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位虔誠的信徒現在並沒有像聖克勞斯大祭司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他這樣的人一定能夠讓全世界所有的太陽神信徒都知道他的名字。”中年牧師有些狂熱地說道:“而最令我們感到高興的是,太陽神真的再一次將他的恩澤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我們不僅僅有這樣一位虔誠的信徒,在奧克塔的其他地方,還有許多其他這樣的信徒行走在奧克塔的各地,散播著阿貝拉德的仁慈。”


    艾迪塔將這理解為這個國家中突然出現了更多像馬修勞斯那樣能夠得到許多神力,並且能夠使用高級神術的人。她想到了在剛剛進入這個聚集地的時候,年輕的法師學徒對於她的問題所給出的那種遲的答案。或許,他口中所說的另外一個令這些平民聚集在這裏的原因就是正在教堂中主持祈禱的那位太陽神虔誠的信徒了。


    她轉頭看了看那個年輕的法師學徒,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她在那個年輕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譏諷,似乎這位中年牧師所說的話令他感到可笑。雖然法師通常都有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古怪信仰,但是這些人對於信仰的態度卻很端正,他們不會去批評別人的信仰。所以,當這位年輕的法師學徒流露出這樣的神色時,艾迪塔產生了一種極大的好奇。


    “請問,我可以加入這個祈禱嗎?”艾迪塔指了指那扇半掩地大門問到。


    “當然可以!”很明顯,中年牧師對於艾迪塔的這個決定感到很高興。他依然將麵前地少女當作了某一位貴族小姐,或者是與大貴族有關的人,雖然她的舉止、神態以及穿著並不像是一個來自於有著古老曆史的大貴族家庭,不過這並不妨礙這位中年牧師認定這個少女高貴地身份。


    中年牧師剛剛並不是真的想要阻攔這個少女,他隻是想要將教堂中那位年輕人介紹給這些有著很高身份的人們。他知道教廷與皇帝之間出現了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誤會,他不希望看到這樣地事情,但是他隻是一名中級牧師,在這件事情上他所能夠起到的作用很小。所以,當教堂中的那個年輕人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看到了一線曙光。而這輛鑲嵌有皇家紋章的馬車出現在這座聚集地的時候,他認為他所期待地機會終於來臨了。他希望將那個年輕人介紹給這位從這樣一輛馬車上走下來的小姐,以此來向帝國的統治者表明這些信徒們的善良,以及阿貝拉德的仁慈。


    “思科爾洛特小姐,很抱歉。”年輕地法師學徒突然走過來說道:“我不同意你這個決定。”


    年輕人的語氣很堅定,這讓艾迪塔感到有些奇怪。雖然以前這個年輕人給她的感覺有些過於活躍,但是這一次見麵,或許是因為兩個人身份地差別,這個年輕人變得有些沉悶,他的態度也表現得十分隨和,盡可能地滿足艾迪塔地要求。所以,此時他過於堅決的語氣讓艾迪塔感到十分地反常。


    “為什麽?”艾迪塔問到。雖然他們是押送者和囚犯地關係,雖然艾迪塔一直在嘲諷這個年輕人,但是這並不表明她討厭這個年輕人。


    法師學徒認真地說道:“我並不是太陽神的信徒,我不能進入教堂,所以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進入教堂中。”


    艾迪塔搖搖頭說:“我覺得。你或許應該換一個更有說服力地借口。這個聽起來過於牽強。你知道。我不相信在這些傭兵中沒有一個太陽神地信徒。他們與你不同。你或許可以讓一個這樣地信徒與我一起進去。我想。他們對於這樣地決定也會感到高興地。”


    但是。年輕地法師學徒依然搖頭說:“不。這並不保險。我地任務是親自守在你地身邊。而且神聖地祈禱會完全吸引信徒地注意。即使他們是傭兵。我相信也會是同樣地。所以。這並不保險。


    艾迪塔看了看那些站在台階下麵地傭兵。她原本想要說一些挑動地話。讓這些強壯地傭兵和這個看起來很柔弱地法師之間產生一些矛盾。但是。她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這件事在現在做地話看起來很愚蠢。而且沒有什麽意義。隻能讓她自己陷入更多地麻煩之中。她不會從這中間找到逃脫地機會。


    艾迪塔撇了撇嘴說:“這聽起來依然有些牽強。年輕地法師。”


    “那麽我想我沒有其他能夠讓你聽起來舒服地解釋了。”年輕人終於有些生氣地說到。對於艾迪塔地逼迫。他似乎感到十分地不滿。


    艾迪塔猶豫了一下,她不想在這裏與對方發生衝突和矛盾。她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囚犯,


