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第二次滿懷希望的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依然是那尊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的大神再次滿頭黑線,且迅速地爬起來縮到車子一角,原本狹小的空間再怎麽逃都覺得逼仄,對方的呼吸都能感覺的到。


    拜托誰來解釋一下為什麽皇太子會出現在馬車上,原來的飛蘭姑姑在哪裏?!


    “你好像不想看見我。”那個家夥的身子雖然沒動但卻非常“不小心”地隨著車子的晃動踢到了我的腿,雖然他的靴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華麗,沒有一點灰塵在上麵,還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製止了對他的怒目而視。


    “啊!怎麽會是你?我是說有點驚訝……”從這家夥那吃過那麽多苦頭的我怎麽會不知道越是反抗越是容易激起千麵魔王的興趣呢(此準則可以推廣到一切古裝劇劇情,我後悔自己明白得太晚),對付在紀恩園裏讓我差點窒息而死的瘋狂家夥,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


    不自量力得陪他玩遊戲的話我永遠都隻能扮演可憐老鼠的角色。


    “好久不見。”他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坐起身子有點認真地看著我,本來就很挺拔的身體加上一身灼灼的紅色禮服在小巧的車廂裏幾乎是壓迫性的存在,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這個家夥是怎麽安置自己的,我記得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幾乎占據了全部地空間。而他好像就是俯身看著我……


    “太子殿下金安。”講文明拚禮儀的話絕對要奉陪到底。我也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上做出貴族之間相處時的標準坐姿,頭微微低下垂下眼簾。\\


    “規矩禮儀學得很好。看來她們在你身上費了一番心血。”龍持依舊非常認真地打量著我,我努力控製自己不去在意他地視線,“隻是想到你可以那麽輕鬆地放棄元(元?皇子之間的稱呼還挺親密……),我有些驚訝。”


    我和龍元之間沒有瓊瑤阿姨那樣的專業編劇來指導所以不會出現紫薇和爾康之間那種“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複雜劇情讓您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雖然我也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痛快的放棄讓任何知道這件事地人有理由去懷疑我的誠意和人格於是深吸一口氣。在這個問題上保持沉默肯定是個明智選擇,我不是說不過,而是對任何可能會刺激到您這個千麵魔王的行為持保留態度。獨立自由的高貴品格在魔王麵前根本不值一提。這不止是我一個人地悲哀,更是一代穿越人的悲哀。


    “你這個傻瓜,不說話就可以了嗎?”來自魔王地甜蜜輕柔的語氣每次都預示著壞事!哈!您難道不知道,我很快就會成為這裏的公主了嗎?”我忽然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這個危險的年輕男人。現在最好不要隨便和我開玩笑了,雖然這樣的說法自己也會覺得不習慣但是再過不久我就會成為你地皇妹的說!


    “你是指安陽公主的封號嗎?看你好像有點迫不及待地想成為母後的小公主去了呢。好奇神原嗎?我倒想知道她們都教了你些什麽……”


    完了,怎麽我會有一不小心火上澆油的不好預感出現!


    下一秒我就被他抓住腳踝拖到了他的麵前!


    他居然還能邊微笑邊做出這麽殘忍地動作!


    雖然車子地四壁和車底都鋪著厚厚的毛氈但是用力拉扯還是很痛地,所以我在條件反射之下伸出一隻腳去踹他應該不算過分對不對?結果當然被他靈活地閃過並且一點都不客氣地把我的兩條腿全部壓在車底,再想動一下都是妄想,不但如此那人還非常熟練地把我的兩隻手腕用一隻手牢牢抓住。^^君


    堂首發^^俯身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欣賞著我的氣急敗壞。


    手腕不是一般的痛,他用絕對的力量製服了我所有的反抗。


    “這個可不是公主應該有的表情,還是你沒法把我當成神原的原絕帝來侍候?”


