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打個樣,完後哥哥照做。”瞧瞧哥哥這功力與攻力就是不一般,連發的,揍是一機關槍,不解釋,就是一頓突突。 “去死!”弟弟完全惱怒。 “我死了你們怎麽辦?”哥哥的以柔克剛是拿手絕活。 “好吧,我也收回剛才那句話。”的確,老家夥死了他的人生該多無趣。 “要不要哥哥摟你睡?”男人起了色心,那話兒也在叫囂。 “你丫的有尿在給我唱個搖籃曲啊?”不知死活的挑釁。 “要不哥哥給你表演個用jj敲架子鼓?”男人此刻的眼神可以用賊眉鼠眼來形容,太特麽的猥瑣了。 “去你妹的,牛虻!”全釋無語,他哥果然夠騷。 “小釋,以後沒有證據不要瞎說,哥哥早就說過咱爸外麵沒有私生女。”我去的,全靄是不是地球人?怎麽和他溝通這麽滴難? “嘿嘿嘿哥們,你丫的趕快趁著天黑坐著你的宇宙飛船回火星吧。”全釋拿話挪揄騷包老哥。 “小釋,難道你沒感覺?”男人又開始他聲情並茂的以柔克剛了:“我們現在就躺在哥哥的宇宙飛床上,嘿嘿,正在回火星的路上。”臥槽,全釋不會了,莫非他哥返老還童了????還呲牙嘿嘿?這個畫麵好恐怖,恐怖到全釋不敢睡了,怕貞子會出來。 “唔呼……”這是兩人之間的遲嵐忽然發出的囈語,成功的吸引了兩個男人的注意力。 “刀疤?你醒了?餓不餓啊?”全釋與全靄都是側臥的姿勢,不過是全釋用手托著自己的腦袋,男人則是枕在枕頭上。 遲嵐躺了一天,在軟的床也會要身體受不住,腰身酸軟無力還有些頭暈腦脹,眼睛沒有再第一時間睜開,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似乎是等待著眼睛適合了臥房內的光線後在睜開。 扭了扭身子,似乎是發現他左右無門後才重新安分下來,想要抬手,不料自己的兩隻手竟然卡在了什麽…………說軟不軟說硬不硬的地方…… 快要著火的嗓子嗚咽了兩聲後張開來,幹燥的氣息嗬了出來,砸砸嘴,眼皮下包裹的眼珠滑動了幾下後,遲嵐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五彩斑斕的光影織出的一張網,很炫目,遲嵐努力的把眼睛睜到最大,才焦距了頭頂牆壁中鑲嵌的燈頭與燈光。 這裏是哪?渾渾噩噩的遲嵐下意識的想著,目光移動,歐式的穹頂透著古樸卻不失奢華的格調,透過房脊斜上方的天井,遲嵐知曉了此刻的時間,月朗星稀,天幕深沉。 臉頰向右轉了轉,男人那張端正且嚴謹的麵孔突兀的闖了進來,遲嵐驚慌,急忙把臉朝左扭去,嚇!對上的是全釋那張人畜無害的痞子臉。 不做多想,遲嵐再次把臉轉成了仰麵朝天,呆了兩秒鍾便撲棱一下子坐了起來,他起身的速度過猛,帶動的身前蓋著的被子順勢滑落下去,於是,兩個赤條條的男人瀟灑的走了光。 全靄不動聲色,這個時候他無需多言,隻想看看事後遲嵐的態度,全釋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自己在腦中快速的斟酌著言辭,到底是該像以往那般灑脫些還是溫柔點對待他? 結果遲嵐完全沒給這倆爺們說什麽做什麽的機會,想了想,雙眼一白,竟是再次昏倒過去,看得出,他裝的很假,對於遲嵐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全靄有些想笑,全釋也是如此,看來刀疤並不想搭理他們,那麽就沒自己個往槍口上撞了。 “他暈了。”男人故意戲謔的開口。 “是的,我看到了。”全釋配合著男人。 “把被子給他拉好,我們睡吧。”說完男人伸出一隻手橫過遲嵐緊繃的小腹。 “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全釋碎嘴了一句,愣是把蓋在男人肩頭的被子掀翻過去,扯起自己這麵的為自己和遲嵐蓋上,之後也伸手橫過遲嵐的小腹不在動。 很快,臥房內除了床頭的一盞小燈還亮著外,其他方位的小燈全部滅掉,黑暗中,遲嵐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加速跳動著。 他憶起了前夜的瘋狂,他一直都在上麵,是的,他被這倆個該死的男人玩虐著,始終都在上位。 身體被男人們翻來覆去的享用著,也不管他到底還有沒有體力去迎合他們,他們始終掠奪著他,從浴池裏做到大廳的鋼琴上,又從鋼琴倒進天鵝絨的沙發中,之後又滾進了臥房的地麵,還有窗台、陽台,空中花園,許多許多的地方都沾染了他們的氣味,留下了他們的痕跡。 