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忙吧。”全靄發了話。  黑鷹這個男人察言觀色的本領極強,他禮貌性的抽歐諾個全靄一笑,立刻吩咐鳳還巢的經理把全靄一行人等迎了進去,一切全聽全靄的吩咐,一定不能怠慢了。  鳳還巢的經理劉明立即狗腿的把全靄迎了進去,別說遲暮看傻了眼,就連那旁的遲嵐也怔住了。  很快的他們被安排進鳳還巢內最豪華不對外開放的包廂內,被當眾被男人攬著肩膀進入鳳還巢的遲嵐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驕傲來,這種喜悅是溢於言表的,和男人在一起真的容易令人虛弱起來。  “他誰啊?老鬼?”也不能人家鳳還巢的經理劉明把門帶上呢,全釋就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  “哦,戰盟會現任老大的司機。”全靄很平常的回著全釋,黑鷹雖然隻是一個司機,可他的地位全靄知道,在戰盟會裏是不可忽視的一個狠角色,他與查克有著生死之交。  “啊喂大哥夫,一個司機就這麽牛氣啊?太要我缺乏思想準備了。”遲暮隻是個孩子,他當然不會懂一些事情的其中曲折。  “咱家不是洗白了?”不務正業的全釋作為全家二公子還真是不稱職,對於全氏集團的運作,對於家中的產業他全然不知,或者說他根本無心過問,全釋他都不知道在裕華市百分之八十花出去的錢,最後都還會回到他們全氏的囊中。  “表麵而已,下麵還很黑。”全靄勾唇,眼神戲謔,他的胃口很大,怎麽會是那種皮毛就能滿足得了的,全氏集團產業龐大,許許多多的錢在國內國外流入流出,轉來轉去,最後轉的不知去向,想查?嗬嗬,太難太難。  老全家本來就是黑道出身,全氏集團的背後仍有全門坐鎮,全門生意涉及廣泛,其中包括與戰盟會合作的走私軍火,另外還有毒品交易,太多太多,這些事情全靄也沒必要向任何人知會,全家現在是他在做主。  遲嵐並不知道,他上一秒罵的、鬧的男人就是全門現任的老大,二遲暮也不知道他的兩個哥夫都是黑社會家族出身的男人。  “操!”全釋嗤之以鼻,他才懶得過問家裏的事情,反正天塌下來大個的頂著,根本就輪不到他擾。  “嵐?說說你執意來這裏做什麽?”全靄並未理睬全釋的不屑一顧,而是轉頭看向傻在那裏的遲嵐。  嚇!遲嵐這才後知後覺的醒悟,原來他他媽的一直在和有著黑社會背景的男人糾纏?他突然想到了剛剛在醉生夢死裏對男人的叫囂,越發的後怕起來,咽口唾液,遲嵐覺得嗓子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眨眨眼,他幹澀的開口:“找、找人。”  剛剛自己是不是給男人丟人了?穿成這個樣子站在門外大吼大叫的,還做作的給那倆麵談的門衛拋媚眼說要來做少爺?呃…。。遲嵐越想越糾結。  “啊啊啊哥,你聽我說,你誤會了,我和那毅真的沒有做愛啦!!!”我去,遲暮急了,不管不顧的開口吼了出來:“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就是他總親我,親我那裏了,可是他還是不理我,我心裏不舒服啦。”  “親你?”全釋一聽來神了,狹長的桃花眼閃爍戲謔的神色,他故意逗弄遲暮:“嘖嘖嘖,小暮你偷嚐禁果了?親你哪裏?怎麽親的?嗯?”  “你閉嘴流氓。”遲嵐怒視著沒個正事的全釋吼道,吼完了還下意識的朝著全靄那瞄瞄,似乎很怕男人的樣子。  卷三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堂會審  遲嵐算是白激動白維護遲暮了,二貨的遲暮竟然很老實的交代出來說:“沒有嚐,我從來沒想過上他啊,他就親我下麵來的啊。”  “哦?那他有沒有用手指插你啊?”全釋齜牙,覺得誘騙小盆友說出實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為什麽要用手指插我啊?”遲暮抓抓頭,不解的瞅著全釋問道。  “你能不能行了,逗小暮玩很有意思嗎?”遲嵐快被他這個大腦缺根弦的弟弟氣死了,怎麽啥話都往出說?  包廂的門被鳳還巢的經理劉明再次推開,劉明殷勤的過來上各種高檔的酒水小吃,全靄單刀直入,吩咐劉明道:“其他的都免了,立刻去把在你們這裏叫那毅的男孩找來,十八歲的樣子,身高有178,喜歡穿純色的襯衫,暗條紋的褲子,眼睛是湖綠色的,去吧,找到了立即帶過來,無論他在幹什麽。”  “哦哦哦,這就去,這就去,嗬嗬,嗬嗬。”劉明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媽的,這裏裏三層外三層的全是人,那毅是他媽的誰啊???  “大哥夫?啊喂?你怎麽會這麽了解他啊?”遲暮疑惑不解的看向全靄。  “我替你查過他,小暮,抱歉,事先沒有經過你的同意。”男人的話很真誠,不過他要遲嵐一愣,全靄居然會對小暮說抱歉?這著實要遲嵐吃驚不小。  大腦脫線的遲暮不但沒有生氣還很雀躍得立馬問道:“啊喂大哥夫?