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公司門口，看見裴雲一個人蹲在牆角，默默吃著，她自己帶來飯菜。
“你的合同是自己寫，還是我來定？”
裴雲抬頭看著我回答道，“我自己會把合同擬定好，發給你的，不勞你費心。”
我邁步準備離開，裴雲拉住我的褲腿。
“你幹嘛？”
我低頭再度看著她。裴雲眼神與我相撞。她眼裏的幽怨，讓我眼神下意識逃避。
“我給你送的三鮮豆皮，你並沒有扔。為什麽今天中午，你不願意跟我吃飯。”
我歎了口氣，“唉，至少還是朋友。但朋友之間還是要保持距離。”
裴雲抓住我褲腿的手鬆開，我當即邁步離開。
………………
嚴律師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我在二樓看了一下午的直播現場，差點睡著。
“遲總，合同什麽時候開始擬定？”
嚴律師把昏昏欲睡的我吵醒。我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然後回答
“現在就可以擬定，我去找個空的會議室，我們倆商量一下合同內容。”
我帶著人來到樓下找了一圈，最終隻找到一個小會議室。
之後我找來了以往的合同，嚴律師拿著合同認真看完，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
“遲總想要多少收益？”
我先是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合同跟收益，有什麽關係嗎？”
“工資也算開銷，我的意思是員工的薪資待遇，該怎麽定？”
“之前是工資五千，加獎金提成。但現在我想，員工底薪提升到七千，然後獎金則是從項目裏拿出百分之十，由項目小組平分。至於高管沒有月薪，根據績效分得百分點，直接從公司總利潤裏獲取年薪。”
嚴律師聽完我的話，認真思索後說道，“這麽流暢，看來你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我沒有否認，嚴律師接著說道，“可我覺得您的方案，對你自己並不友好。我還是覺得……”
我伸手打斷嚴律師的話。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然後說道，“有錢大家一起賺，就這麽弄吧，我想造出來一個烏托邦。”
“你是老板，你說算。”
嚴律師沒有否定我，起身往外走。我攔住了他，“擬定合同，你跑哪裏去？”
“不都擬定完了嗎？沒有法律上的問題，你可以找人起草合同了。”
“你貌似很不開心？”
我察覺出嚴律師情緒上的變化。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
“遲總，你的問題我想了想。我還是覺得我自己追求的要好，有他人介入的感情更容易散。”，他說完推門而出，會議室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
我開始為自己的傻缺行為，感到後悔。偏偏這個時候，唐妙興給我打來電話。
我接通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你最好有正事，不然就等著我罵你一頓吧。”
“路飛羽的事，對你來說算大事吧。”
我煩躁的表情，緩和下來，然後問道，“又是什麽事？”
唐妙興沒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道，“就是上次路飛羽去拍戲，把她推下山那位的家裏，有人想找你來求個情。”
“求情，你腦子抽了？我說了家人是底線。打了我老婆主意，就別想著能全身而退。”
“那你還約不約我？”
我頓了頓說道，“你隻要不帶那夥人過來，我一會就發你地址。”
“那你發地址過來吧。”
唐妙興的語氣無可奈何，我知道是有人去求他了。如果是其他事，我看在唐妙興的麵子上，興許就後退一步。
“遲總，裴總找你。”
我剛剛掛斷電話，一個女員工就走到我身旁，告知我，裴雲找我過去。
“你帶我過去吧。”
我沒有推脫，跟著女員工來到會議室。裴雲在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講解推廣方案。
隻不過這個老頭，有些為老不尊。眼睛不去看ppt，倒是在裴雲身上掃來掃去。在他即將伸手，去摸裴雲的時候。
我開口說道，“我來晚！久等！”
我故意把音調拔高，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那個半百的老頭，更是被嚇的額頭冒汗。他裝模作樣，拿出手帕擦去額頭的汗水。
我邁步走到他身旁，拉開椅子坐下。
老頭擦完汗看向我問道，“你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怎麽一點素質都沒有？”
“哈哈哈……哎呀，哈哈哈…………”
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還請你多諒解一下，我剛才在公司樓下，抓到個流氓在那裏視奸別人。哎呀，這做了好人好事啊，就容易得意忘形。”
老頭聽出我的話外之音，但他並不驚慌。輕咳一聲說道，“本來，我看在你們公司是剛起步，想給你們個機會，代銷我們的產品。隻可惜你們的老板是似乎並不當回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看著老頭說道，“其他人都出去，你留下，我打個電話，你再考慮合不合作。”
