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


    曹操和典韋出來,眾人迎上來見禮。


    而赤霄化為一抹紅光,遁回了墓葬內。


    眾人走出一段距離,便安營紮寨。


    天色已晚,星輝漫漫。


    帳幕裏,貂蟬問:“夫君,那些外邦人還會來嗎?”


    “來我中原傳教的佛教徒首領,已被肅清。


    還有些餘孽,但不在我中原之地。”


    “他們不會蠢到在這個時間,再派人來我中原送死。”


    曹操:“佛教徒東渡,選中史子眇的身份,是因為他和道家,和宗室同時有關係。


    他們殺了真正的史子眇,替代其身份,也確實獲得了很多機會。”


    “他們想借助道家的聯係,延續黃巾之亂,推動太平道餘孽,掀起更多動蕩,最終目的是試圖建立宗教為主的國家。”


    印地就是宗教形式的國度。


    他們的宗教,在政治和社會結構中,占據核心地位。


    種姓製度,就源於宗教,並深深影響了印地的社會結構。


    古印地的每一次曆史轉折,都與宗教有很大關係。


    佛家吸收婆羅門教的經驗,想把這一套搬到華夏,建立崇佛為精神源頭的國度,是妄想。


    後世的佛,得以在華夏傳播,是吸收了華夏的本土文化。


    準確的說,他們已不是印地佛教,是與漢文化融合的產物,才得以落地生根。


    曹操簡單說了幾句。


    除掉史子眇,他亦是心緒一鬆。


    畢竟總有人躲在暗處,曹操雖不怕,但親眷,妻妾,子嗣,若稍有錯失,便要追悔莫及。


    眼下將印地的傳教者,東渡的這部分清理幹淨,自然心情愉悅。


    次日,天陰。


    返回鄴城的馬車上,曹操閉目養神,頭枕在貂蟬腿上。


    車外重騎的蹄聲如雷。


    車內卻是頗為安逸。


    貂蟬的兩頰,帶著淺淺的抹胭紅,人若朝霞,麗如桃花。


    她正幫曹操揉按兩側的太陽穴。


    從曹操的位置往上看,峰巒遮目,難以照麵。


    曹操忍不住伸手,化身‘托塔天王’。


    貂蟬攔了兩下,沒攔住……


    下午,貂蟬撐不住困倦,趴在車裏小睡了會。


    曹操則開始查看戰利品。


    先拿出佛陀舍利。


    史子眇的死,意味著攻守易形。佛家在漢土的人被肅清,就輪到曹操主動去找他們的麻煩。


    曹操手托舍利,心忖詞條說這東西能匯聚信念,若以圖騰真龍嚐試祭煉,對匯聚人道氣運有沒有好處?


    他收了舍利,拿起史子眇留下的一部簡卷。


    簡卷上寫著兩個重要的消息。


    最初,佛教徒是在神山(昆侖山脈)發現了中原大地有龍脈一說,藏有大氣運,從而生出盜掘地脈,轉嫁氣運的想法。


    這手卷上,記錄著他們當年發現武帝派出去的一支隊伍,在神山尋找某些東西的線索。


    從那以後,印地人開始了長時間的謀劃,滲透,蓄謀東渡。


    文化信仰層麵的侵襲,有時比直接發動戰爭更可怕,更遺禍深遠。


    曹操記得自己在武帝相關的一些訊息中,也發現過他派人探索昆侖的記載。


    武帝求仙,在找傳說中的昆侖墟。


    史子眇留下的簡卷,還提到了仙台印,是在某處墓葬,最早看見仙台印的記載。


    “…這手卷上說,要具備佛陀的力量,方能真正啟用仙台印。”


    曹操暗忖:佛陀的‘力量’,顯然對應著神話境。


    要是能完成一統,曹操很可能突破神話境。


    通常來說,即便一統,也很難讓一國之主,達到神話境。


    但曹操身懷外掛,多次獲得指向,自身實力,曹魏的勢力,增長都要快得多。


    再加上他多年來的刻意推動,集聚聲望,獲得人道大運。


    這些因素加在一起,讓曹操統一北方,便觸摸到了神話之門。


    大一統那一刻,應該會出現一次大爆發,將過往所得,化為力量,衝開神話壁。


    曹操最後取出武帝棺槨上,用赤霄劍氣卷落的東西。


    是一麵鏡子。


    銅棺都有定棺鏡。


    鏡子有通陰之說,相當於在棺槨上,打開了一個供神魂出入的門戶,被稱為死後飛升的仙門。


    武帝的棺槨上,也有這麽一麵鏡子。


    劍氣最後卷落的就是這鏡子。


    圓形,和棺槨的方正對應,取方圓共存,呼應天地之意。


    鏡子有巴掌大,古香古色,青銅材質。


    鏡子背麵,嵌著一顆綠油油的寶石,宛如深潭。上方祭刻著一行字跡:山河鏡。


    曹操試著往其中送入自身修行,沒反應。


    他又嚐試推送帝王氣運。


    鏡麵頓時有了變化,浮現出神州大地的山川、河流等情景。


    鏡子背麵的寶石,內部氤氳,咒文明滅,形成一行銘文:朕得上古異寶殘片,祭煉以成此境。


    這鏡子是漢武帝煉製的?