    “無恥,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麽,是太子的行為嗎?!”我恨恨地偏過頭不去看那張可惡的臉。老娘根本沒聽說過原絕帝這個名字。侍候你個頭!親耳聽他談論著公主和神原之間的事情所產生的衝擊力實在不小。很快想起整件事一開始他就清楚極了,於是感覺格外屈辱。


    “這樣就無恥了嗎?……你的伶牙俐齒真是久違了啊。這是給男人帶來樂趣的一種有趣的方式呢,”那個家夥饒有興趣地端詳著我的身體,這種注視比真正的觸碰更讓人覺得難堪,“畢竟以你現在的資質很難用正常的方式來吸引男人。”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


    十九歲的家夥應該還可以算作少年一類裏麵吧(雖然我已經開始不止一次地稱呼他為“年輕男人”),這麽露骨的話是美少年可以隨便講出來的麽?這還是備受天儀國民愛戴的皇太子麽?難道被我撕下道德偽裝之後這家夥就決定把無恥進行到底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我一點都不想引起你的興趣!”我決定為我的身體討回一個說法,盡管就在不久之前的一次藥浴現場我就得出和眼前這刻薄的家夥一模一樣的結論,認為自己的身體幾乎不具有任何吸引力。


    他慢悠悠地笑了,我再次記起魔王對我的反抗一直都懷著近乎興奮的期待。雪白鋒利的牙齒在略顯昏暗的車廂裏格外驚心,眼睛完全陷進了陰影之中隻是偶爾閃爍一下,我覺得但是看到這樣一張笑臉的話少說也要減壽十年!


    淩亂的紅色禮服此刻看來簡直帶有血一樣的顏色,在他俯身的時候可以從鬆開的領口看到一大片光滑的胸膛(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看到的!),那個家夥身上散發的還是他一如既往的熏香,溫暖濕潤的複雜香氣和衣料摩擦之間發出沙沙的聲音一起充斥著這個原本就狹小逼仄的空間,讓人想退都不知道要退去哪裏。


    更何況手腳都被那個家夥製得死死的!


    龍持開始用空下來的一隻手摩挲起我的臉頰,細嫩得不輸給女孩的指腹在一側臉頰上來來回回:“很好的肌膚,上乘,”湊近一點把臉埋進我的頸邊,甚至能聽見他沉穩的呼吸聲,被他的呼吸拂動的散亂發絲在格外敏感的耳畔劃過,引起一陣不由自主的戰栗。耳邊傳來他的輕聲淺笑,“氣味也很好,我很喜歡呢。”


    不管多麽輕微的話語,產生的氣流都會加劇我的戰栗,他就不能走開嗎?!


    即使再得不到來自我的隻言片語,他還是自顧自地說下去,間或用空著的另一隻手隨意地觸碰著我的身體,與其說是**,還不如說是探索,而且我越是扭動著身體想要避開越是被他緊緊地纏上。


    “感覺很不好,是厭惡吧,這麽說來我好像也是你不喜歡的人。”


    “好像一用力就會碎掉的身體,你在發抖呢,冷嗎?”被一個根本想不到的人壓在狹小的車廂裏隨意地擺弄,這種事真的隻能用悲慘來形容,更可惡的是這個正在我身上作惡的人明明猜到我的感受為什麽還要繼續下去……


    “難道你不知道會有比這更糟的事情在神原等著你嗎,我不能保證他會用更溫柔的方式來對你……”讓人聽了之後一直涼到心裏的話就這麽毫不留情的說出來,盡管我知道他說的每一句都沒錯。龍持不是讓人惡心的男人,但這種程度卻讓我難受得幾乎要吐出來。我想自己也許真的沒辦法讓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來接近自己的身體。


    “或者更殘酷?”忽然毫不留情地咬上了我的脖子,這個滅絕人性的家夥居然還不失時機地用空閑的一隻手充滿技巧性地捂住我的嘴巴,因為理論上我是不會放過這麽一個以牙還牙的大好機會的,可惜這次我連露出牙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封得死死的,他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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