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手電筒一丟,全釋站在樹下衝著樹上的遲嵐張開雙臂道:“那來吧大俠,您可看準了再飛。”  別看我們小嵐喝多了,可人家那雙手可是知道死死地抱著大樹不鬆手,他傻呆呆的低頭問站在樹下的全釋:“喂,高人,我忘了輕功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了。”  呃…………全釋喝的那點酒都快噴出來了,遲嵐簡直太給力了。  “喂喂喂喂~~”遲嵐自己玩的挺嗨,沒回音自己製造回音玩:“高人?你還在嗎?”  “我我我我還在在在啊~~”全釋也被感染的和遲嵐一個腔調說話:“你丫的就聽哥的,把眼睛一閉,兩手一鬆,兩腿一張就ok了。”  “哦,那我來了。”遲嵐好乖的,聲沒落呢,他就虎超超的眼睛一閉,雙手一鬆,兩腿一張,然後隻聽撲通一聲響,從樹上掉下來的遲嵐好懸沒把張著手臂接他的全釋給一屁股坐死。  一股子寸勁兒而已,全釋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疼得他全身肌肉都糾結痙攣起來,五迷三道的遲嵐蠶蛹般的在全釋懷中蹭來蹭去,最後終於撐起身子在黑乎乎的林子裏悄聲低喚:“喂?高人?你、你還在嗎?”  全釋怎麽不在?就他媽的在他屁股底下躺著呢,瞧遲嵐那損賊樣,捏個嗓子跟賊似的,真是要全釋氣到爆。  好半天,全釋才咳嗽出來:“咳咳……大俠……咳咳……老夫需要對你用‘一陽指’來進行自我治愈。”騷,太特麽悶騷了,全釋比起全靄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一陽指?什麽自我治愈?怎麽指啊?怎麽插啊?往哪插啊?插誰啊?  半天沒動靜,回答全釋的是遲嵐頹然倒下的柔軟身子,展臂抱住,懷裏的人已經睡得酣甜,溫熱的呼吸輕吹在全釋的頸下。  全釋雖然也有些醉意,比起遲嵐來還算清醒,要是平時,他準是二話不說,扛起遲嵐就走,這會也是腳下虛浮,身子有些使不上力氣,加上酒醉後的人身子重量是平時的兩倍,全釋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合適的姿勢將遲嵐背在身上,雖然手裏提著手電筒,全釋也勁頭十足,畢竟他也是喝多的人,於是全釋這整整一夜都背著遲嵐在樟樹林裏麵來回繞圈,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終於摔到全釋再也沒有力氣爬起,才和遲嵐幕天席地的雙雙睡去。  這一夜,唯一睡在帳篷裏的隻有初葉,雷厲將他抱回帳篷之後再次加入酒局中,邊緣、景歐、程遠、雷厲一直坐在篝火前大喝特喝,喝著喝著就忘記了掏鳥窩的事情,喝著喝著就都橫七豎八的倒下了。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火紅的朝陽自海岸線的另一邊冉冉升起,海水在四周回旋咆哮,浪花在岩石上碎成片片晶瑩,紅日下,流光溢彩。  遲嵐的動靜擾斷了全釋的清夢,宿醉的男人慢慢的睜開眼,還有些發懵,晃晃腦袋,試圖要自己清醒些,不過,下一秒,全釋便被遲嵐勇猛的舉動和精湛的台詞給徹底搞得清醒過來。  他忽聽窩在他胸前的遲嵐大叫一聲:“鳥窩!我掏到了,哈。”  而後,全釋麵目猙獰的悶哼出來:“唔吼~~~~呃”全釋隻覺得胯下一緊,遲嵐那五根手指宛如鐵鉗一般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子孫根,蓄著精氣的肉囊快要爆掉,緊接著一股子鑽心之痛快速的蔓延開來,男人睚眥欲裂,憤恨的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遲嵐,你這個該死的。”  “到!怎麽了?怎麽了老師?”不知道做了什麽夢的遲嵐,被全釋的暴怒吼醒,雲裏霧裏的他像個少先隊員一樣的乖巧聽話,撲騰一下子坐了起來對著空氣敬著禮。  看著睡毛楞了的遲嵐,全釋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擰著眉毛低吼:“你妹啊!!!!”  “我妹?我妹怎麽了老師?”遲嵐接了半句話,猛的對上全釋那張想要吃人的臉孔,慌張的放下還在敬禮的左手,卻發現右手居然還使勁的擰著男人的…………褲襠??????  觸電一般的感覺,沒有情欲,全是尷尬,遲嵐倏地鬆開那隻罪惡的魔爪,還給無辜蛋蛋和大鳥的自由,青白著臉結巴道:“抱、抱歉,我做夢學校春遊掏鳥窩。”  “…………”真的,全釋這次徹底戰敗了,完全被遲嵐那張懵懵懂懂還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的臉孔所幹倒了,臉黑的像鍋底灰似的。  遲嵐難看的別過臉去,這才發現他們身處之所,居然是個大坑洞????怎麽回事?怎麽搞的?他們怎麽會睡在這個地方?  