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白珂已走了。


    卞媚是曹操的侍妾,房裏有他的衣袍。


    曹操小睡了會,臨近中午,起來換好衣衫。


    卞媚上來服侍他穿衣,輕笑道:“昨夜從誰房裏出來的?


    也不怕讓人看見,權傾天下的兗州牧,隻穿外袍去前堂議事。”


    曹操笑道:“最近別離開昌邑,外出要告訴我。”


    卞媚詫異道:“有危險?”


    曹操:“之前打掉梁丘的甘道人,又讓人去華山,泰山端掉黃天道的兩個據點。此後黃天道一直沒有動靜。


    躲在暗處的人,小心點好。”


    卞媚哦了一聲,黑白分明的眸子神采奕奕:


    “你讓我查道家一脈,我查到些消息,當世有幾個人值得注意。


    益州漢中地區,有一人名張魯,據傳是漢留侯張良的十世孫,天師道初祖張道陵之孫。”


    張魯是天師道,五鬥米道的係師。


    初祖張道陵死後,張魯的父親張衡,繼行其道統。


    張衡死,張魯繼為首領。


    不過關於其初祖張道陵,還有一種流傳,說其未死,而是飛升回歸天外。


    張魯的母親好養生,容顏如少女,兼挾鬼道,傳其有大神通,所以是益州牧劉焉家的座上賓。


    張魯通過其母與劉焉家的關係,得到信任,目前在益州效力。


    “張魯現任督義司馬。”


    “搜集到的消息上看,他為人孤傲,自視很高,和劉焉的兒子劉璋,頗多不合。”


    “另有一人被稱作道聖,道尊,南華仙人也是指他。張角當年所得帝授圖,有可能是他所傳。”


    “此外的道門中人,還有於吉,左慈,民間皆有他們是陸地行仙的流傳。”


    曹操應了一聲:“記得我跟你說的,不許離開昌邑,除非和我一起外出。”


    “知道了。”


    卞媚答應聲中,曹操出門而去。


    他往前殿走的時候,想起卞媚說的幾個道人。


    其中兩個和自己有些牽扯。


    曆史上的張魯,後來投入曹營。


    他在道教地位尊崇,是個仙三代。


    於吉,左慈,史上也真有其人。


    曹操求訪奇人異士,招攬過左慈。


    但其不為曹魏所用,關係不睦。


    於吉則在江東一帶活動,民望很高,救人無數。


    曹操負手而行,心裏轉著念頭。


    典韋和許褚跟在他身後。


    “讓你等幾人合議,改良軍戰的槍矛之術,進展怎麽樣?”


    曹操之前吩咐典韋,許褚,張槐,王越這些當世戰力的天花板,對戰場的殺伐之術,精益求精,以提升曹軍的實際戰力。


    “還在研究。”


    典韋:“師尊說戰場殺伐,千年以來,經過無數次磨礪廝殺的檢驗,招式至簡,才便於傳播學習,想改良很不易的。”


    曹操三人在行進中交談,忽然看見前邊的院子裏,有兩個身影鬼鬼祟祟,是寅和瑞。


    瑞已長成半大的小豹子。


    它躲在院裏的一株樹下,仰頭眺望樹上的一隻大鳥。


    寅則站在稍遠處,一隻爪子抬在半空而未落地,姿勢奇妙。


    瑞在樹下,身形伏低,似乎隨時準備騰躍而起,給人一種動靜之間的觀感。


    奇妙的是,它在樹下悄然移動,始終借助樹幹,來卡視角,躲避樹上那隻大鳥的視線。


    嚓嚓!


    樹上的鳥兒垂頭,用樹杈磨了兩下自己的長喙。


    就在它專注於磨喙的刹那,樹下的瑞猛然竄起,速度如電,瞬間撲到兩三丈高的位置。


    那鳥展翅欲飛,卻被瑞一把摁住,咬中咽喉。


    一瞬間的撲擊,動作之靈動精準,決勝在電光石火間,讓人歎為觀止。


    曹操三人旁觀,典韋突然探手一勾。


    其動作像極了瑞出手那一瞬,動感,力量結合,精準製敵。


    典韋接連動作數下,顯是看到瑞捕食有感,觸類旁通,對自身的修行攻防,有些思考和助力。


    一旁的許褚,也是滿臉思索。


    曹操心忖這倆貨心性至純,專研一門,修行天賦是真的好,怪不得能成就當世頂級的戰力。


    一旁,瑞先把抓到的鳥,獻給帶頭大哥。


    寅嫌鳥肉少,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表示接受小弟的拍虎屁,便嫌棄的把鳥扔給了瑞。


