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麽意思?是ktv公主嗎?”遲暮眨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全釋。 “好吧,按照你的說法來,你是要個公主還是王子?”全釋衝遲暮擠眉弄眼。 “我可以要酒嗎?”遲暮沒頭沒腦的問道,刺激的全釋一陣風中淩亂,敢情他拿熱臉貼上了遲暮的冷屁股,這孩子愣是給他玩所答非所問。 全是無奈了,他慵懶的往沙發靠背上一靠,而後懶洋洋的道:“ok,你隨意吧小暮,想要啥就自己點,想咋玩就咋玩,完全不用照顧俺倆的情緒,盡情的歡脫。” “可是你和大哥夫在這坐著,俺倆就歡脫不起來了。”日,全釋徹底被遲暮打敗了,這娃太特麽的以誠相待了!!!! “怎麽個意思啊小暮?你是要俺倆給你倆捯地方唄?”全釋斜眼瞄瞄花貓似的遲暮,口吻戲謔。 “啊不是不是,二哥夫,咦?我哥呢?他沒在這裏嗎?”二貨的遲暮似乎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個問題來。 “你哥閉關修煉去了,估計待會就出關了。”全釋吊兒郎當,說著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哈腰伸手抓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顆煙來點上了。 “可他電話關機。”遲暮脫口而出。 “沒把你刪除了就很給你麵子了。”全釋漫不經心的回著遲暮。 “哦,我哥他病好了?”遲暮又好奇的問。 “哦,我說你這個孩子是十萬個為什麽吧?哪來的那麽多問題?”全釋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隨後又悠哉悠哉的吐息出來,煙霧在麵前繚繞,幽暗的燈光下,使他看起來有些魅惑,如同一隻發現獵物要伺機而行的豹子。 似乎是注意到全靄朝他們看來的目光,全釋斜眼睨視回去,一臉的不屑,那意思在衝男人說:你這個老騷包看夠了沒? 男人彎起涼薄的唇回敬他一個足以要人膽戰心驚的壞笑,而後慢悠悠地抓起茶幾上的酒瓶,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是悠哉悠哉的飲了起來。 全釋不屑地剜了全靄一眼後衝著那旁始終一言不發的金燃道:“來吧小朋友,喝點?” “啊?不,我不太會。”被點到名的金燃緊張道,似乎和陌生人說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來吧小鬼,哥哥們都是從不會開始會的,更何況你隻是不太會。”全釋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大小之分,他要不高興,照樣去和五歲小孩搶棒棒糖吃,於是,他抓起桌上的紅酒瓶就均勻的給遲暮和金燃還有自己滿上了酒,哄孩子玩?有點意思! 這麵全釋和全靄在【醉生夢死】裏哄孩子玩,那麵遲嵐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這一路上遲嵐就別扭的要死,見鬼的,為毛白月光的衣櫥裏就沒有一件正經的衣服?除了豹紋就是豹紋,媽的,一樣顏色的衣服全是黑的,黑的就黑的吧……。居然他奶奶的都是紗網和鏤空的?遲嵐翻箱倒櫃的也沒有找到一件是他style的衣服,氣的他簡直想撞牆。 在衡量了紗網鏤空裝和豹紋的雷人效果後,遲嵐毅然決然的選擇穿了一套潮死人不償命的豹紋裝。 好嘛,這一路上那司機大哥把他給瞧的,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把遲嵐打量個遍,搞的遲嵐都快暴走了,強忍著不發飆,終於熬到了地方,丟下錢,遲嵐開門就下了車。 不過他很倒黴,倒在車子裏被白書淩辱了半天的楊七實在忍受不住灌腸的折磨,一腳踹倒了白書就破門而出,結果就在楊七破門而出急著往瘋吧的衛生間裏跑的那一霎那,遲嵐很幸運的在他車門前擦過,於是更加幸運的被楊七身體撞開的車門刮住了豹紋裝的肩頭,結果就是把遲嵐那雪紡豹紋衫的整條袖子都給幹開了,嘿嘿嘿,還別說,缺了一個袖子也不耽誤遲嵐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衣服就這麽設計的呢,一個砍袖一個長袖的,哈哈哈。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回事?”遲嵐隻看見楊七一抹身影慌慌張張的朝著瘋吧的大門口跑去,本來心情就不好,這麽被楊七一撞,心情就更加不好了,嗓子還難受。 白書從容不迫,緩緩的從車子裏下來,禮貌性的衝著有些狼狽的遲嵐打著招呼:“你好。” 聲音很耳熟,遲嵐轉身,見是白書,不由得心下一緊,而後強壯鎮定的道:“白醫師,你好。” “大少爺在裏麵,請吧。”