正當遲嵐心下駭然的時候,耳邊傳來全釋斤斤計較的聲音:“我這人睚眥必報,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給我揉揉,要麽也讓我捏下,你想咋地,你自己說。”  遲嵐扭過頭來,瞪著全釋脫口而出:“流氓!”  “嗬~這話你也敢說的出口?怎麽著?你揉是不揉?不揉我可就捏了。”全釋靠在泥牆上,眼睛快速掃量一下洞中情況,天真特麽藍,洞口真特麽圓,咋看咋都覺得他和遲嵐像井底之蛙。  “傻吧你,溜光大道你不走,非往坑裏跳?”遲嵐擰眉凶道,愣是不接全釋那話茬。  “操,你說這話都沒長牙,路不平知道不?”全釋也急了,黑著臉出口成髒。  遲嵐斜眼瞪全釋:“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哎呀我去,遲小受爆發了,可真是一鳴驚人,讓全釋先生另眼相看了。  “我不行?你信不信我就在這大坑裏給你行一個?”全釋呲牙咧嘴,完全沒了好脾氣,他的手始終沒離開過自己的褲襠,這也是讓遲嵐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原因,多少心裏還是有點歉疚的。  “看?還看?還有臉偷看?你看個屁啊?過來,給我揉揉,不然我殺你家去,和你沒完。”全釋酸著臉沒好氣的凶道。  “你別在這和我臭不要臉的。”遲嵐懶得搭理全釋這無賴,昨晚醉酒後的記憶斷斷續續、走馬觀花的飛速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羞窘的他拉開與全釋的距離,半響,遲嵐別別扭扭的道:“電話。”  卷二 第一百章 弓雖火暴  全釋哪裏有電話?電話昨晚被他順手丟沙地上了,遲嵐的手機一直就在他的旅行包裏,而他的旅行包也一直在全釋的車子裏,這會兒都跟著海鷗號返航了。  遲嵐見全釋沒接他話茬,別別愣愣的又重複遍:“我說電話。”全釋仍是不鳥他,遲嵐急了,轉身對上全釋凶巴巴的道:“電話,打電話求救。”  “你掏完我就完了?”全釋揚眉找茬。  “嗬,嗬嗬。”冷著臉的遲嵐笑了,笑得很意外,全釋瞧他,遲嵐淡淡往身後的泥牆一靠,自嘲的道:“當你努力跳出一個‘杯具’時,卻發現自己跳進了另一個‘餐具’,嗬嗬,嗬嗬嗬,人生真是有趣啊。”遲嵐忽然收住笑聲,扭頭看著全釋的眼睛憤恨道:“混蛋,疼死你,活該!”  全釋沒有遲嵐料想中的那般激動,把眼睛一眯,改變了戲耍遲嵐的套路:“你也長那玩意了,你該知道我多疼,你做夢可我礙到你啥事了?不抓自己的抓我的,我要你給我揉揉咋了?我錯了?”  見遲嵐臉色竄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紅,全釋繼續再接再厲:“咱倆他丫的也別在這瞎耗著,是男人就給我痛快的,你痛快的揉,我也痛快的拿電話求救。”  “我看你也不咋疼。”遲嵐小聲嘀咕了一句。  “寸勁過了,是不咋疼了,你誤傷到我的寶貝了,最起碼的你這麽大個人難道不懂嗎?”全釋還振振有詞,桃花眼壞壞的盯著遲嵐看著。  他話音剛落,便看遲嵐忽然扭過身子麵向他低下腦袋去,然後衝著全釋的褲襠極其真誠的道:“jb,對不起。”  啊哦~全釋如遭雷擊,遲嵐這小刀疤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正錯愕著,全釋又聽遲嵐道:“你不小心把路人的腳踩了,無非像我這般道歉。”小眼睛亮閃閃,全釋這一看,哎嘿,這蹄子還來神了。  “嗯,說得對,做得好。”全釋隨聲附和,反倒要等著接招的遲嵐有些意外,再看全釋靠著土坑委頓下去,不緊不慢的道:“靠唄,我無所謂。”然後閉上嘴巴就不再吱聲了。  遲嵐心知全釋就是沒事找抽型的,這會也在氣頭上,便和他一塊置氣起來,一扭頭,抱著脖子不再理睬全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冷風在他們腦頂平地而起,吼聲震天,兩人都宿醉,在坑洞裏瞎靠其實都受罪,而且身上四處有擦傷,幸虧沒有大傷口,沒一會,遲嵐就開始打噴嚏,頭也疼得厲害,全釋也好不到哪裏去,心裏念叨著景歐他們能快點找到他倆。  又過了一會,閉目養神的遲嵐越來越受不住,渾身開始發顫,全釋瞅瞅他把自己身上刮得差不多爛掉的外套脫掉欲要給他蓋上,手正舉著那破爛的外套,還沒等給遲嵐蓋上,全釋一個噴嚏噴了遲嵐一臉的口水。  “你。”遲嵐憤怒地睜開眼睛,先看見的是全釋那張混兒畫的臉,髒兮兮的,可帥氣不減,下一刻小眼睛就瞥見全釋手中擎著的外套,錯開眼神,遲嵐心裏一陣內疚,自己又錯怪這個家夥了。  衣服蓋在身上的同時,遲嵐聽見全釋痞痞地對他說:“哎呦行啊,你隱藏的夠深啊?我懂了,我懂了嗬嗬。”  “你啥意思?你懂什麽了?”別扭的遲嵐扭過頭來看著全釋低吼,還是難消心中的尷尬。  “你巴不得和我被困在這裏的吧?”全釋又打了一個噴嚏,隨即靠著遲嵐將身體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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