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紗驚訝於陸紳的反應,居然對她這麽不客氣的說話!混蛋!她最討厭別人說她的臉幼稚了,沒想到陸紳居然和他姐姐一樣嘴欠都說她長得幼稚!都眼瞎了嗎?她和安久新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好不好!安久新可明顯不是她這種隻是因為娃娃臉而顯小、身材則是符合成年人標準的類型,安久新完全是整個人都看起來還似是年幼的孩子一樣。不知道的人最多看那孩子也就以為是十來歲的中學生罷了,這還是因為安久新一貫的神態表情足夠成熟呢!而且陸紳這個混蛋不但眼神有問題還說變臉就變臉……簡直跟死小孩似的!她之前怎麽會覺得這家夥不錯啊!要知道自從暑假時在法國,她……總之她現在眼界可高的很,一般的男人她根本看不上!但陸紳給她一種特別的感覺,讓她覺得說不定這會是能配得上她的人。雖然她是對陸紳有些好感,陸紳是她喜歡的類型……——可陸紳區區一個普通人類憑什麽跟她囂張啊!傅紗表情由甜笑變成冷笑,頭轉向一邊懶得看陸紳一般,語氣涼涼地諷刺:“你和安久新真的關係很好嘛,看你很護著安久新的感覺啊?可怎麽我最近找安久新的時候從來都沒聽見你被提起過啊……而且我還覺得你似乎被討厭了呢,會不會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多管閑事啊~安久新不喜歡亂交朋友什麽的不會就是特指你自己吧!”“喂喂——”陸紳瞬間臉黑了,齜著牙壓低的聲音幾不可聞,腦裏轟地湧起一股狂暴怒火,身體也有種莫名的躁動感,似乎想要一擊將惹怒他的所有東西毀掉!突兀的危險感令轉頭看向一邊的傅紗頭皮發麻身體一寒,下意識地朝著遠離陸紳的方向退後了一步,然而卻又發現那股能令人致命的危險感消失了,仿佛那隻是她一晃神時的錯覺。與此同時,方才一下黑了臉的陸紳忽地扭頭看向身後。因為察覺到有人在走近,陸紳方才猛然爆發的怒火被打斷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再要那樣生氣也調動不起情緒了,因此臉色倒也不那麽黑沉沉的。“傅紗,好巧~”一名膚色蒼白有著一頭打理整齊的長發的年輕男人來到傅紗身邊,有禮地輕笑著問好。青年雖也有一米八的身高,卻因為十分瘦削又站在身高超過一米九的陸紳附近顯得孱弱了許多。而青年的臉色不知是不是膚色的原因,此刻也略帶蒼白,像是剛剛受到什麽驚嚇一樣,可是青年的態度又十分鎮定,最多隻是大概因為有什麽驚喜的事而在眼底隱隱有幾分興奮雀躍。“……哦,你啊……”傅紗還因方才不確定是不是錯覺的危機感有點愣神,不明所以地眼神遊移了會後才態度輕慢地和青年打招呼。陸紳揚著下巴一臉無趣地站在一邊,隨意瞟了明顯不是在校生的青年一眼,也懶得和剛剛鬧了不愉快的傅紗多說什麽了,直接轉身準備擺擺手隨便打個招呼就回去了。“我叫孟書棋,你……”長發青年在此時出聲了,似乎想與陸紳結識。而傅紗卻急切強硬地打斷了青年的話:“他是我同校的同學,你們沒有互相認識的必要吧!”“……”陸紳疑惑地眯起眼,他怎麽覺得傅紗的態度有點奇怪?好像很不希望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有半點關注似的,像是想讓他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一樣,最好一點也不要在意……在意了就是添麻煩這種感覺?哼,怎麽樣都無所謂,他可沒興趣理其他人的事。傅紗這個可疑的女人讓他很不爽,隻是他現在心情不怎樣,情緒不高所以懶得做什麽。總之他要回去了!陸紳沒風度的隨意地招呼了聲就離開了。在陸紳離開時,青年看著陸紳背影的眼神裏閃過可惜。