嘿嘿,那你和我說說唄,你都查到了什麽啊?他好神秘的,我們都好想了解他呢,哎呀大哥夫,你告訴啊,越多越好啊,我都想知道啊。”  全釋笑嘻嘻,遲嵐簡直無語了,隻能默默無聞的在一旁扶額,徹底的被他的弟弟打敗了。  “小暮,你要想知道,哥夫回頭可以派人把那毅的資料影印出來一份給你。”全靄道。  “啊喂?幹嘛要回頭啊?現在不可以嗎?反正你也沒事啊哥夫,哎呀,我是急性子,你就別折磨我了啊~你就先在告訴我唄哥夫?好哥夫~~~”遲暮一臉猴急的樣子,咧著腫起的嘴唇就衝全靄嘿嘿訕笑。  “那毅的父親那風就是之前去學院給你送餐的男人,全氏律師團的律師之一,那毅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那蓮葵,今年14歲,那毅從小便一個人在外居住,他並不受他父親的重視,那毅的母親是北歐白種人,所以那毅是混血兒,他不被父親那風重視的原因是她的母親與人私奔後染上了艾滋病而死,也就是從那年開始,那毅便被她的父親隔離,後那風又娶了他第二任妻子並且生下那蓮葵。”全靄不徐不疾的為遲暮講了個大概,言簡意賅的話著實令遲暮震驚不小。  遲暮眨巴著他那雙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全靄,突兀的腦海裏閃過的都是那毅一個人時落寞的身影,忽然明了起來,為何那毅的床上會有那麽多的公仔玩具,因為他寂寞,因為他孤單。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個人。  他的父親真的很過分,一切都是那毅母親的過錯,為何要牽連到孩子的身上?從小就被隔離了嗎?不被準許踏入那家大門嗎?那毅你是多麽的孤獨啊?  遲暮忽然混亂起來,心裏很不順服,全靄的話要他一下子讀懂獨行俠一般存在的那毅嗎,那個孤僻、寡言的,從來不與人為伍的那毅。  他去夜市也不過是去感受那裏人流的擁擠,熱鬧的氣氛吧?那會要他一直孤獨的心溫暖起來的吧?  每天站在哪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欣賞著喜逐顏開的笑臉,他一定也會跟著他們的開心而開心而心滿意足的吧?  那麽?他來這裏也是因為寂寞了嗎?遲暮垂下頭,坐在角落裏陷入了複雜紛亂的思索中。  有人敲開了包廂的門,鳳還巢的經理劉明探頭進來客氣道:“老板,人已經給你找到了,就在門外。”  “讓他進來。”全靄發了話,遲嵐則起身朝著遲暮靠了過去,故意坐在外側把遲暮擋在了他的身後。  劉明閃身退出去,那毅便出現在門邊上,很不錯,他是被這裏的保安押著來的,被鬆開束縛後,那毅一臉怒意,包廂的門被人在外麵安靜的關上,那毅這才轉過頭來朝著包廂裏望去。  莫名其妙,沒錯,就是這種心情,正對著他的是全靄,男人給人的感覺像座山,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看,離他不遠處還有個男人,那男人慵懶的栽歪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雙桃花眼亮閃閃的。嘴角噙著不羈的壞笑,另外一麵還坐著個一身穿著豹紋裝的男人,他身後好像還有個人,不過光線不是很好,那毅沒有看清楚,況且他也沒有心情去研究豹紋裝男人身後的人是誰,那毅想知道的是他們是誰,幹嘛把他抓到這裏來。  湖綠色的眸子警惕的掃著著麵前三位各有千秋的男人,不同的氣質給人不同的感覺,正中間對著的男人給人感覺氣場很強,尤其那雙鷹眸要人看著就望而生畏,這個男人不怒自威,實在要人感到壓抑。  那旁吊兒郎當的男人看起來痞痞的,狹長的眼眸流露著戲謔的神色,笑的也是不懷好意,要人一看就想到笑麵虎這個詞。  另外穿豹紋裝的那個男人雖然長得小鼻子小眼睛的,但卻很有氣質,陰柔卻不柔媚,身材纖細卻不失硬朗線條,他很時髦,就他看起來還好打交道,雖然也是沉默著那張精致的臉。  “你們是誰?”四個字的句子,那毅說的還是很有氣勢的,他咽下卡在嗓子眼的唾液,佯裝鎮定的脫口而道,平日再怎麽冷靜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你喜歡遲暮?”這是全靄問的。  果然,那毅聽到遲暮的名字時,湖綠色的眸子忽然亮閃起來,而後他迫切的問道:“你們…你們…把…把…把他怎麽了?”  噗~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全釋被那毅的口吃逗得樂了出來,換來的全釋遲嵐厭惡的一個白眼,全釋自討個沒趣,悻悻的閉上嘴巴,二遲嵐身後的遲暮則心跳劇烈起來,他哥偷偷掐了他,那意思暗示他先不要開口說話,遲暮有點忐忑,不知道這樣那毅會不會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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