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一月十五日午時,明日就是十六了,也正是三小隻四周歲的生辰。


    府裏上下都很忙碌,倒也沒有人來管他們。


    此時,誰都不知道三小隻正湊在書房裏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麽。


    然後,就見拿著一本史書的弘宴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就是今年九月,那位就被廢了。”


    弘旭神色倒是淡定:“按二弟你的說法,那位被廢後,朝臣請立……太子。”


    說到最後兩個字,他聲音壓得很低,繼續道:“朝臣三分之二舉薦了阿瑪,可誰想在皇瑪法心中,那位的位置還很高,此後,阿瑪在皇瑪法心裏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正是。”二寶弘宴點頭,神色凝重:“阿瑪此時心裏是對那個位置有些想法的,等到太子被廢後更是達到了頂峰,不過好在在皇瑪法在位時不會發生命案,就隻是……下任的王……”


    姝華此時看向弘宴,眉眼微挑,明明是風流的舉動,在她稚嫩的臉上卻可愛非常:“二哥,你長得像四伯,要不你再去套套近乎,我感覺四伯挺疼你的。”


    弘宴倒是笑了:“就算再怎麽疼怎麽像,若是有了利益之爭都不是事,更何況,我們又非親生父子,還能疼我越過了別人去。”


    “大妹,你前世好歹是個文武雙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這世界可不像你那會兒的女尊世界,不努力可不行,你看你都投了胎快四歲,怎麽盡還光顧著朝額娘撒嬌,小心家都沒了。”弘宴說到這裏,有些戲謔。


    “閉嘴!”姝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終於褪去了眉眼的天真:“額娘我會護著,絕不會讓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


    弘宴讚同的點頭,心裏暗想,不愧是亂世跟著打天下的女相,就是霸氣。


    弘旭這會兒終於開口了:“你們別扯遠了,距離那位去了可還有十四年,這十四年裏,我們可以做很多事。”


    他一頓,看著麵前兩個三頭身的小孩,默默歎了口氣:“當務之急,依舊是在皇瑪法或者四伯那裏刷刷好感,留個退路,等我們大了後,一切就好說多了。”


    “大哥,前些日子你每天都在比劃著,怎麽,是要重拾武功?”弘宴詢問,臉上帶笑,這會兒倒是和胤禩有些像了。


    “那不然呢。”


    他說著,握了握拳:“總感覺這具身子能量充沛,很適合習武。”


    “啊?大哥也這麽覺得啊,我也感覺自己身體很好,出生那麽久一次病都沒生過。”弘宴聞言讚同點頭。


    姝華一愣:“我還以為就我自己特殊呢,原來你們都如此,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


    姝華其實不僅覺得如此,她有時靠近草地或茂盛植物時,似乎能能聽到那些草木說話的聲音,不過很模糊,很多時候句子都不完整,但她就是聽到了,不過這種事她並未說出來,有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


    弘宴不知道姝華在想什麽,他撐著肉嘟嘟的下巴,感慨出聲:“唉,你們一個女相,一個開國之主,有你們在,弟弟也能安享晚年了。”


    “少油嘴滑舌了,能坐到攝政王的位置被先帝托孤,還把持朝政多年最後全身而退,又帶著你說的那什麽現代的理論知識,二哥,你可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姝華繼續道:“你可得加把勁努力了,我們那些東西,可費錢得很。”


    弘宴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唉,三輩子都不得閑,我就是個勞碌命,大妹你們就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把玻璃造出來。”


    畢竟額娘雖不知道他要幹嘛,可也是資助了他錢的。


    “二哥\/二弟,加油!”


    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晦澀。


    弘宴狐狸眼微眯,唇角噙上了抹笑意:“還好和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要不然若是遇到你們這種對手,我可難辦了。”


    他們仨可是在額娘肚子裏長到五六月就有意識了的,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後來知道投胎了,還在一個娘肚子裏,最後實在無聊隻能閑聊,也就知道了對方的一些底細。


    剛開始也很戒備,後來相處多年,額娘又不偏心一視同仁,可以說享受到了從前從未有過的舒心日子,又要共同謀劃未來,對同胞兄弟也慢慢放下了戒心,慢慢信任起來。


    想到什麽,弘宴道:“對了,前些日子我聽說宮裏想要給阿瑪指人,說是額娘肚子大了不好伺候,是嗎?”


    姝華眼睛眯起,泛起冷光:“沒錯,不過當時我正好在,說了幾句就不了了之,而且阿瑪也拒絕了。”


    若她阿瑪不拒絕的話,她想她有一天絕對會控製不住閹了他。


    她雖知道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見不得自己額娘受委屈,她很雙標,就是這麽霸道得理不饒人,也還好後院裏其他四個格格日子過得不錯都很安分,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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