定是因為每次他們來了自己都晚上睡不好的要被帶出去玩通宵!混蛋難道不知道他還是小孩嗎!而且從剛剛媽媽發來的郵件裏他可是看出來了,媽媽前段時間是回國過的,可是她居然都不來看他一眼!在做什麽啊有那麽忙嗎!還說什麽送給他的可愛禮物出問題了,所以她帶回去維修了以後再給他,她還好好教訓了弄壞禮物的人,接下來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家夥——可惡誰管禮物的事啊,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有什麽好修的直接丟掉吧!媽媽就算要教訓,比起去教訓什麽弄壞莫名其妙禮物的人,更應該來幫他教訓陸紳才對!總之……比起那種他八成不喜歡的東西,他更想媽媽來……聽完之後陸紳樂了,抱著安久新直親,“噗噗……哈哈哈~寶貝真可愛!”他聽寶貝數落那兩人怎麽就這麽高興呢,哼哼哼~就這麽兩個渣渣絕對別想跟他搶人!隻是寶貝長不大可不是因為他們的錯哦,都是因為寶貝本來就還隻是個年幼的幼崽啊~嗷嗚——真是個叫人興奮莫名的幼崽!而且……現在他基本也能肯定寶貝確切的種族了,這樣就好辦了啊,絕對可以安心了!嗬……隻要有他這個絕無僅有的頭狼的血,寶貝就絕對能安全的渡過這段時間,接著寶貝就可以永遠永遠的屬於他了!哼哼~為了寶貝,他絕不會吝嗇的~嗷嗚嗚嗚——這是隻有他才能做到的呢,這是不是就是奇妙的緣分呢!嘿嘿嘿……不過有時候就是會樂極生悲的,在陸紳正摟著安久新不停親親抱抱,安久新也順從地沒有反抗他時,從先前陸紳打開了之後就沒理會的衣櫃裏滾出了一袋東西散落到了地上。狼形的頭套、仿真按摩棒、浣腸器、各個尺寸的肛塞、數個跳蛋、繩索、手銬、口枷、眼罩、拉珠……嘩啦啦全都滾了出來……正被陸紳伸手到衣服裏觸摸身體也柔順地沒有掙紮、隻是有些羞窘的安久新在見到這些東西後,刷白了臉色,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地就想從陸紳身上起身。“呃……”陸紳馬上拉回安久新的身體抱緊,難得有些尷尬地眼神飄忽。“你!”安久新臉色難看的咬著唇,沉著臉瞪向陸紳,“難道你就是打算收拾這些東西帶去我那裏嗎!你不準去了!”陸紳當即腆著臉撒嬌耍賴道:“喂喂~不要嘛寶貝!你看看那些東西我基本都是沒對你用過的啊,我也沒打算帶去啊,這隻是剛好掉出來而已嘛~”“那你都對誰用過啊!”安久新臭著臉想也沒想的問了,問完後又煩躁鬱悶地咬住了唇,他白癡了啊問的什麽啊!陸紳黑漆漆的眼凝視著安久新眨了眨,一臉的坦蕩無辜,語氣輕鬆自然:“沒有哦,沒用過的就是新的啦~我當時隻是單純覺得有趣就好幾種都買了而已,都是在跟你第一次之前買的,以前從沒買過呢。至於為什麽要買,唔……不用解釋了吧?況且後來我都覺得沒必要用了啦,比起用那種東西,我可是更喜歡自己來呢~”哼,他現在才不樂意讓那種垃圾進入寶貝的身體呢,還好他隻用過小小的跳蛋而已,否則真是叫人不爽!嗷嗚~而且要是寶貝吃醋的話其實也大可不必哦……雖然以前的他是沒辦法啦,但是他現在的身體都已經相當於重組新生過了是嶄新的,更不用說他狼人形態身體的處男可是寶貝幫忙破的呢!哈哈哈哈哈……“……你……”安久新氣憤地瞪著陸紳磨了半天牙,張口了好幾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麽。大人渣!難道他要感謝這個大變態不打算再用那種下流東西到他身上而選擇親自上嗎!還是說要再毫無意義地去斥責陸紳當初為什麽要那樣過分對他……又或者去問陸紳以前不用這種東西的時候和別人……又為什麽對他就這麽下流地想要買這種東西……可惡,誰管陸紳那麽多啊!反正這就是個人渣!色胚!變態!禽獸!齷蹉!最討厭了!去死啊!惱怒的安久新視線又瞟到了那堆情趣用品上,這次,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停頓在了那個狼形頭套上。那……那就是當初害得他誤以為對他做那些事的是狼人的頭套!