……第二日深夜。大學城偏僻的小路上,陸紳放輕腳步走在陰影之中,不緊不慢地與前麵並未發現他跟蹤的傅紗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當來到一片小樹林後,陸紳發現傅紗停下了腳步,在那裏有個男人在等著她。陸紳一眼認出,那就是昨天他見過的那個人吧,似乎是叫孟書棋?至於是什麽人什麽身份,他不知道,也不感興趣。陸紳無趣地站在陰影裏,十分隨性地放鬆身體靠著牆壁。那邊兩人並沒有深入小樹林,隻是稍微走進了一點就停了下來,他在這裏就可以看得清楚了。歪著頭無聊地望著那邊,發現那兩人似乎要做點不和諧的事情後,陸紳不由撇撇嘴,嘖嘖~傅紗的口味還真雜啊,從他這樣的到安久新再到那個孟書棋,完全是三種類型嘛!看來他今晚不會發現什麽了,說不定最多就是看場真人版……——臥槽!陸紳本無聊地放鬆的身體瞬間定住了,漆黑的眼瞪大著看向月色下的小樹林,那裏的畫麵對如今視力極好就算是夜視也無所謂的他而言清晰如白晝。他不是眼花了吧!那邊的劇情居然一秒由愛情片變驚悚片?那邊前一刻還似乎頗為溫存的兩人,倏忽之間便轉變模式了,有著可愛娃娃臉的傅紗忽地咬住了孟書棋的脖子,在孟書棋要掙紮之時更是一把將人猛地撲到!嘭!陸紳佇立在原地靜靜挑眉,沒有要做什麽的打算,甚至有些津津有味地觀望起來。受害者不過是個與他不相幹的人啊,他才無所謂呢,而且現在這樣才有趣多了啊!嘖嘖,不過那一撲還真猛,連他這裏都好像能聽得見呢!而且孟書棋的脖子還因為傅紗太過粗暴的動作而噴出了大量血液,真沒看出來傅紗原來有這種程度的力量啊……看來傅紗果然是有問題的,是有什麽變態的癖好嗎?接下來會怎麽樣呢,發神經的傅紗會把人咬死?可是真要是那樣順利也太沒意思了點啊……陸紳的嘴角彎起,愉快的決定不如等結束後他就報警吧。看現在的情況,之前對安久新下手的神經病很有可能就是傅紗這瘋女人了,他總不能讓這樣的女人還能到處溜達還繼續纏著安久新,讓安久新在他沒注意到的情況下遭遇不測了。他才不要安久新也像這個傻貨一樣被傅紗襲擊!而這時,陸紳看著倒在地上在月色下愈加臉上蒼白的孟書棋,又忽然眼睛一亮,他明白昨天為何傅紗給他那樣的感覺了!原來是因為傅紗早就打算對這人下手了啊,所以才要盡量減少知道那個家夥存在的人!——明明不遠處正上演著殘忍血腥的畫麵,嗅覺靈敏的陸紳甚至都能隱約聞到血腥味了,可陸紳卻完全沒有想過是不是要去挽救一個人的生命,還在這裏悠閑地走神。過去的陸紳、數月前的陸紳,真的也是能這樣神色不變、心中毫無波瀾地看著這種畫麵的嗎?陸紳還在遠處大有興致地觀望,而此時被傅紗壓倒在地看似有生命危險的孟書棋眼底卻並無一絲驚慌,眼神裏輕鬆的態度簡直像是在做戲一般,像是在等待試探著什麽。可現在無論是試探出了何等結果都好,孟書棋到底還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雖然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可被自己早就盯緊的獵物反咬襲擊可真不是什麽叫人愉快的事!要知道他可是……遠在一邊輕鬆觀望的陸紳忽然發現,就在他走神之時小樹林那邊的情況變了,傅紗不再能站上風完全壓製孟書棋了,孟書棋一反方才的被動一下反製住了傅紗,而後傅紗又再度要襲擊孟書棋!從陸紳的角度還能看見傅紗被反製時的震驚表情。陸紳無聊的抓抓頭發,覺得這樣也正常啦,畢竟那家夥是個男人啊,力氣比不過女人也太弱了吧。當傅紗再度對孟書棋展開攻擊後,孟書棋並沒有急著對抗,而是順勢如同逃跑一般跑進了小樹林,可他眼底的輕鬆之色卻表明他這麽做絕不是因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