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裏斯抓著自己缺了一顆紐扣的衣領無聲尖叫。埃爾羅伊幹笑了一聲:“您這麽說就見外了,管它是誰的,喜歡您就拿去。”============================================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造燭求明親的地雷~☆、44·開玩笑的埃爾羅伊埃爾羅伊作為一個在半學期內就光榮地完成了【校長室】副本三日遊的一年級學生,他掃了一眼鄧布利多辦公室裏麵的裝飾,就意興闌珊縮起了脖子。他覺得有點無聊,但是詹姆斯和西裏斯卻還是第一次進入校長室,他們支著脖子左看右看,兩個人都很高興的樣子。鄧布利多難得有些頭疼,一直以來被叫到校長室挨批評的學生要麽就是擔心害怕的,要麽就是死鴨子嘴硬表現出不屑的,還沒有人直接把他的領地當成旅遊景點上下打量品評。“我不喜歡那個古怪的銀器,”西裏斯指著校長辦公桌上最中央的一個銀器開口,“這個銀器我很熟悉,我的曾祖父就是坐在上麵小便時猝死的。”他停頓了一下,看看鄧布利多玄妙的神色,很抱歉地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呃,是類似樣式的銀器,並不是說我的曾祖父真的在您的辦公桌上小便。”鄧布利多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終於明白為啥麥格教授曾經過來跟他哭訴,說今年的格蘭芬多學生實在是太不好帶了。“不肖子孫!”剛剛還在裝睡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布萊克家唯一校長的畫像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我兒子用來小解的尿壺怎麽可能出現在老蜜蜂的桌子上?”這句話仿若很嫌棄鄧布利多辦公桌的意思,瞎嘚瑟啥,自己還在校長室牆壁上掛著呢。這樣一想就完全心理平衡了,老校長施施然坐到椅子上:“霍格沃茨十點之後禁止學生夜遊。”“不是夜遊,隻是去尿尿。”埃爾羅伊義正詞嚴,他老早就知道,如果開始的一個謊話,就算別人都明知道是假的,也不要自己自毀陣腳,死撐著也要說完。鄧布利多似乎很詫異地挑了一下眉毛:“饒了六個拐角走了幾百米的路,期間還躲避了十幾副畫像,隻是為了去大門口上個廁所?”他還特意展示了一下手裏捏著的扣子。不過與此同時,老校長還恩威並施,揮動了一下手臂,他們麵前出現了茶水和糕點,香噴噴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請用。”他做了一個手勢。埃爾羅伊率先抓過一個小甜餅塞到了嘴裏,一邊努力咀嚼著,一邊飛快看了西裏斯一眼,用眼神無聲示意:“是不是要說真話?”西裏斯一臉痛不欲生地低下了頭,憤憤跟自己麵前的牛皮糖作鬥爭,倒是詹姆斯叼著火星棒十分堅定地對他點了點頭,橫豎都是一死,說不定坦白從寬還能得到一個痛快。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他開始回憶起以前自己任霍格沃茨變形課教授的時候,作為巡夜教師,也經常抓到這樣夜遊的學生。已經很少有人知道當年鄧布利多還有個別號叫“夜遊殺手”,他慈祥和藹的麵容和噴香精致的小甜點總是能夠打開學生們的心房,讓他們敞開心扉,主動承認錯誤。夜遊殺手多年不出馬,如今一出馬就成功斬獲三個賊首,鄧布利多滿心都是老大慰懷,自己果然寶刀未老。埃爾羅伊的紅眼睛中浮現了愧疚的淚花:“教授,其實有一個秘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他肉嘟嘟的臉蛋上浮現出說不出是羞愧還是痛苦的神情,看著鄧布利多幾次欲言又止。鄧布利多深諳人心,立刻接話道:“沒有關係,你說就是。”埃爾羅伊捂住臉頰嗚嗚哭了起來:“其實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饒是鄧布利多心智異於常人,也被這句話雷得三秒鍾大腦空白。他深深吸了一口涼氣,迅速看了一眼旁邊,西裏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捂著腮幫子眼淚汪汪,詹姆斯把茶葉梗吸進了喉嚨,正捂著嗓子劇烈咳嗽。嗯,看來不是真的,老校長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剛剛一瞬間他其實腦補了很多很多,不僅有黑魔王原來是個重男輕女的封建老古董,還有當年阿布拉克薩斯偷龍轉鳳把孩子從女換男,進而還有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馬爾福家勁爆驚天醜聞,是誰把天才變成了魔獸》。