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婆等聶漢子呢?咋個意思啊?”全釋笑眯眯,對黑著臉的遲嵐動手動腳。 “聶漢子是你,傻老婆可不是我。”遲嵐打開全釋捏住他下巴的手低吼。 “那是誰?”全釋拿著房卡刷門。 “是誰你心裏還沒數?”遲嵐的口吻有些吃味的感覺,這要全釋心情大好。 “嘖嘖嘖,酸溜溜的,我咋覺得你吃醋了?”叮的一聲,房門刷開,遲嵐果然很沒品的撞開全釋一馬當先的推門進屋。 “我的藥呢?”全釋笑嗬嗬的關上門進了去。 “很抱歉,我利用了你,我隻是想上來給小暮打個電話,你自己請隨意吧。”遲嵐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在生哪門子的氣。 “知錯能改,是好孩子。”全釋死皮賴臉的靠了上來,張開手臂一把環住拿著聽筒給遲暮撥號的遲嵐的腰身。 掙了兩掙沒掙開,遲嵐低頭怒視全釋:“鬆開,趕快的。” “我可比你的橡皮泥黏糊,你信不信我就這麽纏著你一宿要你都無法給小暮打電話?”全釋擠眉弄眼,故意氣遲嵐:“要是想打通電話,我奉勸你就乖乖這麽要我抱著,不信咱倆就試試。” 遲嵐此刻的看起來有些火眼金睛,跟噴火龍不相上下了,咬著唇,死盯了全釋一會,遲嵐做出退讓,盡量不去感覺腰上的重量和熱度,耐著性子給遲暮撥去了電話。 無非是哥哥對弟弟的關心,吃穿用度外加學習功課,全釋好像小孩子似的緊緊環著遲嵐的腰,豎著耳朵偷聽,選在了遲暮在那麵說話遲嵐在聽的這個時機,他手腳利落的隔著遲嵐那薄薄的褲料一把掏上了男人的脆弱。 “唔。”本能的低音脫口而出,遲嵐嚇得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隨後急忙對電話裏的遲暮解釋:“啊啊啊,沒什麽,沒什麽,哥哥剛才不小心踩上了一枚圖釘,嗯,是,對……” 遲嵐這麵說著話,那麵騰出一隻手來與全釋撕扯,呼吸越發變得急促,扭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最後遲暮在電話裏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好像是什麽東西摔倒了,其實是全釋環著遲嵐栽進了沙發,而後倆人開始四腳朝天,相互踢踹。 “哥?你幹嘛呢你?喂喂喂?靠,搞什麽啊?要做愛就做,幹嘛非要選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啊?無聊,我掛了!”遲暮劈裏啪啦給滿臉通紅的遲嵐一頓訓,之後當機立斷的摔斷了電話,這要遲嵐羞窘的快要炸肺。 聽著電話聽筒裏傳來的忙音,憤怒到極點的遲嵐起了殺意,猛的抻直了電話線,黑著臉吼道:“我、我他媽的勒死你混蛋。” 結局很歡快,遲嵐被全釋像捆粽子似的綁住了手腳,而且還是那種特種部隊裏的專業捆法,每一下都捆在了人身體的關節處,要被捆的人根本無法活動,當然,僅僅是電話線不夠的,也不知道全釋從哪裏摸出來的情趣捆繩。 全釋滿臉的淫笑抱起‘粽子先生’走進臥室,一麵走還一麵低頭聞他身上的味道刺激他:“香噴噴的,還真是著操啊。” 被塞入口球的遲嵐隻能聽不能言,氣的沒招沒招的,使勁使勁地倒在大床上扭動著身體,活像一尾脫水的魚。 “害怕嗎?”全釋蹲在床邊逗弄著遲嵐,用指甲刮騷他的鼻尖。 遲嵐瞪眼。 “看來是不怕,難道是很期待?”全釋笑眯眯,氣死人都不償命。 遲嵐雙眼噴火。 “嘿嘿,這種時刻別老用你心靈的窗戶噴火,要媚眼如絲懂麽?”全釋放肆的去隔著遲嵐的衣衫揉捏他的乳珠。 遲嵐想要殺人,全釋看得出。 “我其實挺喜歡你的。”全釋不看遲嵐的眼睛,而是自顧自的說著,手,沒有停止猥褻遲嵐。 男人的指尖似乎有魔力,令遲嵐被撫摸過的身體燃燒起來,纖細的身軀不停的在扭動,可掙紮的意味漸漸消退,開始變得焦躁、隱忍和怯澀。 “多久沒做了?嘖嘖,身體很敏感啊,瞧瞧,瞧瞧,嘖嘖嘖……”抬起臉,全釋對上遲嵐那雙凶目:“多久沒用手做了?你的寶貝已經激動的流淚了嗬嗬~~” “唔……唔唔……唔唔……”遲嵐發出憤怒的音節,拚命的扭動身體想要逃避全釋的猥瑣,這要他十分消耗體力。 “我隻是想要你快樂,你怎麽總是不理解我?”