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按以往習慣吃完早飯,坐在小區門口看早高峰的車水馬龍。


    “你在幹什麽。”


    我無聊的打哈欠,黎子怡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扭頭看去她換上了一身素白的衣服頭發沒有固定,散披在肩上清純中帶著魅惑。


    “你要相親啊,穿這麽好看。”


    “別打岔,你幹什麽呢。”,黎子怡沒有被我幹擾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指著街道上的車流說道,“看早高峰,打發時間。”


    聽到我的話,黎子怡愣了愣,看向我的眼神滿是詫異。


    我見慣了這種眼神說道,“我有輕微躁鬱症治療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有了這個毛病。”


    “也就是說你是單純沒事幹,閑的?”,黎子怡開口,我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她將腰間的斜挎包遞給我說道,“正好今天我要去拍櫻花,看看你本事,值不值那個價錢咯?”


    我接過她手中的斜挎包,東西入手有些沉重,手摸了摸感覺像是攝影機,打開包一看是某品牌的兩年前的入門相機。


    “這麽專業還有設備呢,花了六七千吧。”,我把相機拿出來擺弄。


    黎子怡擔心的說道,“這個是二手的,我談了好久,才花五千多買的,你別給我弄壞了。”


    我對她翻了白眼,把相機放了回去說道,“不是告訴你,我大學是學攝影的,專業技能還是有的。”


    “那就快把設備背上,跟我去拍櫻花。”,黎子怡跑來拉我的手。


    “老板現在早高峰,打車過去都難,等一會再去唄。”


    馬路上由車組成的鋼鐵海洋緩慢蠕動,後麵的車稍慢一點,就會有輛新車別到前麵去了,我拉著黎子怡坐下靜靜看著。


    黎子怡實在不懂別人堵車有什麽好看的,起身往外走,我坐在原地將她叫住。


    “你幹什麽去?”


    “坐地鐵。”,黎子怡頭也不回的走,可她的拍攝設備還在我手裏。


    她走的是那樣決然,我在心裏默默為她祈禱,希望她不要在江城的地鐵裏迷路。


    …………


    早高峰結束後我本想回家睡懶覺,卻想起要去找遲蕊,葉孤凡很會挑時候的給我打來電話。


    我接通他的電話,還沒說話那邊就搶先給我打斷。


    “小雨啊,昨晚那個號碼有結果了,放心隻是打錯了。”


    得知結果我沒太大反應對電話那頭說道,“哦,那沒事我先去找我姐了。”


    “等等……”


    他那邊沉默良久後才繼續說道,“你姐最近親戚來,正是火氣大的時候說話注意分寸。”


    葉孤凡的忠告來的及時,我是想去質問遲蕊的,但如果是目前這種情況的話,我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


    我打車來到遲蕊公司樓下,我向前台谘詢怎麽約遲蕊見麵,前台抬頭看了眼我的打扮壓根不想搭理我。


    “我跟你們遲總認識,能不能借一下你們這裏的座機,打個電話給她。”


    我的語氣很溫和,但前台見我賴著不走當即就火了。


    “抱歉,我們遲總有預約表,你說認識那麽你的名字是什麽,我看預約表有沒有你的名字。”


    前台的話毫無破綻她的確是按章辦事,我的名字當然不會出現在一個上市老總的預約表上,就算這個老總是我親姐。


    見我不說話前台反倒收斂了氣焰,端起來那副高端精英人士的架子十分同情的說道,“這位先生如果餓了,我可以給你一點錢讓你去飽餐一頓,但請你不要在這裏胡鬧。”


    我站在原地不動用沉默對抗,前台看到這個情況朝著門口喊道,“保安,把這個無理取鬧的人拖出去,怎麽什麽人都往裏放。”


    一個還算和善的大叔走過來,沒有第一時間為難我,隻是把手放我背上說道,“年輕人還是出去吧,別讓我們難做。”


    我歎了口氣朝外走,這時候門口停下一輛商務車,從上麵下來一個帶著墨鏡,氣質絕佳的婦人,我看她覺得眼熟,卻死活想不起來她是誰。


    婦人朝門口走來,經過我身邊時頓住腳步扭頭試探性的喊道,“遲小雨是你嗎?”


    聽到婦人叫我名字,我有些詫異的看向她問道,“阿姨,我們認識嗎?”


    婦人看清我的臉後一把摘掉墨鏡說道,“我是你墨姨啊。”


    我看著婦人那張熟悉的臉,想起我媽生前的好閨蜜就是姓墨。


    站在我身旁的保安大爺見我與婦人認識也不催我了,站在一旁等我與婦人許久。


    墨姨熱情的走到我身邊上下打量我後伸手揪住我的臉說道,“長高了,也長帥了。”


    “墨姨疼……”


    我掙開墨姨的手,她一把將我攬住往公司裏走,路過前台裏麵值班的女人,看到墨姨抱著我的親昵模樣嚇的臉色蒼白。


    “墨總,遲總在開會沒時間與你見麵。”,前台還是開口攔住了我們,我看著前台不敢抬頭的態度感歎世界的現實。


    墨姨看著前台說道,“沒事,我們可以先去她辦公室等。”


    前台無話說放任我們走了進去,在去遲蕊辦公室的路上,墨姨看著我身上的衣服搖搖頭。


    “小雨啊,這些年過的很苦看你這一身衣服破的,我一會你去商場買幾身衣服。”