閉著眼,無法平息劇烈的心跳,這一場荒誕的性愛盛宴他是參與者,身在其中,他已經很清楚的看清了事實,全靄對全釋的是愛,帶著肉欲的愛,而全釋對男人的則是從小到大的一種習慣性的依賴,一種不設防,隻要有男人在他什麽都不用去想,因為男人會替他走的很好。 所以全釋崇拜他這個將他嗬護到無微不至的大哥,哪怕是性愛這種事,全釋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或許,男人在全釋很小的時候,在全釋成長的階段就已經給他灌輸了某種悖情的思想,所以才導致全釋如今玩世不恭的性格的養成。 很簡單,就好比新生的嬰兒你把他放在美國,那麽他從小受到的便是美國的思想教育和文化,他會說的自然是英語。 那麽,如果你將這個嬰兒放在中國,那麽他對事物的認知便是屬於我們華人所有的思緒階級,會說的也是中國話。 說一千道一萬,一個人,你從小給他扔在什麽環境中,往什麽方向去培養他,他長大了就會是怎樣的人。 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遲嵐想到了李連傑主演過的一部動作大片《狼犬丹尼》,這部電影便是對他們兄弟間微妙關係的最好詮釋。 劇中的李連傑從小被一黑幫老大收養,那黑幫老大把李連傑從小當狗養,什麽人倫道德都不教他,專門教他如何殺人,所以李連傑養成了一種心理暗示。 當他的主人摘下他的項圈時他就會殺人,當他的主人給他戴上項圈的時候,他就會像狗一樣乖乖的蹲在主人的腳下,完全過著狗一樣的生活。 而他對自己的認知就是一條忠犬,不知道吃飯要用碗筷,不知道出門要穿衣服,不知道過馬路要遵守交通規則,不知道買東西要付錢,不知道隨地大小便是不對的,因為從小就沒人灌訴他這些東西。 卷2 第165章這個夜晚 所以,全釋也許不是不知道全靄愛他,隻是他覺得全靄愛他是對的,是應該的,沒有什麽不正常的,他從小所受到的灌訴讓他根本無法區分親情與愛情的不同,他當他對男人的是親情,然而,那已經遠遠超出了親情的範圍。 嗬嗬,遲嵐在心中悲涼的笑著,果然,人都是當局者迷的,無論那人到底有多麽的精明。 全靄!全釋,我遲嵐不是可以任由你們隨意捏扁揉圓的軟麵,如果你們還敢來招惹我、利用我,那麽你們就要為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大不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媽的。 黑暗中,遲嵐憤恨的咬緊牙根,忍著胸腔中猛烈燃起的那把火,等待著黎明的到來,他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對兄弟的視線範圍內,一刻也不想要做供他們戲耍的跳梁小醜。 不能動也不敢動,遲嵐僵硬著身體,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不願驚動一人壓在他身上一隻手的兩頭狼。 這夜…………將注定難以入眠。 楊七很快將遲暮送到了江邊夜市中,知道了楊七不是怪叔叔的遲暮對老男人異常的熱切,跳下車後刻意敲開車玻璃衝楊七咧嘴傻笑:“謝謝你哦大叔,路上小心,拜拜哦。”楊七僵硬的扯扯嘴角後露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隨即在遲暮熱情的注視下一腳油門飛出江邊停車道。 遲暮急忙用手遮著頭,轉身朝著已經不是很擁擠的夜市中那毅的攤位跑去,夜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不是很大卻也不是很小,站久了依舊會被雨水打濕。 跑進夜市區就好了,因為上麵有頂棚所以不會挨澆,但因為年久失修,還是隔空會有雨水自頂棚的破洞中落下來。 許是下雨的緣故,夜市裏的客人很少,就連賣家也不多了,不過離著老遠,遲暮就看見了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攤位前的那毅,他的周圍基本已經沒有什麽商家小販了。 莫名的,遲暮心中一陣感動,急忙加速度拔腿朝著那毅跑了去,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傳了過去:“啊喂那毅,我來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