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的警察們個個精幹,李雨蔚下令抓人,就不帶絲毫猶豫的,哢嚓哢嚓幾聲,白毛雞和錢四海都銬上了手銬。


    錢四海帶來的民警們根本不敢阻攔,開什麽國際玩笑,那可是省廳重案組,還有幾十個特警大隊的人,誰敢攔?


    在領導麵前邀功,也得分時候。


    現在的場麵,明擺著局長要完了。


    一眾東城區的警察心知肚明,白毛雞幕後的大佬可能會出麵保他,但錢四海絕對沒法脫身,估計會被當成是保護傘,第一個被打掉。


    在一邊規規矩矩戴著手銬的林夜差點笑出了聲。


    這尼瑪的,白毛雞找來的警察局長,被李雨蔚小妞抓了?


    主動送入虎口的小羊啊!


    ……


    錢四海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銬,難以置信道:“這位女同誌,你抓錯人了吧?”


    “沒錯,抓的就是你這種勾結黑社會的蛀蟲!”


    “放開我!你有什麽權力抓我!”錢四海一臉憤怒,不斷的掙紮著。


    在他身後扭著他胳膊的重案組警察可不管你是什麽分局局長,狠狠一拐子拐在錢四海的背心上。


    錢四海頓時疼得全身直冒冷汗,不敢再掙紮了。


    李雨蔚冷冷看著錢四海,“你跟開設地下賭場的黑惡分子沆瀣一氣,省廳會詳盡調查,如果你沒問題,到時候我給你道歉。”


    錢四海心神大駭,冷汗涔涔。


    而白毛雞卻是沉穩得多。


    他甚至麵帶微笑,絲毫不慌。


    “警察同誌,東泰娛樂城是我的,但我不知道這裏開設了賭場,娛樂城的負二層是外包的,我承認我有監管不到位的責任,我會好好整改的。”


    李雨蔚皺了皺眉,“別廢話,我們自會調查!”


    東泰娛樂城,廣洲城裏上到權貴頂流,下到普通老百姓,就沒人不知道東泰的。


    但東泰屹立這幾年不倒,背後的保護傘頗多,是塊極難啃的骨頭。


    她知道白毛雞這麽說,就肯定能找到人頂包,監管不力的責任,頂多是罰款和停業整頓幾天,又會風風火火的重新開業。


    白毛雞笑嗬嗬的說道:“那我就等著警察同誌認真調查了,你們辛苦了。”


    ……


    省廳羈押室。


    李雨蔚單獨“審問”林夜。


    “林顧問,你能不能消停幾天?”李雨蔚冷著臉,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不但耽擱了睡覺,還抓了個分局局長,更重要的是,抓了白毛雞那個燙手山芋。


    連自家老爸都打招呼盡快找個理由放了白毛雞,可見那人的後台之強。


    現在李雨蔚對白毛雞審也不是放也不是,審了會得罪很多人甚至自己的老爸都要受到牽連,放了會很丟麵子……


    還有東城區分局局長錢四海也很麻煩,那廝雖然沒有什麽後台,但清白得就像是一張白紙,連上下班都騎三八大杠自行車!


    就特麽的離譜!


    一肚子氣,隻能朝著林夜身上撒。


    林夜不知道這一切,他隻當是女警花記著被自己輕薄吃奶並且拍照留念的仇。


    “不是我不消停,情況你也看到了,白毛雞那夥人開設地下賭場,我去東泰娛樂城明察暗訪,終於混進了賭場,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我一是為民除害,二是想著讓你立功嘛。”


    林夜抬了抬手,“你看這副手銬,是不是可以解開了?我堂堂正處級幹部,剛才配合你戴手銬意思一下就得了,不用一直銬著吧。”


    李雨蔚冷哼一聲,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幫林夜解開了手銬。


    林夜活動了一下手腕,“白毛雞那夥人怎麽樣了?”


    “我告訴你,白毛雞不好惹,我們竟然沒有發現他的犯罪記錄,幹淨得像是一張白紙。現在我們的壓力也很大,隻能羈押24小時必須放人。”


    “在我預料之內,他做那麽大的生意,想一次性扳倒他確實不容易。”


    李雨蔚冷著臉思索了一會兒,眼神中帶著幾分期盼,“林夜,我希望你幫我。”


    林夜從沒有見過李雨蔚對自己流露出這樣的神情,此時李雨蔚主動求幫忙,倒把林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說警花小姐,你平日裏要麽凶巴巴要麽冷冰冰要麽看不起人,根本沒用正眼瞧過我,要都像現在這樣子,才是好同誌嘛。”


    “別廢話,你幫不幫?”


    “我想對付白毛雞是有原因的,你呢?你的原因是什麽?”


