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樓下咖啡館坐到晚上，咖啡一杯接著一杯。仍然不見邱陌染過來赴約。
“先生，你還需要咖啡嗎？”，服務員站在我旁邊微笑著看我。
我看了眼麵前的咖啡杯，這已經是我喝的第三杯，如果再來一杯，我怕攝入咖啡因過多引發心悸。
“咖啡就不要了，你幫我來一杯涼白開吧。”
服務員很快端著杯涼白開，放在我桌上。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在這裏坐了快一天，再古怪的藝術家也該抽空下來，通知我一聲吧。而這個邱陌染就跟消失了一樣。
我給路飛羽拍了張窗外的夜景，想跟她聊會天就離開。
“你一定會覺得離譜的，我今天在咖啡館坐了一天。”
路飛羽發來一個疑惑的表情，我直接將遇到奇葩事通通都告訴了她。
“你是說那個藝術家，他家門上全是笑著的人臉。”
“嗯哼，當時給我雞皮疙瘩都嚇出來了。”
“啊，這是什麽怪人？”，路飛羽對這件事很不解。
我向她解釋道，“這些藝術家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我雖然看不懂，但也表示理解。”
這時候邱陌染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雖然偷看他人聊天很不禮貌，但謝謝你能理解我的藝術。”
我立馬把手機扣在桌上，“邱先生可真是嚇我一跳。”
“抱歉，靈感來了我不舍得斷，所以忙到現在才下來跟你見麵。”，邱陌染走到我對麵坐下，然後伸手招來服務員，要了杯咖啡。
我聽不懂他嘴裏念的單詞，隻能拿起涼白開喝一口，掩飾尷尬。
“剛才聊天的，是遲先生什麽人？”
他的話讓我愣住，來的時候墨小伊囑咐我，不要再他麵前提愛情這類事情。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聊聊合作吧，畢竟時間寶貴。”
邱陌染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不，時間不寶貴，我喜歡肆意的浪費它，所以我們先聊些別的吧。”
“………………”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話，來的路上我不斷說服自己，藝術家有點精神上的毛病都很正常。
但當我真的坐在這裏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有些不適應跟他對話。
“遲先生，你怎麽不說話，莫非是我的說話方式，讓你不好理解？”
“啊……這個……這個……確實很藝術。”，交流環境，已經讓我有些語無倫次。
這時候邱陌染開口問道，“遲先生，跟女朋友之間相處的怎麽樣，還順心嗎？”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心想：墨小伊不是說他失戀了嗎？怎麽他還主動問我這個問題。
“你怎麽知道，我在跟我女朋友聊天的？”
邱陌染微微一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這個問題。”
“哇，你好狡猾啊，原來在套我的話。我朋友還說你失戀了，你這狀態哪像。”
邱陌染的臉色突然一僵，見此情形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開口跟他道歉，“抱歉啊，邱先生，我說話不過大腦，話說錯了還請你原諒。”
“既然如此，你跟我講講你的女朋友當做賠罪吧。”
“啊？”
這個晚上，絕對是我人生中大腦宕機次數最多的一晚，邱陌染各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問話。我又不敢亂說話得罪他，隻能思量再三，才敢給他答複。
“我很期待你們的愛情故事。”
這時候服務員送來咖啡，邱陌染端起咖啡吹了吹，小抿一口後優雅放下杯子。
那姿態就像一個評委，想要給我的愛情打分。
我歎了口氣，“邱先生，我知道你失戀了，但是你為什麽，想了解別人的愛情。”
邱陌染表情突然變得落寞，“因為我想知道，我為什麽會搞砸一段感情。”
“那你找對人啦，我搞砸過兩段感情，對這種時候複盤很有經驗，說吧你們誰提的分手？”
“我們……”，邱陌染剛開口，又立馬搖頭。
“我想了解的是你的故事。”
本想著岔開話題，讓邱陌染說自己的事。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木訥的藝術家，心思十分活絡。
沒辦法，我隻好跟他講，路飛羽和我的故事。
“那是一個夜晚……”
