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靄抱歉,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遲嵐選擇了高姿態,他知全釋的性子,所以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然後他再私下裏去找全靄好好溝通解釋,說罷,他便拉開車門保險準備下車。 “小刀疤,你他媽給老子回來!”見鬼的!他成了無賴了麽?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無賴到底好了。 全釋大喝一聲,一把扯住想要逃下車的遲嵐,使上一股蠻勁在他用另外的手快速按下升降座椅的時候,將遲嵐成功的推倒在車座上:“你信不信老子在這就上了你?”啪的一耳光扇在遲嵐的臉上,這是全釋下了狠心要做的事情,誰扇過他?而且還扇了不止一次,打他一嘴巴子算是輕的了。 在遲嵐的翼勢力,全釋是從來不會對他動真格的,所以這一巴掌著實把他打的懵了,軟在車座上一時三魂丟了氣魄。 “哥,3p不?怎麽樣?一起啊?”全釋吊兒郎當,一臉的痞相,人在氣急的時候是什麽無恥的話狠事都做得出來的。 遲嵐回魂,啪的一聲,他那雙小而精亮的眼眸幾乎瞪得快要脫窗,比他更驚訝的是受了全靄一耳光的全釋。 男人暈了,在他的記憶了,他的哥哥從來沒有對他動手過,全都是無法無天的寵愛,哪怕他要星星,他堅信全靄願意為了他這個荒唐的願望而去花上畢生的精力去造一艘飛船,然後帶著他衝出大氣層。 然而男人打了他,因為遲嵐,全釋開始慌了,開始正視和一切或是這一連串的事情,大哥喜歡遲嵐?是真的喜歡遲嵐,而不是逢場作戲???? 那麽男人對他多年的寵愛與縱容會被遲嵐分去一半?????不可置信、不可否認,到時候一定會是這樣的!!!!! 三個耳光,打出了一個旋窩,擾亂了三人的心思,令三人不同程度的陷入恐慌、緊張、害怕、擔憂、驚訝與矛盾之中。 全靄的拿捏有度,步步為營的心機,這一掌下去,不是將他的小釋打跑便是收住他那顆大咧咧的心,他也在害怕他也在心疼。 全釋的後知後覺,他習慣了遊走花叢,習慣了遊戲人生,認為全靄給予的是應該,因為他們是兄弟,然而他忽略了愛人這個奇妙的可以與兄弟分享關愛的生物,他有些茫然,有些彷徨。 遲嵐並不開懷,他從不是個高調的人,甚至覺得那些為了爭風吃醋而爭得頭破血流的人很幼稚,更鄙夷那些喜歡看人為自己而爭風吃醋而開心的家夥,這一次,他堅定全釋剛才的提議隻是一句氣話,他了解他應該相信他的本質,所以他在替全靄擔心,擔心男人給弟弟的那一巴掌,會不會打碎長此以往的平衡,也意外,意外的知道男人有多麽珍視他。 卷2 第120章 三個耳光 氣氛突然僵硬下來,三個人仍保持著怪異的姿態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各自沉悶的思索著要如何開口、如何打破這種可怕的沉悶。 良久,是全釋打破僵局瞅著男人開口道:“哥?”狹長的眼眸閃爍異彩,透著淡淡的孩子氣,男人惝恍,好懸沒失控的張開雙臂將眼前的全釋箍入懷抱。 男人忍下了,冷著臉一板一眼的道:“說!”氣氛很是沉悶。 委屈的眨眨眼,全釋試探著說:“為了公平起見,我可以打你一巴掌嗎?” 無厘頭的行為男人早已習慣,包括那邊愣神的遲嵐也已經習慣,全靄放緩了語氣說:“好!”打吧,他希望全釋打回來,從來沒有什麽事情要他後悔過,可是剛才男人後悔了。 啪!全靄那麵聲還沒落,全釋就真的揚手甩了全靄一耳光,很脆、很響,全釋打得全靄笑了,果然,全釋的行為令男人驚喜,沒想到真的打了下來,好好好,很公平。 遲嵐驚坐而起,他完全沒想到全釋是當真的,居然真的打了全靄一耳光? 車窗外是被光影攪得深藍的天空,藍的要人昏昏欲睡,秋高氣爽,烈日當空,一人一巴掌,分工還挺明確,不偏不向,正正好好每人挨了一下子,呃,不對,是全釋挨了兩下子,所以他撇撇嘴,認為還沒打夠本,吃虧了,又悶悶道:“我趕腳吧……為了增加情調,你倆是不是應該再相互來一下子!” 遲嵐不語,表情冷淡,實在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完全不適合發表什麽意見,全靄則看向給他們建議的全釋,全釋也不服氣的挺脖子與全靄對視。 “抱歉,小釋……剛才是哥哥衝動了。”擰著鑰匙,發動車子:“我先送你回去吧。” 扭動車鑰匙的大手被全釋一把按住,全靄放棄了發動車子,再次麵向一臉好像死了娘表情的全釋,隻聽全釋道:“去哪啊?回哪啊?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你懂不懂老家夥?