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儀之夢


    我無比真誠地看著侯畫師,“侯畫師”的叫法僅比猴拳高級一點,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淪為猴化石的混亂層次,幸好會這樣想的人隻有我一個,否則那該多麽作孽的油


    此時我們已經進入一片已經落盡葉子的梅林,一眼望過去少說也有千株,盛開之時一定風光大盛林間的石板小路蜿蜒而行,已經看到遠方建築的紅色屋簷了,我抓緊時間把心中徘徊已久的問題問一問:


    “能不能跟我講一下雅服的由來?”


    雖然那件衣服的高貴程度堪比這個年代的lv和香奈兒,且雅服不但占盡了“定製”、“限量版”以及“皇室最愛”這些金光閃閃的頭銜,更是女人最愛的“絕版”,我更關心的還是“雅服”裏嵌的那個“雅”字。


    直覺告訴我雅服和織雅公主有精彩迭出的故事,而我呢,簡直已經確信無疑就是織雅的親生女兒沒錯。


    好了好了,我知道即使可是搜尋到皇室血統,那也隻是白琉璃,我充其量隻是這隻美麗貝殼裏的寄居蟹而已,但我卻對那個未曾謀麵的美麗女人產生強烈的好奇心,簡直像是有一股魔力在拉扯我前進似的(這種魔力怎麽又出現了……),我甚至比白琉璃還要關心和這個女人有關的故事。


    “與其說雅服是神原貴族女子的禮服,不如說它是一位公主的專用地,在她手裏雅服誕生了。”說這話時侯少帶著藝術家特有的浪漫。我甚至發現他微微閉上眼睛,盡管他現在正帶著我們在看上去愈發九轉回腸的林間小徑行進,為了所謂意境和趣味,那條小路硬是在直徑近千米的梅林繞成一盤蚊香狀!


    “是哪位公主呢?”我回頭挑釁似地瞄了明一眼,侯少一看就是那種不諳世事的人類,於是就成了最好的消息來源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透露的信息對我有多麽重要。轉載自我看書齋


    “據說是神原的織雅公主,她用銀代替了禮服上過多的金,加上她最喜歡地珊瑚,因此才有了神原聞名的雅服。”也許在他看來我隻是一個對傳說好奇的小女孩。可他哪知道我和那位傳說中的公主之間密不可分的聯係呢,他繼續說下去,“因為織雅公主,雅服一度成為神原最受歡迎的衣服。”


    我連回頭看明的時間都沒有了,直接問出:“那十五年前雅服為什麽被禁止了,隻是因為雅公主死掉了?”


    侯少的臉色有點改變但是很快恢複過來小聲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因為皇妹薨逝,”他小心翼翼地用“薨逝”代替我那個童言無忌的“死”,“然後神原的皇帝悲痛過度才會下旨銷毀全國地雅服……”


    因為痛苦毀掉一切可能勾起自己回憶的東西的行為我當然可以理解,尤其是故者使用過的物品。....衣服當然要算在最可以引起睹物思人反應的傷心物排行榜首位。但是


    “那之前宋掌櫃那件雅服是哪來的?”我看著侯少。


    那件衣服上的香味完全已經確定就是織雅公主的,這個事實也從九生和連音口中得到證實,既然神原的雅服都被銷毀,沒理由織雅公主最後定製的那件能夠幸免於難


    難道真地是從神原皇陵盜出來的?……這片林子為什麽忽然冷氣起來!!!


    不管織雅公主在我心裏美得多麽春光明媚,在下一刻我幾乎是立刻退回明的身邊,非常“親切”地拉起了明的手:“這麽大的園子你可千萬不要迷了路呀。”


    明用混合了同情與蔑視的複雜眼神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幸好也沒收回手去。侯少回頭正好看到我和明握在一起地手,於是那張溫和豐潤地臉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燃燒起來。


    動不動就臉紅的男人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從另一個世界移民過來的神奇生物呀(當然我知道:在他們眼中的我也是那樣的存在……)


    侯少並沒有把我們帶進內宅。即使是我和明這樣的美少年也很難擺脫被亂棍打出的噩運除非是遇到小姐身邊慈祥親切地奶媽且整天惦記著遇到一個從天而降地美少年和她們家小姐成就一段姻緣……好了我知道又是我想太多了。


    不用問侯少的家世到底如何,光從那座走了足足二十分鍾才進入中心地花園來看侯少家就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


    梅林中心是一座雙層的小樓。方才我們看見的紅色屋簷就是它尖翹的鬥簷,前麵三間精巧抱廈,朱紅色的燈籠美麗動人,即使沒被點燃我已經能想象早春的晚上這裏會有多美了。


    剛想發出“在這棟房子裏生活的人該有多麽詩情畫意啊……”的感歎,就聽見站在門口的侯少回過身對我一個人說:


    “今晚我們就在這裏過夜了。”


    侯少的語氣純潔無暇地讓我都不好意思……胡思亂想了。張一看就知道距離這個時代已經非常久遠。但天知道我沒有碰過紙質讀物好多年了(這年頭有電子書誰還翻書啊,看完第一頁我直覺就想點擊pgon鍵了……),上麵畫的女人可以說非常抽象,隻詳細描畫了一頭非常濃密的長發和纖細修長的身材,最要命的是畫師因為過於保守還是形勢所迫,那張畫像最多也就算畫了一個側臉,其餘的都被鬢邊怒放的牡丹花遮住了。雖然隻有一朵花,卻覺得光彩照人。比大顆的珠寶更覺高貴。


    “就是要我扮成她讓你畫就好了?”我終於笨拙地翻過一頁。嗯,還是哪個女人穿著打扮一點沒變。


    “不。是她們,她們是雙生姐妹,你要想辦法在我麵前表現出兩個人的樣子來。”


    這座精美的房子大概是侯少一個人的畫室,我手中的畫冊是侯少從畫案後麵的幾隻木箱裏好一陣找後翻出來的。剛才一進屋子他就背對著我們氣喘籲籲的找東西,讓我非常看不過去那雙可以穩穩地握著畫筆的手如果在我們麵前被沉重的箱蓋砸傷的話那就太作孽了。更深層次的理由是,在恒廣行裏我曾裝作無意地看了他的底稿一眼,嗯,把我畫得很漂亮,最難得是竟然很有幾分我當年的神韻……


    於是走上前去伸手撐住一隻木箱的箱蓋,“順便”看清原來裏麵一些都是精致的盒子。侯少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表示謝意之後雙手伸進箱底小心翼翼地從最底下抽出一隻與眾不同的盒子來。至於我為什麽一眼就能從這麽多盒子中發現它的與眾不同


    很簡單,在一堆硬木的盒子中隻有它是玉質的,這難道還不夠與眾不同麽?好了我承認我實在不知道侯少想做什麽,要是他真是一個猥瑣男的話我到容易猜到他下一步的行動(我對猥瑣男的深入研究並不是重點……)可對方是一個文弱書生兼靦腆畫師,我看還是我來給他上一堂非常具有現實意義的關於“不要隨便帶陌生人回家”公共教育課好了。


    那個精裝盒子裏隻有一本書。


    就是我現在捏在手中的這本cos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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