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儀之夢


    這是為什麽呢?……哎呀……


    請原諒我使用這個極具喜劇感的短句,但它確實與在我心中翻騰著的不下一百個的小問號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看&書齋


    自從連音告訴我明曾經對他使用過這種恐怖的暗器後,我的腦海就像周末電影院一樣連續上演了不下一千個版本的以連音和明之間的愛恨情仇為主題的情感大片,於是我不堪重荷的大腦終於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在為之高負荷地轉動了整整一天後,隻要明走進這間帳篷,我的視線就會飛速地黏到他身上,且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控製,於是無可避免地會對忍無可忍但最多隻能怒視我一下下的明露出標準的腐女相。


    你說,(猥瑣地攤開手……)我有什麽辦法呢?


    對我的所有反應一律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連音什麽都沒說,這讓明也變得焦躁起來。


    最終,在一個連音提前告知我和明,他可能不會回來了的晚上,明終於向我伸出了手……


    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


    明看著我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單衣沒有說話,還是托連音大人的福我才有了這件精致的女用單衣,雖然簡單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但它的品質和工藝絕對不輸給宮中製衣局裏做出的精品,同時也讓我結束了後背真空狀態地趴在有兩個男人進進出出的帳篷裏的悲慘境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無比順從地(也許還是讓明受到驚嚇的那種主動)解開了單衣地衣帶,然後那件確實很輕薄的衣服就被我從肩膀一直褪到腰間。


    盡管這樣的畫麵會讓人在第一時間內浮想聯翩,但我們真的隻是照著連音大人吩咐過的在做


    在他不在的這個晚上由明給我的傷口塗上幫助愈合的藥膏。忘了交代一句,之前連續的幾個晚上都是連音幫我塗地……


    還記得連音第一次拿了那隻小小的玉瓶走向我時。對著我充血的臉隻親切地說了一句“不想留下疤痕吧”,然後就輕鬆自然地解開了我的衣服。


    即使是醫生,也再沒有心胸如此“坦蕩自然”的了。


    他對待我的態度有時就像偉大的父親(我知道從一個看上去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的男人身上感覺出父親地影子這事真有點說不過去),那種讓人不敢仰視的聖潔光芒會讓心中不時閃過邪惡想法的我感到自己渺小得如同納米粒子。


    但是,隻要他邪惡起來我又會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在他麵前根本是一隻純白小羊,就算我把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小幻想雙手擺在他麵前,恐怕他連眉毛都不會動一下。


    而且最讓我害怕的還是:恐怕不用我雙手奉上,他對我心裏想著什麽早就是一清二楚,反而是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所以由明給我擦藥我覺得很輕鬆,於是也格外配合起來


    也許我地主動和配合在明看來成了負擔。


    熟悉的藥膏味道飄散在空氣中,明遲遲沒有下手。


    “我地背很美吧?”這樣的話更像是姐妹之間對彼此身體的討論。


    但我的親切好像加重了明的負擔,他終於在我背後悶悶地說了一句:


    “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我的臉上沒有現出半點受傷地表情。


    明你應該知道,那種程度的刻薄是沒有辦法打敗我滴呀,誰叫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綁著緞帶躺在連音懷裏(話說有一段時間隻要一看見明就會給出那樣的畫麵,是不是以前腐得太久了?)。


    所以在你麵前我絕對占有強大的心理優勢。


    “哦……明在不好意思麽?大人給我擦藥的時候你從來沒有偷看過?”此話完全等價於去問一個羞澀的女生你在公共浴室地時候有沒有偷看別人?


    我對明接下來地翻臉非常期待,病人的心理都帶著一點小小地扭曲。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對不對?快點過來跟我吵一吵啊,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啦!


    明的指尖隻是非常輕柔地落到了我的背上,我發誓,沒有一點泄恨的傾向。此刻他若想在我傷口上發泄一定非常方便的,但他並沒有!所以


    我現在非常失望!


    “唉……”歎氣。


    在連音不在的這個晚上。我本來想對明和連音的從前做一次考古發掘,最好的辦法就是激怒明之後獲取他大量的口不擇言。輕鬆簡單地獲得寶貴資料,這一切會是多麽的美好。


    但是明,你迅速冷淡下去的反應活生生地扼殺了我的計劃。


    明對我明顯的失望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我能使出的最狠的招數就隻有回身撲倒明了他應該會覺得自己受到了侵犯然後憤怒地推開我……


    究竟是哪裏出現了邏輯錯誤我也說上來,就是突然覺得怪怪的對了,那種事情不都是男生對女生做的麽?!


    夠了!!!


    我禁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像這樣忽然就癲狂起來的想法真是太危險了。


    因為每天都在喝連音大人親手調製的含有麻醉成分的神奇藥汁的關係。所以傷口根本感覺絕不到疼痛,但副作用就是,明簡直就是在一座大理石雕像上塗連音大人的珍貴藥膏,我能感覺到明的指尖但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在哪裏。


    我的沉默和明的沉默融合在一起,小帳篷裏忽然變得非常安靜,從很近的地方飄來的歌舞聲音分外清晰,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那是原王的王帳裏夜夜都有的娛樂。


    安京最有名的藝團每晚輪流上陣。畢竟這位鄰國的前攝政王在過不久就要回去了。帶著天儀的安陽公主。


    明以不遜色於連音的熟練手法即將塗完整瓶藥膏,就在我幾乎以為今天晚上再不會在發生什麽讓我驚喜的事情的時候


    帳篷的簾子被小心地掀起來。一個身影快速地閃了進來。


    “請問”


    這間小帳篷的寧靜就這樣被打破了,明的手指僵在了我不著寸縷的背上。


    這樣的畫麵不管被誰看到都會覺得尷尬,那個人千萬不要尖叫。


    “我沒有打擾你們吧。”那個人卻好像司空見慣似的,簡單地道歉之後就走了過來。


    我愣了足足一分鍾,在此期間明已經把之前因為上藥而褪到腰間的白色單衣拉回我的肩上,這樣還不夠地抓過一旁的狐裘把我嚴嚴地蓋了起來。


    “出去。”很明顯地聽出來,明生氣了。


    明的語氣已經冰冷到沒有一絲轉換的餘地,我在狐裘溫暖的皮毛裏慢慢地發起抖來。


    “隻是想在這裏歇一下,行個方便不行嗎?那邊實在太吵了。”闖進來的人沒有在意明的冷漠,索性在我們不遠的地方做了下來。


    我不敢看他,隻是把頭更深地埋進帶著連音氣息的狐裘裏。


    龍持的聲音我怎麽可能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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