故事講到深夜，服務員過來催了幾遍。打斷了幾次故事，我也是在這裏看到了邱陌染的古怪。他直接衝，過來趕人的服務員臭罵一頓。
眼見那個服務員快要掉眼淚，我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邱先生，這裏講多沒有意境。你是藝術家又是本地人，要不找一個有意境的地方喝酒。邊說邊喝？”
邱陌染板著臉思考片刻，然後起身朝門口走去。我跟在他身後，雙手合十朝那個服務員致歉。
…………
讓我萬萬沒想到，邱陌染沒帶我去港片裏，講感情問題經常出現的大排檔，而是在便利店買了許多酒後，把我帶到一個高樓天台。
頂樓的風，像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刺激啊，這地方真適合講感情問題嗎？”
“怎麽不適合，想不開從這裏跳下去人多了去，沒有哪裏比這裏，更適合談論感情的問題。”
“這……確實牛……”，我不斷吞咽口水，邱陌染還有膽子往天台邊緣走。我隻敢站在原地不動。
邱陌染將裝酒的袋子放在地上，從裏拿出一瓶酒用嘴咬開後，猛灌自己一口。
“娥懂跟你港。”，邱陌染突然飆出來一句粵語，我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邱陌染反應過來，立馬改口道，“我跟你講啊。”
“香港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我住的那棟房子九十平，完全就是豪宅。我女朋友跟我說，這裏沒有家的感覺，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我又想起他那滿是笑臉的大門，他女朋友沒說那房子跟鬼屋一樣，已經是夠能容忍了。
“我給她好的生活，給她住大房子，她也不用擔心經濟問題。可她呢？不僅打擾我創作，還破壞我的靈感。我隻不過隨口罵了她幾句，她就委屈摔門不回家。她真是貪婪。”
“額……”，我一時語塞，眼睛偷瞄邱陌染的酒瓶，裏麵的酒也才下去半瓶。
“遲先生，你能跟我講講，你跟女朋友是怎麽相處的嗎？”
邱陌染熱烈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好拒絕他。但從他身上，我看到了什麽以自我為中心。
我壯著膽子走到他身邊，一屁股坐在地上尋求安全感。等我心情平複下來後，才敢從塑料袋裏拿出一瓶酒。
“先生，你還需要咖啡嗎？”，服務員站在我旁邊微笑著看我。
我看了眼麵前的咖啡杯，這已經是我喝的第三杯，如果再來一杯，我怕攝入咖啡因過多引發心悸。
“咖啡就不要了，你幫我來一杯涼白開吧。”
服務員很快端著杯涼白開，放在我桌上。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在這裏坐了快一天，再古怪的藝術家也該抽空下來，通知我一聲吧。而這個邱陌染就跟消失了一樣。
我給路飛羽拍了張窗外的夜景，想跟她聊會天就離開。
“你一定會覺得離譜的，我今天在咖啡館坐了一天。”
路飛羽發來一個疑惑的表情，我直接將遇到奇葩事通通都告訴了她。
“你是說那個藝術家，他家門上全是笑著的人臉。”
“嗯哼，當時給我雞皮疙瘩都嚇出來了。”
“啊，這是什麽怪人？”，路飛羽對這件事很不解。
我向她解釋道，“這些藝術家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我雖然看不懂，但也表示理解。”
這時候邱陌染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雖然偷看他人聊天很不禮貌，但謝謝你能理解我的藝術。”
我立馬把手機扣在桌上，“邱先生可真是嚇我一跳。”
“抱歉，靈感來了我不舍得斷，所以忙到現在才下來跟你見麵。”，邱陌染走到我對麵坐下，然後伸手招來服務員，要了杯咖啡。
我聽不懂他嘴裏念的單詞，隻能拿起涼白開喝一口，掩飾尷尬。
“剛才聊天的，是遲先生什麽人？”
他的話讓我愣住，來的時候墨小伊囑咐我，不要再他麵前提愛情這類事情。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聊聊合作吧，畢竟時間寶貴。”
邱陌染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不，時間不寶貴，我喜歡肆意的浪費它，所以我們先聊些別的吧。”
“………………”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話，來的路上我不斷說服自己，藝術家有點精神上的毛病都很正常。
但當我真的坐在這裏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有些不適應跟他對話。