全釋一副委屈的模樣,道貌岸然的混蛋,遲嵐在心裏把全釋家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呼嗚……”疼痛要遲嵐的眼角滑下淚水,難以想象全釋的手法,被箕張的五指猛然捏住肉囊的感覺並不美好,就在遲嵐以為會被全釋捏爆他的東西時,欲念像狂潮一樣向他席卷而來,無與倫比的快感猛然被灌入他的頭皮,身體宛如電擊,想要繃直卻無能為力,酥麻之感沿著四肢百骸奔騰流竄。 眼前一花,腦中閃過一道白光,就算不願承認,遲嵐也要承認,隻是全釋三兩下的揉捏他就羞恥的射在了自己的褲子裏。 遲嵐滿頭大汗,裹在衣服下的身體也熱得難受,然而全釋卻在此時站起身來,這要遲嵐十分近距離且清晰的看見全釋褲子裏支起的東西,心跳如雷,滿目驚慌。 “你總是把我想的那麽齷齪。”全釋淡淡的道,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危險的眯起,幽光閃閃要人猜不透接下來這個男人會做什麽。 錯愕、意外、難以置信無法想象,這是遲嵐此刻的想法,因為全釋正在給他解開捆住他的繩索。 遲嵐呆呆的看著全釋,想要望進男人的眼底,嘴中口球被摘掉的同時,男人有些失落的麵孔忽然流氓起來,習慣性的挑起唇角,全釋說:“怎麽著?沒有預期的強暴,令你很失望?” 遲嵐被噎住,不知道該拿什麽話接茬,本不想去關注,可自己的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男人的褲襠瞄去,沒錯,沒有看錯,那是欲望的象征,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 房門被帶上,老半天,回過神的遲嵐起身走進浴室,腦子裏混混鏘鏘的,不知道是怎麽脫掉衣服的,似乎連水溫都沒試,腦袋裏揮之不去的都是全釋鼓脹的下體,是的,沒錯,如果全釋真的想,以他的身手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強暴他,可是他沒有,而且還是忍耐著他的欲望的情況下。 摸上自己的肮髒,遲嵐隻覺得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化開,怎麽會是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不願意承認,被觸摸的感覺令人回味,是自己寂寞的久了還是自甘墮落?為什麽會是這樣? 惱怒的用冰冷的水衝刷著太過誠實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遲嵐慢吞吞的走出浴室,想要躺下休息,可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大床,遲嵐就不舒服。 想要出去吹吹風,卻忽然想起來剛剛自己把衣服給洗了,圍著白色浴巾赤裸上身的遲嵐在屋內來回踱步,最終打定主意推門去外間的衣櫥裏拿一套全釋的衣服來穿。 沐浴後的白嫩手掌握上水晶質地的門把,入眼的畫麵令遲嵐如遭雷劈,那是兩具赤裸的身體,金總和全釋???? 遲嵐當即退了回來,一顆心砰砰亂跳個不停,他出不去,拿不到衣服,因為金總正被全釋頂在櫃櫥上狂x。 怎麽會是這樣?為什麽會是這樣?耳邊全是男人毫不掩飾的浪叫和全釋粗重的呼吸聲,遲嵐的腦袋亂糟糟的,好像被誰往裏麵塞滿了沙子。 重疊在眼前出現的就是剛剛的那一眼,精壯的身體和一具肥胖的裸體,接著,便是全釋那隻遊走他身上的手掌,男人在褲子裏撐起的部位,還有那一瞬翻江倒海朝他湧來的快感。 愛撫、手淫、欲望……然後他在和一個肥胖的老男人做愛????? 卷二 第一百零六章 這夜海風 遲嵐想不通,不明白,想不通全釋的行為,不不不,難道自己是瘋了嗎?難道真的期待他的擁抱嗎? 不期待,絕不期待,然而卻很生氣,遲嵐翻來覆去的想著,反複琢磨,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糾結什麽,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纏繞在一起的一團亂麻,任你如何尋找都理不出頭緒來,很奇怪,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