    曹操的車駕疾行數日,距鄴城漸近。


    ……


    劉備從漢中撤軍,回到巴郡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訪諸葛亮,求教應對曹魏,強大益州之策。


    諸葛亮,龐德公師徒倆都在。


    三人聚在一座小院內飲茶。


    “曹魏的優勢太大,應對之法,無他,唯迎頭追趕爾。”


    龐德公說:“益州想增長己力,北部漢中行不通,不妨考慮其他方向。”


    劉備沉吟沉吟。


    他這些時日,反複思索,益州想強己,唯有吞並整合周邊部族。


    對內,則不妨學習曹操,整頓士族,‘殺富濟己’。


    劉備暗自歎息,益州內外,各方部族,士族,形勢之複雜,整治起來,談何容易。


    他來之前已有計較,當下起身對諸葛亮師徒,拜倒道:


    “龐德公乃世之大賢,孔明更複多智,人所不及。備欲請兩位相助,以興漢室!”話罷再次深躬,態度懇切。


    龐德公推拒說:自己閑散慣了,無濟世之才,也沒有與天下人爭鋒的念頭。


    但他願意站在諸葛亮身後,參詳一二。


    諸葛亮倒是沒像曆史上一樣,讓劉備三顧茅廬。


    劉備出益州,就是他和龐德公商議過的,當初的目的是效仿漢高祖,居蜀中以觀天下。


    而曹操,其實也沒給他們留下別的選擇空間。


    劉備和諸葛亮,定好出山之日。


    等他離去後,諸葛亮卻是掏出一封信函,遞給龐德公看:


    “魏王又遣人送來一封信,告知師尊您的侄兒龐統,在他那裏一邊跟水鏡先生學習,一邊參與分管一些曹魏的具體事務。”


    “師尊觀之,魏王此舉何意?”


    龐德公撫須笑道:“饞你。”


    “曹魏若再進一步,便可一統,天下共治,複歸盛世,你不想參與?”


    諸葛亮沒吭聲,目光放遠,看了眼北方。


    五月末開始,諸葛亮加入益州,如同曆史一般,初期以客席身份,不參與具體事務。


    但人搬到了蜀中居住,劉備時來問策。


    益州緊鑼密鼓的開始了對內,對外的諸多施展。


    而此時,曹操已回到鄴城,在緊密的關注著天下局勢,操控南北。


    北方,六月初夏,是鮮卑人牧馬放羊之時。


    鮮卑已決定今年秋季,要從扶餘人手裏,奪回東鮮卑的土地。


    曹操遂又收到益州,劉備走上了‘正軌’的消息。


    也就是說,南北兩端,鮮卑和益州,都在他‘規劃’的道路上。


    不過曹操還是覺得,進度有些慢。


    如果任憑劉備慢慢發展,肅清益州,至少要數年時間,才能看到些頭緒。


    曹操當即傳令賈詡,讓自家的諜子,乃至益州暗投曹營的人,各自出力,推動益州形勢快速變化。


    當下,周瑜仍在荊州用兵,和關羽已有過多次碰撞。


    曹操笑道:“不能厚此薄彼,打了劉備,不妨也治一治江東。


    讓豫南的兵馬動吧,叫甘興霸,蔡德珪配合,就當是水軍練兵了。”


    曹軍隻要在南向,將兵鋒指向江東。


    腹心被攻,江東那些士族,必催促急召周瑜回去,穩定形勢。


    其攻打荊州的圖謀,自然會停下來,也就給劉備騰出了時間,人手,加快整合益州。


    曹操盤算著時間。


    今年就有望推動一場大戰。


    以曹營的強勢,江東,蜀地兩邊接連吃虧,會逼得他們不得不聯合。


    將聯軍擊潰,便可順勢吞江東。


    眼下各方形勢,天下權柄,皆在曹操一念當中。


    江東內部,士族問題最為嚴重。


    在父兄相繼身死後,孫權接過了孫氏的大權。


    他們孫氏,對江東來說,是外來戶。


    父兄慘死,他年幼掌權,可說是真正的外憂、內困,舉步維艱。


    除了張昭,周瑜,魯肅的支撐,孫權還不得不和士族妥協合作。


    他與江東顧、陸、朱、張等士族,越捆綁越深,逐步成為利益共同體。


    孫權後期會把兵權和政權,分別交給陸遜、顧雍。


    僅此一點,就可見江東士族,權柄有多重。


    擊潰江東,對江東士族會是一次重創,順勢將他們連根拔起,是個很合適的時機。


    曹操思忖著後續的戰略方向,門外有親軍奏報道:“魏王,人帶來了。”


    外邊站著三四個人,等著入內覲見。


    其中一個是大喬。


    她被軟禁在鄴城,有一年多了,不知曹操突然召見,有什麽事。


    而且,這次是單獨讓她來。不像前幾次,與婆婆吳氏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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