這貨是我先相中的,你退出!” “能者上、平者讓、低者下,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懂嗎小釋?”男人的聲音溫潤,目光也越發柔和起來,眉眼帶笑的望著全釋,根本一副要我退出門都沒有的架勢。 男人不語,全釋也接不上話來,須臾,全釋扭頭對遲嵐瞪眼:“你啥意思啊你?表個態啊倒是?” 遲嵐被問的一愣,他別開全釋向他看過來的目光,轉向全靄,淡然一笑,他握緊拳頭說:“全釋,我們並不合適,我說過,我要去的是三亞。” “哈?不適合?”全釋認為遲嵐對他說的這話實在搞笑,於是他故意嘲弄遲嵐:“所以你上午才和老子在車裏搞完,下午就換了一部車和老子的哥搞起來了?啊?” “你閉嘴!”遲嵐惱羞成怒。 “怎麽著?被老子說中了所以惱了?別對我哥說那些蒼白無力的話,你要是真是有心拒絕我,你怎麽不跳車?怎麽不學劉胡蘭寧死不屈?你丫的咋回事你自己最知道。”全釋氣上心頭,見鬼的一切都被打亂了,為什麽偏偏是遲嵐?生氣!氣死了:“刀疤,你想和我哥雙宿雙飛?做夢!”物極必反,氣急的全釋不怒反笑,一副痞痞的模樣吊兒郎當。 “喂!老東西!”全釋損搭完遲嵐又扭頭對全靄道:“一麵是親情、一麵是愛情,今兒我就要你在這左右為難了,你選!我要你選!。” 車廂內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靜,三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敢再開口,最終,遲嵐在全靄的臉上看到為難之色,他垂下眼眸沉思了片刻,良久,他抬起頭長籲了一口氣,不想再說什麽,推門就欲下車,卻被全釋和全靄同時一把拉住手腕。 “遲嵐~”全靄的聲音嘶啞的好像誰往他的喉嚨裏灌了一把沙子,光聽著聲音就知道男人有多麽的痛苦。 “沒有你棄權的份,想走?不可能!”全釋凶眉凶目。 “你到底想怎樣?”半天不開口的遲嵐終於忍受不住的嘶吼出來。 “和我哥斷了跟我!”全釋盛氣淩人。 “你長心了嗎你?他是你哥。”遲嵐對全釋怒吼。 全釋不以為然:“所以嘍,弟弟隻有我一個,情人千千萬。”不安全,極度的不安全感,一定不能要哥哥得到遲嵐,隱隱的,全釋總覺得一直屬於他的那份關愛會被遲嵐奪去一半。 “那我也告訴你,十分十分十分肯定以及確定的告訴你,我愛的是全靄,跟你?不可能,你是他弟弟不是我弟弟,你有本事就離家出走,再能耐一點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他媽的就賴上你哥了,怎麽著吧?”遲嵐火氣衝,跟吃了槍藥似的,偏要頂著全釋來他心裏才舒坦。 “成,嗬嗬,成啊~”全釋故作鎮定的壞笑這:“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我等著你,你要不攪個天翻地覆,我都瞧不起你全釋!”遲嵐像一隻被人拔了毛的公雞,極其帶有針對性,處處與全釋作對。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說的也許就是全釋與遲嵐,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全靄用審視的目光默默注視著兩個人,他們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哪裏是不和?分明就是小情人間的拌嘴。 男人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頭,異常冷靜的開口說:“小釋……你若真是喜歡遲嵐就紳士的和哥哥公平競爭吧。”把手中的風箏再拋得高點,隻要緊緊握住拴住它的線軸就好。 “成啊~我無所謂啊~”全釋痞啦啦的往車窗上一靠對全靄擠眉弄眼:“那就交流交流心得唄?說說看老家夥,你和遲嵐喜歡用啥姿勢?也是觀音坐蓮式不?嗯?老漢推車?哎,你吃大便了,那是什麽臉色啊?啊哈哈啊哈~~”全釋肆無忌憚的指著全靄和遲嵐狂笑:“哎呦~~該不是你這個正牌情人還單純的和小刀疤玩柏拉圖愛情呢吧???” “全靄?”遲嵐突兀插嘴,成功的要全釋閉了嘴巴吸引了全靄的注意力。 “我可以動手揍你弟弟嗎?”遲嵐波瀾不驚的征求著全靄的意見,嗬!男人被遲嵐逗得在心中笑了出來,很有意思的人呐。 “揍壞了老家夥的‘弟弟’可拿什麽疼愛你?”全釋繼續口無遮攔的歪解遲嵐話中之意。 “我中立,你隨意!”全靄無視全釋向他投來的得意目光,聳著肩對遲嵐說。 全釋一聽急中生智,也扭頭問全靄:“哥?”在與男人的眼光相撞時,全釋繼續道:“那我能上遲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