“遲先生，你怎麽不說話，莫非是我的說話方式，讓你不好理解？”
“啊……這個……這個……確實很藝術。”，交流環境，已經讓我有些語無倫次。
這時候邱陌染開口問道，“遲先生，跟女朋友之間相處的怎麽樣，還順心嗎？”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心想：墨小伊不是說他失戀了嗎？怎麽他還主動問我這個問題。
“你怎麽知道，我在跟我女朋友聊天的？”
邱陌染微微一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這個問題。”
“哇，你好狡猾啊，原來在套我的話。我朋友還說你失戀了，你這狀態哪像。”
邱陌染的臉色突然一僵，見此情形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開口跟他道歉，“抱歉啊，邱先生，我說話不過大腦，話說錯了還請你原諒。”
“既然如此，你跟我講講你的女朋友當做賠罪吧。”
“啊？”
這個晚上，絕對是我人生中大腦宕機次數最多的一晚，邱陌染各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問話。我又不敢亂說話得罪他，隻能思量再三，才敢給他答複。
“我很期待你們的愛情故事。”
這時候服務員送來咖啡，邱陌染端起咖啡吹了吹，小抿一口後優雅放下杯子。
那姿態就像一個評委，想要給我的愛情打分。
我歎了口氣，“邱先生，我知道你失戀了，但是你為什麽，想了解別人的愛情。”
邱陌染表情突然變得落寞，“因為我想知道，我為什麽會搞砸一段感情。”
“那你找對人啦，我搞砸過兩段感情，對這種時候複盤很有經驗，說吧你們誰提的分手？”
“我們……”，邱陌染剛開口，又立馬搖頭。
“我想了解的是你的故事。”
本想著岔開話題，讓邱陌染說自己的事。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木訥的藝術家，心思十分活絡。
沒辦法，我隻好跟他講，路飛羽和我的故事。
“那是一個夜晚……”
故事講到深夜，服務員過來催了幾遍。打斷了幾次故事，我也是在這裏看到了邱陌染的古怪。他直接衝，過來趕人的服務員臭罵一頓。
眼見那個服務員快要掉眼淚，我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邱先生，這裏講多沒有意境。你是藝術家又是本地人，要不找一個有意境的地方喝酒。邊說邊喝？”
邱陌染板著臉思考片刻，然後起身朝門口走去。我跟在他身後，雙手合十朝那個服務員致歉。
…………
讓我萬萬沒想到，邱陌染沒帶我去港片裏，講感情問題經常出現的大排檔，而是在便利店買了許多酒後，把我帶到一個高樓天台。
頂樓的風，像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刺激啊，這地方真適合講感情問題嗎？”
“怎麽不適合，想不開從這裏跳下去人多了去，沒有哪裏比這裏，更適合談論感情的問題。”
“這……確實牛……”，我不斷吞咽口水，邱陌染還有膽子往天台邊緣走。我隻敢站在原地不動。
邱陌染將裝酒的袋子放在地上，從裏拿出一瓶酒用嘴咬開後，猛灌自己一口。
“娥懂跟你港。”，邱陌染突然飆出來一句粵語，我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邱陌染反應過來，立馬改口道，“我跟你講啊。”
“香港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我住的那棟房子九十平，完全就是豪宅。我女朋友跟我說，這裏沒有家的感覺，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我又想起他那滿是笑臉的大門，他女朋友沒說那房子跟鬼屋一樣，已經是夠能容忍了。
“我給她好的生活，給她住大房子，她也不用擔心經濟問題。可她呢？不僅打擾我創作，還破壞我的靈感。我隻不過隨口罵了她幾句，她就委屈摔門不回家。她真是貪婪。”
“額……”，我一時語塞，眼睛偷瞄邱陌染的酒瓶，裏麵的酒也才下去半瓶。
“遲先生，你能跟我講講，你跟女朋友是怎麽相處的嗎？”
邱陌染熱烈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好拒絕他。但從他身上，我看到了什麽以自我為中心。
我壯著膽子走到他身邊，一屁股坐在地上尋求安全感。等我心情平複下來後，才敢從塑料袋裏拿出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