那時候他是誤會了,可……可現在……當初他還因為誤以為對他做那些事的是狼人……所以從未懷疑過陸紳……現在……現在……安久新那因為離開了酒店,回到大學城、再次見到了其他人,終於不再所有時間裏隻有陸紳和黑色狼人,更是因為以為他的時間恢複了正常、以為他不會再總是莫名其妙地失去意識而輕鬆了許多的心情霎時又沉悶了下來。甚至漸漸的,安久新的情緒失控了——他已經盡力不去想了,可還是好難受……陸紳還是正常人類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那樣對他了,如果真的變成了……是不是就算更過分都……都會覺得理所當然?他真的還要自己騙自己嗎……陸紳真的有可能是因為無法自控而不是……不是覺得有趣才故意那麽做的嗎?不……可是……是他害得陸紳變成狼人的啊……就算陸紳真的是那個渾身漆黑的狼人,真的故意對他做那些事……他……他真的能怪陸紳嗎?但是他……真的不能怪陸紳嗎?為什麽,這竟然也讓他覺得像是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循環呢?當初……他害怕狼人,又被陸紳看出了端倪,於是陸紳買了個狼形的頭套又對他做了那些事叫他以為是狼人幹的而從未懷疑過陸紳,而後陸紳借著他的恐懼不安來親近他騙取他的信任與依賴,然後……再親自擊毀這一切……從而獲得樂趣。現在……叫他害怕的狼人又出現了,陸紳陪著他躲避狼人離開了大學城,他就算不願承認他也知道……他又因此開始依賴陸紳了,而陸紳又在此時為了保護他而獨自麵對狼人,從而或許是被狼人做了什麽,於是意外地變成了狼人……這時他沒有辦法了,他真的做不到再對陸紳硬下心了,他甚至無法再真正拒絕陸紳了!陸紳從他這裏騙走了他的……然後又要利用他的……現在的陸紳便是又要利用他對陸紳那越來越在意的心情……就像當初明明潛入他的家裏對他做了那些過分事的就是陸紳,陸紳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親近他……現在陸紳又想同時以狼人的身份來折磨他,一邊還想再以原本的人類身份得到他的依賴嗎……是不是……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像上一次那樣,陸紳在等著得到他足夠多的依賴時,等著他徹底順從的時候……再要看他知道一切時絕望崩潰的表情來獲得樂趣呢……是不是很快……是不是隻要他崩潰的無法接受陸紳就是狼人,那麽就又要完成這次的叫人驚悚的詭異循環了呢?不……並不詭異……與其說詭異,不如說……都是故意的!過去陸紳玩弄了他欺騙了他,還自己興奮的告訴他一切都是自己幹的,就算他再怎麽想不與陸紳接觸了陸紳還是要死纏上來……這次陸紳是不是還是在故意玩弄他欺騙他,卻又想要以當初為了救他而變成狼人來脅迫他……就是在逼他,陸紳就是在逼他!陸紳知道……他隻要看見陸紳滿身是血的樣子就會緊張難過得眼淚停不住的往外流……這些都是陸紳的籌碼……明明陸紳還那麽自然坦蕩的樣子,陸紳真的介意變成狼人嗎?不……他明白陸紳是不會介意的……就算曾滿身是血,陸紳都甚至是樂意的!啊啊……好難受,他甚至開始懷疑陸紳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希望變成狼人的——陸紳陪他躲避狼人的行為,所謂的保護他救他……會不會就也隻是個為了變成狼人的陰謀呢!可他卻要因此愧疚、難過……他卻要因此而無法再抗拒…………在逼迫得他一定要對陸紳妥協,想逼得他心甘情願嗎?想逼得他就算什麽都知道也還是隻能……心甘情願嗎?就是在脅迫他吧,叫他沒有任何抗拒的辦法……隻是專橫地強迫他已經叫陸紳不滿足了嗎……貪心的陸紳還想從他這裏任性地拿走更多嗎……既想要他驚恐畏懼,又想要他的依賴信任,還想要他的無從抗拒、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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