    寅因為接受過曹操的氣運推送,正往靈獸蛻變。


    兩歲半的寅,已比普通成年虎還壯碩,身上的黑色斑紋,格外黝黑,威風凜凜。


    看見曹操,寅連步伐也歡快起來,晃著碩大的虎頭,跑到他麵前。


    曹操往前走,它也跟在後邊。


    瑞則跟在寅後邊,筆直的一字線排隊。


    進入書房,曹操開始處理各類事務。


    寅也跟進來,在他身邊趴臥。


    另一側卻是曹昂,搬了一張小矮席,跟著學習理事。


    各家士族的人,陸續進來,商議和兗州聯合。


    中午的時候,曹操展開一幅戰略地圖。


    當前西線的趙子龍部回撤,在並州以北,和黑山軍相互呼應,同時繼續攻襲南匈奴。


    冀州若出兵背襲黑山軍,試圖救出河內太守張揚,西線便會打響和冀州的前沿交戰。


    不過曹操估計,西線現階段還打不起來。


    冀州不會輕易興兵,增加自身消耗。


    曹操在西線,以河內太守張揚,黑山軍張燕為餌,其實就是為了誘冀州動兵,增加消耗。


    看冀州入不入局。


    其餘各方,除了徐州戰火正酣,都還算穩定。


    兗州內部,已開始進行春耕。


    “夏季的汛期不遠了,黃河沿岸的水利修繕,進度如何?”


    曹操發問,便有分管的官吏,進行奏報。


    “去年發屯田策,天下流民蜂擁來我兗州,人手倒是充沛。黃河沿岸修壩是十年為期的大工程。初步清淤順利,已清理出沿岸的主溝渠。”


    下午申時,輪到令晉來奏報摸金取財的進度。


    曹操讓他去挖174號序列的大墓,其中有天下十大名劍之一。


    令晉進來,臉帶慚色:“下臣沒能完成州牧的吩咐,請州牧責罰。”


    “墓中金銀倒是取回來了。


    但那柄鎮墓劍,下臣用盡手段,才得以接近,卻發現其重如山,無論如何都拔不出,拿不走。”


    令晉的神色,帶著一絲驚駭和費解:


    “下臣第二次又進入墓中,那劍竟然消失了,不知所蹤。


    下臣可以確定,過程中沒人進入墓內。


    我等就在墓葬入口休整,前後隻一個時辰左右,第二次進去,劍便不見了。


    下臣怕沒能完成州牧所命,在墓內反複徹查,耗時大半月,沒放過任何一寸位置,仍未找到那劍的去向。”


    令晉進入174號大墓時,曹操曾利用月影鏡,隔空觀察過。


    所見情景,確實難以解釋。


    174號墓葬,在南陽郡境內。


    東周時期的古墓葬。


    令晉找到地方,打開墓葬,取走金銀,駕輕就熟,沒有意外。


    但墓葬的內室,插著一把劍。隻有青銅握柄,在地麵之上的棺槨前方,樣式奇古。


    以令晉的修行,多次嚐試,但始終難以拔出來。


    曹操當時看到詞條給出過提示:


    【神劍內蘊天地靈韻,劍身入土,年深日久,與地脈氣機相連,汲取厚土之力以養五金,想拔出此劍,需氣運加身,王道之人方有望】


    曹操當時就在南陽,看到詞條後,動心起念,想過親自去拔劍。


    古今十劍之一,不管是哪一柄,得之不易。


    據說漢高祖劉邦得赤霄劍後,便有了一股天地靈韻加身。


    古今帝王,霸主多有自己的專屬佩劍,以氣運養之,可用來鎮壓一方勢力的武運。


    曹操此前在養一柄得自墓葬中的神兵古鉞,作為曹營武運授勳的禮器。


    要是能有一把十大名劍級別的兵器,用來養武運兵鋒,顯然更好。


    但他打算進入古墓拔劍前,令晉再次進去,墓內已沒有了那把劍。


    存劍的地方,隻留下一個劍坑,像是被人拔走了。


    曹操通過月影鏡,旁觀了事情的發生。


    眼下令晉回來,又親口轉述了一次。


    曹操這些時日亦對那把劍的消失,頗感差異。


    【令晉強行拔劍,被劍氣所傷。劍身飲血複蘇,自行沉入地脈,得一股地氣推動,已位移進入另一處東周王墓】


    【十大名劍固定指向:東周王者大墓,序列131,位於伱治下豫州境內】


    那劍居然能隨地氣流轉,而移動,位置並不固定?


    【十大名劍,你下屬發丘,摸金者無法拿取,建議親自取劍。進入131號王墓,你會有特殊收獲……該墓葬對於身攜百萬氣運的你來說,沒有危險。以月影鏡為用,可追溯固定指向名劍位置】


    曹操暗忖:“那可真是巧了…”


    他取出月影鏡,催動鏡子追尋名劍指向的方位。


    下一刻,鏡子裏便出現了一幕匪夷所思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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