    “別了墨姨我散漫的很,那些用料講究的衣服我穿幾天就得破,還是不浪費錢了。”


    我開口推脫後墨姨也不再強求,隻是告訴我一個重磅消息。


    “墨小伊,下個月就從國外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一僵心情有些沉重,我與其從小一起長大,直到我十三歲被趕出家門,才沒有見麵。


    想著想著我與墨姨就到了遲蕊的辦公室門口,一張落地窗外是一線江景,辦公桌後麵的櫥櫃滿是遲蕊得到的獎。


    我與墨姨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墨姨的電話卻在此刻響起鈴聲。


    “唉,小雨你看這是誰打來的。”,墨姨把手機遞過來我看到上麵的名字慌了神,墨小伊竟打來的視頻電話。


    我還沒得及躲閃墨姨就接通了電話,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多年不見她已大變樣。


    看到我墨小伊也是大為吃驚說道,“媽,這人誰呀我看著好眼熟。”


    “女兒,說出來你不信這人是遲小雨啊。”


    墨姨的話剛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這丫頭,估計那邊有事,小雨等她回來我讓她請你吃飯,差點忘了你倆小時候還有娃娃親呢。”


    當她提起這個我心情複雜,我之所以一直不提墨小伊就是怕墨姨提起娃娃親的事,可躲過初一沒有躲過十五。


    就在我不知道怎麽應付墨姨的時候,遲蕊終於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看到我,她臉色一沉我自知無理不敢說話,墨姨起身朝遲蕊走去。


    “小蕊啊等你半天了,快來,快來。”


    遲蕊對墨姨擠出一個笑臉然後說道,“墨姨,有事說事吧,這次找我是幹什麽的。”


    “小蕊啊,你比你爸爸更會經營公司,所以我有個項目想跟你們合作。”


    墨姨話中的吹捧連我都能聽出來,當她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企劃書時,遲蕊的臉色頓時一變。


    “墨姨,我們集團經營一向穩紮穩打,這種高風險的我們還沒興趣。”,遲蕊出言婉拒,墨姨拿企劃的手停在半空。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小蕊再看看吧,墨姨不會騙你的。”


    “抱歉,集團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要對所有投資人負責。”,遲蕊態度堅硬墨姨臉色變得不太好。


    她轉頭看向我,“小雨,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麽樣。”


    我心中駭然這個公司的老板是遲蕊,所有決策都是遲蕊決定和我有什麽關係。


    更為關鍵的是遲蕊也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扭過頭,癱坐在沙發上看向落地窗外的江景,不參與任何一方。


    看到我的態度後墨姨收起企劃書說道,“這個項目我會給你留投資空間,歡迎你們隨時加入。”


    遲蕊親自送墨姨離開,我仍端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


    當歸來的遲蕊看到還在辦公室賴著不走的我,沉著臉走進來並重重關上了門。


    落地窗的震晃讓我想起葉孤凡的忠告,遲蕊坐下後眼神掃向我。


    我連忙起身戰戰兢兢的看著她小心開口,“姐。”


    “說事!”


    遲蕊突然扯著嗓子後嚇的我麵如死灰不敢提解凍我銀行卡的事隻好岔開話題。


    “那個墨姨想帶你做啥項目啊,還是她親自來。”


    見我半天也隻吐出來這一句話來岔開話題,遲蕊冷笑一聲,“她想拿錢快速砸出一個新型傳媒公司盤活她家的實業工廠。”


    “這不挺好,投了應該也沒什麽損失。”,從我的視角來看這是一件容易賺大錢的機會。


    遲蕊很快就給我潑了盆冷水,“現在的短視頻發展還是未知數,這種高風險項目容易讓我的投資人利益受損,我要為他們負責。”


    不得不說遲蕊是天生的管理者,她總能理性的去處理與公司相關的任何事,但如果是處理我的事情她就不會那麽理性了。


    “說吧,過來找我幹嘛,我上來的時候聽前台說有個男孩找我。”


    我尷尬的撓頭說道,“我卡被凍了,想問問是什麽情況。”


    “我昨天說的不是很清楚嗎?”,遲蕊等著我回話,可我本就不想來此時開口有些抹不開麵子。


    遲蕊抬起手看了眼腕表說道,“去集團對麵咖啡館坐會,我給你一杯咖啡的時間。”


    …………


    我跟著遲蕊來到那家咖啡館隨意找了角落,遲蕊點了一杯暖身子的紅棗糖水並沒有給我點任何東西。


    等待東西上來的時間裏遲蕊看著我說道,“一直沉默,是因為聲帶放家裏忘帶了?”


    聞聽此言我不再沉默對她開口,“你要什麽條件才會解凍我的卡。”


    此時遲蕊的紅棗糖水上了桌她拿起勺子攪著糖水不緊不慢的說道,“簡單,你去給爸上香磕頭不要說卡解凍了,你回來跟在我身邊學幾年到時把集團交給你。”


    “抱歉,我還有事。”,我起身往外走。


    “站住!”


    我回頭,遲蕊站起身看著我,“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能忘記那些事,好歹你身上流著他的血。”


    “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趕出家門的那刻,他是誰就不重要了。”


    遲蕊仍不死心說道,“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嗎?你有捷徑觸手可及,為什麽不伸手?”


    “沒有人能評判我的人生,即使它流膿發臭也由我自己決定。”


    聽到我的話遲蕊不可置信,我拿起腰間的相機包給遲蕊看後說道,“順帶一提我找了份新工作,再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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