其他人陸續離開會議室，裴雲最後才離開，她不放心的看著我，似乎擔心我壞事。我衝她搖頭，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當會議室隻剩下我和老頭時，老頭徹底撕破自己的偽裝。
“小子，想合作？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門路，但這次我告訴你，沒門……”
老頭還是那副高高在上表情，我也毫不客氣，一拳打在老頭臉上。他摔倒在地上，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老東西，合作就合作，跑到這裏來耍流氓，我可不管你年齡大小。還有我說了，等我打完電話，再跟你談合作的事。”
老頭擦去鼻孔流出的鮮血，趴在地上仰視著我。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這單生意都得黃，我說的！”
我沒有理會他，撥通了龔子安的電話。
“喂，你們公司出來談生意的，都流行耍流氓是吧。”
“什麽意思，耍什麽流氓？”
龔子安語氣很是疑惑，我將麵前老頭，所做所為都說了一遍。
“什麽！他敢這麽做，你放心，我會給你個結果，把電話給他。”
我看了眼地上，還在用不屑眼神，看著我的老頭說道，“有人找你，敢接嗎？”
“哼，你能認識什麽誰，還我敢接嗎？”
老頭不屑的接過，我遞過去的手機。之後我看著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到最後的麵如死灰。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彎腰把手伸了過去。
“打完了嗎？打完了就把手機還給我。然後滾出去。”
“別啊，大哥。我錯啦…………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求求你，幫我跟打電話那位求個情。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不能被開除啊……你幫我求個情吧……你幫……”
“這是自己犯的錯，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聽到這話，老頭愣在原地好半天。最後他像被打斷脊梁的狗，掙紮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在臨出門前，轉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陰狠決絕，但我正在發愁，晚上見了唐妙興該說些什麽，完全沒把他當回事。
“你的合同是自己寫，還是我來定？”
裴雲抬頭看著我回答道，“我自己會把合同擬定好，發給你的，不勞你費心。”
我邁步準備離開，裴雲拉住我的褲腿。
“你幹嘛？”
我低頭再度看著她。裴雲眼神與我相撞。她眼裏的幽怨，讓我眼神下意識逃避。
“我給你送的三鮮豆皮，你並沒有扔。為什麽今天中午，你不願意跟我吃飯。”
我歎了口氣，“唉，至少還是朋友。但朋友之間還是要保持距離。”
裴雲抓住我褲腿的手鬆開，我當即邁步離開。
………………
嚴律師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我在二樓看了一下午的直播現場，差點睡著。
“遲總，合同什麽時候開始擬定？”
嚴律師把昏昏欲睡的我吵醒。我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然後回答
“現在就可以擬定，我去找個空的會議室，我們倆商量一下合同內容。”
我帶著人來到樓下找了一圈，最終隻找到一個小會議室。
之後我找來了以往的合同，嚴律師拿著合同認真看完，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
“遲總想要多少收益？”
我先是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合同跟收益，有什麽關係嗎？”
“工資也算開銷，我的意思是員工的薪資待遇，該怎麽定？”
“之前是工資五千，加獎金提成。但現在我想，員工底薪提升到七千，然後獎金則是從項目裏拿出百分之十，由項目小組平分。至於高管沒有月薪，根據績效分得百分點，直接從公司總利潤裏獲取年薪。”
嚴律師聽完我的話，認真思索後說道，“這麽流暢，看來你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我沒有否認，嚴律師接著說道，“可我覺得您的方案，對你自己並不友好。我還是覺得……”
我伸手打斷嚴律師的話。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然後說道，“有錢大家一起賺，就這麽弄吧，我想造出來一個烏托邦。”
“你是老板，你說算。”
嚴律師沒有否定我，起身往外走。我攔住了他，“擬定合同，你跑哪裏去？”
“不都擬定完了嗎？沒有法律上的問題，你可以找人起草合同了。”
“你貌似很不開心？”
我察覺出嚴律師情緒上的變化。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
“遲總，你的問題我想了想。我還是覺得我自己追求的要好，有他人介入的感情更容易散。”，他說完推門而出，會議室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