    的逼迫所產生的結果隻能是讓她自己的處境變得


    雖然她並不希望向敵人低頭,但是在大多數時候,她希望能夠讓自己好過一點。


    “如果我隻是站在門外看一會兒呢?”艾迪塔問到。在僵持中,她先後退了一步。


    年輕的法師學徒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頭說:“你可以在門外看,不過,時間不能太久。我們明天清晨就要離開這裏。”


    中年牧師有些惑地看著這個少女和這個年輕的法師,他感到有些疑惑。他知道,那些大貴族幾乎全部都是太陽神的信徒,這是奧克塔帝國的習俗,隻有一些叛逆的青年人才會為了新奇去信仰其他的神明。而且,那些信仰太陽神的貴族們十分喜愛那些極為虔誠的信徒們,他們總是希望能夠像這些信徒一樣得到太陽神更多的眷顧。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少女並沒有表現出那些貴族所特有的狂熱,反而這個看起來像是法師學徒的年輕人的態度表現得極為強硬。


    中年牧師轉頭看了看那些已經在周圍的空地上準備露宿的傭兵,麵前這個少女的身份突然令他感到惑起來。不是衛兵,也不是家族騎士,而是傭兵,這看起來很不尋常。


    艾迪塔沒有在意這個中年牧師的惑,她向前走了幾步,輕輕推開了那兩扇虛掩著的大門。木製的大門發出了一些刺耳的“吱呀”聲,這在很安靜的教堂中顯得有些突兀。不過,那些坐在長椅上的信徒們並沒有在意這邊的聲響,他們依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站在神壇前麵的一個年輕人身上。


    因為距離的原因,艾迪塔看不清楚那個年輕人的樣貌,但是他的穿著打扮卻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冒險者。與現在的佩頓牧師一樣,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也沒有穿牧師的長袍,這很明顯地表明,他現在還並不是一個牧師,就像中年牧師所說的那樣,他現在依然隻是一個信徒。


    那個年輕人微微低著頭,他似乎在念誦著什麽,艾迪塔聽不清楚那些隱約的聲音,但是她能看到其他的信徒們都保持著絕對的安靜,似乎在聆聽著這個年輕人的話語。


    一層柔和的白光輕輕地籠罩在這些人的身上,這看起來就像是艾迪塔在教廷看到的那樣,她知道,這層由神力顯示出的白光並不是這些信徒所汲取到的,而是這個年輕人自己祈禱到的神力,然後將這些神力分散到這其他人的身上。


    艾迪塔不知道一個高級牧師能夠得到多少神力,她更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所祈禱到的這些神力到底有多少,但是她知道,能夠讓身邊這位中級牧師這樣稱讚的人,他所能夠得到的必然要比這位中級牧師能夠得到的要多上許多。


    這個年輕人的吟誦聲很有韻律,這種韻律影響著每一個聽到這些吟誦的人。艾迪塔沉默地看著那些信徒們沉浸在這種吟誦聲中,她突然發覺她自己也被這種吟誦聲打動了。她愣了一下,然後輕輕搖頭。她知道這是一種神術,就像是教廷廣場上的那座神像一樣,都是用來影響其他人心誌的神術。宗教總是喜歡這些東西,尤其是人類信仰的宗教,艾迪塔在心中說到。


    “小姐,你是否要與這位被太陽神眷顧的信徒見麵?”那位中年牧師輕聲問到。


    艾迪塔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不,我想其他的這些信徒更加需要他。”


    她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教堂的門口,這個添加在吟誦中的神術令她感到有些厭惡。對於中年牧師口中所說的這位虔誠的信徒,她沒有了什麽好奇。


    她有些失禮地轉過身,然後忽視那位中年牧師,繞過了教堂,朝著後麵的屋子走去。


    年輕的法師學徒追了過來。艾迪塔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你是希望去那位牧師的房間中檢查一下老鼠洞嗎?”


    “不。”法師學徒有些猶豫地輕聲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奧克塔境內出現了許多這樣的人。”


    “那個信徒那樣的人?”艾迪塔挑了挑眉毛問到。


    “是的。民眾們認為這是太陽神的仁慈。”法師學徒說到。


    艾迪塔斜著眼睛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問道:“所以教廷的地位在民眾心中的地位變得更高了?”


    “是的。”法師學徒點點頭。


    艾迪塔停下腳步,她皺起眉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她的心中突然湧上了許多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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