白書沒有去提及楊七那一茬,而是禮貌性的伸手衝遲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來。 “哦,好。”遲嵐亦客氣的回應著,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著瘋吧大門走去。 卷三 第193章 詮釋愛情 進了瘋吧,與白書、遲嵐迎麵走來的剛好是曉黎,白書挑挑眉,金絲眼鏡後的雙眸在朦朧燈光的輝映下更顯淩厲與刻薄,推推架在鼻翼上的眼鏡,他冷冰冰的衝著曉黎道:“大少爺在哪裏?” 夾著托盤急匆匆走出來的曉黎一怔,隨即抬頭瞄瞄白書,他認識白書卻並不熟悉,應該說他們根本沒有說過話,隨即曉黎很公式化的道:“這麵,請跟我來。” 遲嵐上前,白書卻原地未動,他側身一閃衝遲嵐禮貌道:“我就不進去了。”說完禮貌性的勾唇一笑,那笑很做作、很可以,遲嵐也不傻,自是知道這個男人在和他寒暄奉承,他亦是勾唇笑笑,而後轉身跟著等待著的曉黎向裏走去。 站定原地的白書,仍舊保持著嘴角噙著的冷笑目送遲嵐漸行漸遠,而後他推推鼻翼上的金絲眼鏡,便轉身朝著一層大廳後側的公共衛生間走去,燈紅酒綠的環境中,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白書手中還提著一個醫藥箱…… 咚咚咚,曉黎輕輕敲響【醉生夢死】的包廂房門,在得到開門的準許後,曉黎往一側一閃,而後禮貌的為遲嵐推開包廂的房門。 室內的氣氛有些淫靡,這與這裏的裝修有著絕大部分的關係,所以才會顯得如此不堪,包廂內放著令人振奮的嗨曲,不過分貝並不是很高,絲毫不影響正常的溝通交流。 房門打開,遲嵐立馬就瞧見兩大兩小的男人坐在天鵝絨的大沙發上喝著酒,氣氛很和諧,就是讓遲嵐覺得怪異,為毛是二對二?什麽情況?如此對等的人數難免不讓遲嵐胡思亂想起來,而唯一的想法就是那對禽獸兄弟要對他家的小暮和旁邊的小男孩出手,靠!!! “你們再幹什麽?”破門而入的遲嵐條件反射地瞪著全靄和全釋大吼一聲,完全把他此刻雷人的造型忘的一幹二淨。 全靄不動聲色,把調侃遲嵐的機會大方的讓給了全釋,果然,全釋痞痞的往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一依便戲謔起一身豹紋的遲嵐:“嘖嘖嘖,我說你這是去參加動物大會去了?” “哥?你怎麽穿成這樣啊?這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哈哈哈。”這二貨,顯然已經酒精上腦了,比起喝完酒乖的像隻綿羊的金燃,遲暮比他不喝時還能哇哇。 遲嵐皺眉,大步走到茶幾跟前質問著遲暮:“你來這裏做什麽?還喝酒?” “嘿刀疤,難不成你把這裏當成澡堂子了?來這裏當然是消遣來了,不然你以為呢?”全釋舉著手中的高腳杯慢悠悠地晃動著,一副流氓樣的瞧著遲嵐壞笑。 對於全釋的戲謔,遲嵐自動屏蔽,鳥都不鳥他,還是衝著遲暮道:“怎麽回事?是誰讓你來這種地方,起來,和我走,那個男孩是誰?你同學嗎?起來,一起走。” “哥?你的嗓子好像公鴨子,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啊喂,嘿嘿。”被酒精浸泡過的人都容易興奮,這不能怪遲暮。 “小暮!”遲嵐氣結,他氣的是那倆禽獸兄弟竟然會讓遲暮來這裏喝酒,遲暮才多大?十八歲而已,就被這兩個禽獸拽到這種淫穢的地方熏陶嗎?混蛋,該死的混蛋! “啊喂哥?你要不要來點?很甜的,嘿嘿。”遲暮笑眯眯,不是醉酒隻是極度的興奮而已。 “哦喂?你穿成這樣要幹嘛?走場子啊?”全釋笑眯眯:“可惜,瘋吧現在不缺牛郎。” “你給我住嘴混球!”遲嵐惱羞成怒,媽的,正愁心裏的火氣沒出撒呢,全釋算你倒黴,往老子的槍口上撞。 “嗬~真是跟啥人學啥人,白月光那頭公豹起碼穿出了豹紋的精髓,我說你也是從事時尚行業的人,怎麽著?擱這玩走別人的路讓自己說去吧???”全釋不依不饒的戲謔這快要暴走的遲嵐。 “惡心,真惡心!”遲嵐也不管遲暮,看看全靄又瞅瞅全釋,最後惱羞成怒的衝這倆人一頓吼,吼完了他也沒奪門而出,那都是正常人思維下做出來的事情,和全家兄弟混在一起的人都是神經病,這不遲嵐吼完後自己又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不管桌上的酒杯是誰的,抓起來仰脖就喝了。 全靄仍是默不作聲,都是身在局中的人,又怎麽會一點都不懂彼此的心情,遲嵐這也算正常的反應,想瀟灑還瀟灑不起來,想懦弱還不是他這種骨子裏清高的人能幹出來的,說白了,他和全釋都一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兒。 喝酒?明智的選擇,他那酒品,嗬嗬……。這是明顯的再給大家台階下嘛,男人抿唇心中壞笑,這兩個讓人費心神的家夥,不作不鬧就不是他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