我開始為自己的傻缺行為，感到後悔。偏偏這個時候，唐妙興給我打來電話。
我接通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你最好有正事，不然就等著我罵你一頓吧。”
“路飛羽的事，對你來說算大事吧。”
我煩躁的表情，緩和下來，然後問道，“又是什麽事？”
唐妙興沒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道，“就是上次路飛羽去拍戲，把她推下山那位的家裏，有人想找你來求個情。”
“求情，你腦子抽了？我說了家人是底線。打了我老婆主意，就別想著能全身而退。”
“那你還約不約我？”
我頓了頓說道，“你隻要不帶那夥人過來，我一會就發你地址。”
“那你發地址過來吧。”
唐妙興的語氣無可奈何，我知道是有人去求他了。如果是其他事，我看在唐妙興的麵子上，興許就後退一步。
“遲總，裴總找你。”
我剛剛掛斷電話，一個女員工就走到我身旁，告知我，裴雲找我過去。
“你帶我過去吧。”
我沒有推脫，跟著女員工來到會議室。裴雲在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講解推廣方案。
隻不過這個老頭，有些為老不尊。眼睛不去看ppt，倒是在裴雲身上掃來掃去。在他即將伸手，去摸裴雲的時候。
我開口說道，“我來晚！久等！”
我故意把音調拔高，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那個半百的老頭，更是被嚇的額頭冒汗。他裝模作樣，拿出手帕擦去額頭的汗水。
我邁步走到他身旁，拉開椅子坐下。
老頭擦完汗看向我問道，“你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怎麽一點素質都沒有？”
“哈哈哈……哎呀，哈哈哈…………”
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還請你多諒解一下，我剛才在公司樓下，抓到個流氓在那裏視奸別人。哎呀，這做了好人好事啊，就容易得意忘形。”
老頭聽出我的話外之音，但他並不驚慌。輕咳一聲說道，“本來，我看在你們公司是剛起步，想給你們個機會，代銷我們的產品。隻可惜你們的老板是似乎並不當回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看著老頭說道，“其他人都出去，你留下，我打個電話，你再考慮合不合作。”
其他人陸續離開會議室，裴雲最後才離開，她不放心的看著我，似乎擔心我壞事。我衝她搖頭，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當會議室隻剩下我和老頭時，老頭徹底撕破自己的偽裝。
“小子，想合作？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門路，但這次我告訴你，沒門……”
老頭還是那副高高在上表情，我也毫不客氣，一拳打在老頭臉上。他摔倒在地上，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老東西，合作就合作，跑到這裏來耍流氓，我可不管你年齡大小。還有我說了，等我打完電話，再跟你談合作的事。”
老頭擦去鼻孔流出的鮮血，趴在地上仰視著我。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這單生意都得黃，我說的！”
我沒有理會他，撥通了龔子安的電話。
“喂，你們公司出來談生意的，都流行耍流氓是吧。”
“什麽意思，耍什麽流氓？”
龔子安語氣很是疑惑，我將麵前老頭，所做所為都說了一遍。
“什麽！他敢這麽做，你放心，我會給你個結果，把電話給他。”
我看了眼地上，還在用不屑眼神，看著我的老頭說道，“有人找你，敢接嗎？”
“哼，你能認識什麽誰，還我敢接嗎？”
老頭不屑的接過，我遞過去的手機。之後我看著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到最後的麵如死灰。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彎腰把手伸了過去。
“打完了嗎？打完了就把手機還給我。然後滾出去。”
“別啊，大哥。我錯啦…………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求求你，幫我跟打電話那位求個情。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不能被開除啊……你幫我求個情吧……你幫……”
“這是自己犯的錯，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聽到這話，老頭愣在原地好半天。最後他像被打斷脊梁的狗，掙紮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在臨出門前，轉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陰狠決絕，但我正在發愁，晚上見了唐妙興該說些什麽，完全沒把他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