    “因為他是犯罪分子,故意殺人、強奸、逼良為娼、開設賭場、聚眾鬥毆、行賄等,無惡不作。”


    “隻是我們警方一直找不到充足的證據,每次都讓他安然無恙的離開。他的後台勢力也很大,我想連著他的保護傘一起打掉!”


    李雨蔚一番話說得極為嚴肅,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正氣。


    在林夜眼中,此時的李雨蔚,就連形象氣質都高大挺拔了很多。


    唔,胸似乎也挺拔豐滿了一些……


    很棒的女警花。


    林夜道:“你希望我做什麽?”


    “一些事情警方不方便出麵,你可以用你自己的人手去調查白毛雞的犯罪證據,隻要證據充分,我隨時可以抓人。如果能帶出白毛雞後台的犯罪證據,那就更好不過了。”


    頓了頓,李雨蔚目光古怪的瞪著林夜,“這叫以惡製惡!”


    林夜無語,神尼瑪以惡製惡,我是純純良民好吧?


    但既然利益訴求是一樣的,林夜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行吧,這件事我會盡力的。不過,我幫你找出白毛雞罪證的話,你要怎麽感謝我?”


    林夜說著,眼神又不老實了,在李雨蔚挺拔的胸脯上掃視著,嘴角彎彎笑。


    李雨蔚被惡心到了,當即雙手抱胸怒斥道:“林夜,收起你肮髒的目光!對付白毛雞是你挑起的,我不幫你的話,你可能已經被打死在地下賭場了!”


    “就算你的人厲害,能夠打贏白毛雞的人,你也被東城區警局抓走了,你還想要什麽好處?”


    李雨蔚說到這裏,越想越氣,一肚子邪火爆發而出:


    “你記住,沒有我幫忙,你什麽都不是!”


    林夜無奈的聳了聳肩,得,這女人又犯病了,公主傲嬌病,病得不輕。


    不過林夜也不跟她計較,畢竟……


    她說的都是事實。


    不過,林夜覺得自己有省廳顧問身份,正處級呢,沒有李雨蔚幫忙,也能從東泰娛樂城安然無恙的出來。


    這話他沒說,此時不宜再勾起李雨蔚的怒火。


    林夜舉手投降,麵露無奈之色,“你說的有點道理,但好處我還是想要的,我替你為民除害,你加官進爵收獲威望,總該給點感謝吧?”


    李雨蔚想想也是,她思忖片刻,問道:“你直接說。”


    林夜嘿嘿一笑,“我想再帶你去大g後排座親熱一下,上次親熱我一直念念不忘,想起來就雞動。”


    李雨蔚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她指了指羈押室的門,怒喝道:“你給我滾!”


    林夜諂笑道:“能不能帶著我的手下一起滾?”


    “都滾!”


    ……


    省警察廳外,林夜的人馬,除了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的,其他人都出來了。


    “老板威武,這麽大的事情,我們屁事沒有就出來了,老板牛逼!”


    “跟著老板混,是我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


    “老板,要不要再擴招人手,弄個幾百人,直接把東泰娛樂城推平!”


    “是啊老板,東泰娛樂城的那些內保,也不見得多厲害,我們準備充分的話,是可以一鍋端的。”


    林夜擺擺手道:“推平東泰娛樂城之類的廢話以後別再提,我們又不是黑惡分子,不幹那種事兒。人手倒是必須要繼續擴充,我以後用人的地方隻會越來越多。”


    說罷,林夜給盧剛轉了一千萬,“剛哥,受傷的弟兄們好好照顧,其他人繼續訓練待命,這一千萬怎麽分配,你看著辦。”


    “老板大氣!”


    “老板萬歲!”


    眾人一陣歡呼,一千萬呢,老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來了,跟著這樣的老板,真心是福氣啊!


    林夜擺擺手道:“別叫了,打起精神做事情,白毛雞不好惹,咱們既然已經惹了,就要做好幹仗的準備。”


    一名熱血中二青年急吼吼的表現自己:“老板,你幫我照顧好我家裏的老母親,我去把白毛雞做了!”


    林夜無語,“你港島片看多了吧?”


    “嘿嘿,最近的確看了不少。”


    ……


    這時候,白毛雞和謝文東,也帶著娛樂城的內保們出了警察廳。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兩夥人劍拔弩張,隻待自家老板一聲令下,哪怕是在省廳門口,也都會毫不顧忌的直接開幹。


    誰給錢誰就是老大,其它都是浮雲。


    “林老板,你這事做得不地道啊,我白毛雞好心好意想給你介紹生意,你轉頭就幹我一刀,不帶你這麽玩的吧?”


    白毛雞惡狠狠的盯著林夜,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陰桀。


    林夜滿臉平靜,淡淡道:“你的賭場出老千輸不起,你還有臉怪我?”


    “嗬嗬,你的目標,就是我的賭場吧?隻可惜,你們找不到證據,賭場跟我沒什麽關係,東泰停業整頓三天就會重新開張,你呢?你收獲了什麽?”