埃爾羅伊捂臉裝了五秒鍾較弱,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沒什麽,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個壞蛋,剛剛嚇死我了!”西裏斯率先不幹了,直接跳起來卡住了他的脖子來回搖晃,“怎麽可以開這種玩笑?”其反應之大搞得埃爾羅伊頗為納悶,這種一聽就知道是他胡亂說出來嚇唬鄧布利多的鬼話,為啥能把西裏斯嚇成這樣?西裏斯把他當不倒翁來回甩了半天,才一拍胸口:“我就想,要是你真是個娘們,我倆天天摟摟抱抱的,我其實不是一定要娶你了?”話語中至今仍然滿含惶恐。埃爾羅伊眼中凶光一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小樣的竟然敢嫌棄小爺。鄧布利多拿手絹擦了擦額頭,見上麵全是汗水,略微苦笑了一下:“馬爾福先生,有些玩笑是不能隨便亂開的。”“您也知道隻是一個玩笑罷了,”埃爾羅伊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故作驚訝道,“難道您打算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玩笑,就把格蘭芬多學院杯裏麵的紅寶石清空。”這個救世主貌似腦袋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問題,鄧布利多真切地感覺到頭好疼:“如果三位先生不能夠很好地解釋一下為什麽要夜遊的話,我會感到很為難——現在的格蘭芬多紅寶石可能承受不住再減三十分了。”這也是麥格跟他哭訴的一個很大原因,其實在剛開學的時候,她雖然對於格蘭芬多迎來了第一個馬爾福和第一個布萊克也感到很震驚,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豪感。格蘭芬多萬國來朝,德化遠播,連敵對雙方的繼承人都五體投地投奔獅院陣營——懷揣著這樣美好幻想的麥格教授在開學第一個星期,看著寥寥無幾的格蘭芬多紅寶石欲哭無淚——她這才明白,原來這倆人是馬爾福和布萊克打入我方陣營專門用來拖後腿的家賊。埃爾羅伊被老校長的話震驚了:“您說什麽?格蘭芬多紅寶石現在隻有不到三十顆了?”“其實挺正常的,大前天我們四個一人減了十分,因為把巧克力蛙丟到了丹尼斯·萬尼的坩堝裏——誰讓那個白癡恰好要靠窗戶站著,真是活該;前天我們四個一人減了五分,因為上課的時候肚子叫得太響了,引起了三次哄堂大笑;昨天我們四個跟萬尼他們宿舍四個打群架,每個人都減了五分。”詹姆斯掰著手指計算著,“你看,我本來以為今天終於能夠相安無事,沒想到夜遊——呃,上廁所被抓,小便未遂。”西裏斯咋舌道:“你不算這筆賬我還真沒發現不對勁兒,怪不得我老覺得麥格教授看著我們的目光好哀怨,而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見了我們就跟看到了親兒子一樣。”“哦,他看我們像親兒子是另外的原因。”詹姆斯怪笑了一聲,“我倒覺得他看鼻涕精像親兒子,一個是鼻涕蟲一個是鼻涕精,再來個女蛞蝓當媽,絕配了。”“誹謗教授,格蘭芬多扣五分。”鄧布利多萬分淡定道。詹姆斯瞬間就蔫了,頭磕在桌子上重重一撞:“麥格教授會殺了我的!”格蘭芬多離出現傳說中的黑寶石負分又邁進了曆史性的一步。鄧布利多終於確定他今天沒辦法從這三個小家夥口中探聽他們究竟有沒有發現盧平的小秘密似乎注定無功而返。他早已經能夠熟練同直腸子的格蘭芬多和滿眼鄙夷的校董打交道,但是麵對三個習慣性思維跑偏的學生,鄧布利多卻頗感棘手。他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想到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好夥伴麥格糾結的神情,最終還是高抬貴手,沒有真的把格蘭芬多的寶石顏色變成純黑色。“三位先生們回去吧,下次不要再外麵隨便亂逛,霍格沃茨的規定製定出來不是為了給你們扣分,而是為了保證學生們的安全。”鄧布利多低聲說道。他對於自己無功而返的事實雖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卻並沒有動怒,畢竟這絕對不能夠證明他套話談心的水平不夠,絕對是這三個人腦回路異於常人——異於正常人。鄧布利多十分大方地承認了自己這次的铩羽而歸,親眼看著三個格蘭芬多一年級走到胖夫人畫像旁邊。“教授,能告訴我們新口令是什麽嗎?”詹姆斯可憐兮兮開口道,畫像上被打擾了睡覺的胖夫人正憤怒地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