    白毛雞冷笑連連,又道:“年輕人,在廣省給我低調點,小心半夜鬼敲門。”


    林夜一攤手,“半夜鬼敲門什麽的我從來不怕,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一個職業,叫專業抓鬼人。”


    “你牛逼,那我們走著瞧!”


    白毛雞冷笑連連,帶著一行人離開。


    謝文東走在最後麵。


    跟林夜錯身而過的時候,謝文東微微打量了林夜一眼,目光中別有深意。


    盧剛皺眉道:“老板,那個謝文東有些不對勁。”


    “你看出什麽了?”


    “他剛才的眼神我倒是沒看懂,但昨夜他明顯沒盡力。”


    煙哥也道:“在賭場裏幹起來後,謝文東帶了內保過來,那些內保都在拚,反倒是他作為內保頭目,出工不出力,跟我們的人劃水。”


    林夜回憶了一番,眼神微動。


    ……


    一行人先是去醫院看望了傷員,後隨著林夜來到朝陽樓警戒。


    林夜成了林朝陽一脈的大掌櫃,不需要幹活,但有事沒事兒的時候,最好還是要露個臉,震懾宵小。


    那些玉石古玩中醫館的大小掌櫃,經過昨夜裏林夜連夜開會一番恐嚇後,暫時不會有什麽歪心思,這一點林夜很放心。


    程程還沒來,林夜閑來無事,繼續翻閱林老爺子給的書冊,快速的吸收知識點,補全盲區。


    ……


    到了傍晚,處理完娛樂城工作的莊夢兒來了。


    “老板,我來報到了!”


    莊夢兒很開心,從東泰娛樂城出來的那一刻起,連空氣都是香甜的。


    林夜懶洋洋的躺在會議廳的沙發上,看都沒看莊夢兒一眼,眼睛盯著書冊,一邊翻閱一邊道:“暫時沒什麽事兒,你自個兒歇著吧。”


    “老板,東泰娛樂城停業了。我聽一些姐妹說,昨夜東泰的地下賭場被警察掃了,東泰老板白毛雞放出話來,要找你算賬呢。”


    “我知道。”


    “您不慌嘛?”


    “沒什麽可慌的,小事。”


    莊夢兒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想了想,故作神秘的說道:


    “老板,我之前聽一些姐妹說過,東泰的二當家謝文東是東北那邊的人,曾經因為一些事情跟大當家白毛雞發生過矛盾呢。”


    急於立功的莊夢兒心知要想在林夜的團隊裏立足,得做出點成績來。


    老板沒安排事情,那就自己找點事情!


    她掌握的,是場子裏小姐們時不時議論的一些八卦。


    涉及到白毛雞和謝文東,就可以拿來當情報,換取團隊地位。


    聽了莊夢兒這話,林夜稍微有些興趣了。


    他放下書,指了指茶幾上的煙,“具體說說。”


    莊夢兒馬上幫林夜遞煙點煙。


    “是這樣的,聽說娛樂城開業的時候,二當家就定下了規矩,不招待島國人呢。”


    “但大當家不同意,矛盾就這麽出現了。東泰是大當家白毛雞的,二當家胳膊拗不過大腿,沒轍。”


    “這事兒也是我無意之間聽到的,估計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現在白毛雞和謝文東關係像不像是表麵上那麽好。”


    “老板,我覺得你想對付白毛雞的話,可以從謝文東身上入手試試。”


    莊夢兒的話,正中林夜下懷。


    昨夜裏謝文東在地下賭場的表現,以及今天中午省廳門口臨走時的一瞥,都讓林夜起了心思。


    “算你有點用,記你一功。”


    “老板,還有什麽需要嗎?你看書眼睛酸了嗎?我給您揉揉?”


    “不用,你下去一樓櫃台,跟著學一些古玩方麵的知識吧。我雖然可以養閑人,但會的更多,在我這兒越能得到機會。”


    “好嘞老板,那您歇著。”


    有個小秘書,生活也沒太多改變。


    隻不過是隨時有人在身邊當舔狗,平添幾分虛榮心罷。


    林夜並不需要那個,閑暇的時候,他更喜歡獨處。


    他很珍惜現在的小日子。


    至於白毛雞的威脅,他不是很擔心。


    那家夥現在一屁股屎呢,為了賺島國人一億美金的酬勞在這種時候對付自己,瘋球了吧。


    至於白毛雞緩過勁兒來之後的手段,林夜也不懼。


    他腦子裏已經有了對策。


    繼續看書。


    沒過多久,程程來了。


    她穿著林夜買給她的香奈兒小高領連衣裙和白色高跟鞋,扭著蜂腰肥臀,活脫脫一都市麗人形象。


    初為人婦的她,對比起之前來,多了一分韻味。


    但麵目仍舊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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