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蘇明貞和趙思賣了一把力氣,將過往對雪晴的照顧有理有據地講了出來,讓裘茂祥對他們兩人的印象稍稍有了改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隨後裘茂祥私下裏以此事詢問大公子對證,雪晴自然是向著趙思和蘇明貞說話,言語間尤其流露出對蘇明貞美色及善良的迷戀。裘茂祥此時算是徹底肯定大公子之所以一定要將蘇明貞拐*半原因恐怕真有男女之情在作怪。


    想明白這層道理,裘茂祥與鄧鵬程是一樣的心態,大公子青春年少,見到溫婉絕色女子,萌生愛意也沒什麽不對。況且大公子表現的很清醒,隻當蘇明貞是玩物而已,不像有些不知輕重的花花公子被美色所迷亂了方寸。所以裘茂祥自然不擔憂。


    隻不過,裘茂祥知道了大公子在趙家的確受到趙思夫婦的照顧,他就徹底放下了刁難報複他們的打算,甚至偷偷周濟些吃食,免得真將他們餓出毛病。


    鄧鵬程和穆將軍對於裘茂祥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並不幹涉。裘茂祥愛憎分明性情耿直,對王爺的忠心無人可比。別人若是暗中對趙思夫婦施點小恩小惠,鄧鵬程或許還會有幾分懷疑,這樣的事裘茂祥做出來並不打緊,反而省了旁人麻煩。畢竟趙思夫婦體弱,隔三岔五餓幾頓身體已經受不住,萬一將人質餓死在路上豈不鬧了大笑話?


    在邯鄲城外這莊子歇了兩日,再啟程的時候,蘇明貞和趙思被塞入了另外一輛馬車之內,跟在雪晴的馬車後邊,白日趕路輕易不許下車,夜晚到了地方賊人就將他們捆好蒙了眼睛依然留在那馬車內,輪流看著防止他們逃跑。


    櫻柔見大公子車上沒有旁人。本想自薦貼身服侍,不僅每晚住宿休息時寸步不離,日常也要跟在大公子車上,卻被雪晴委婉拒絕。


    雪晴心想每日晚間歇下的時候應付櫻柔已經是精力損耗,白日裏好不容易尋到一會兒清淨能運功休養,絕對不能再讓那嫵媚的女人近身騷擾。


    雪晴並不是嫌棄櫻柔出身風塵,也並不反感她的風情萬種。他隻是不願**一個女人的感情和身體。


    雪晴一向是清醒地。他知道自己對蘇明貞動了心,那份情他暫時還放不下,藏著掖著沒有冷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如何去了斷,卻以當務之急不應考慮兒女私情這等借口,讓自己慢慢消磨著不去了斷。


    以雪晴的才智,他有很多種方法能讓蘇明貞徹底死心,但是這些方法裏沒有一種能夠確保她情感上不受傷害。那一晚他拒絕了她,她已經傷心難過。她笑著遮掩,卻讓他看得窒息揪心。他舍不得,沒有任何理由就是舍不得見她不快樂。


    這日休息之時。\\\\是在一處廢棄地荒村。


    據說村子邊上地山裏住著一個妖怪。專門吃活物。沒幾年地功夫山中飛禽走獸幾乎消失殆盡。村民多以狩獵為生。一來山裏打不到獵物斷了生計。二來怕那妖怪沒地吃跑到外邊傷人。大家合計決定搬遷到別處另謀生路。是以整個村子現在已經沒了住家。房舍大多還算是完整。


    鄧鵬程設計地向西南行進地路線多數時候都是避開了大地城鎮。除非天氣惡劣。否則夜晚都是在荒山野嶺裏露宿。沿途補給是派人專門去買。確保一行人車馬盡量不出現在公眾視野裏。


    這荒村沒有人煙。房舍將就能用。比前幾日露宿地條件好了許多。一行人進了村子。挑了最好地一處地方。先服侍著主子們進屋休息。


    蘇明貞和趙思被人用繩子捆了暫時牽出了馬車。拴在一棵大樹邊上。蘇明貞覺得如果兩人一天到晚都被關在狹窄地馬車內。不接地氣不活動手腳筋骨。對身體很是不利。所以她好言好語言語哀求。賊人們才答允每晚讓他們出馬車透口氣。後半夜再關回車內。


    今晚似乎與以往沒有太多不同。蘇明貞和趙思在繩索限定地範圍內來回散步溜達。


    忽然在不遠處望風的賊人匆匆忙忙跑回來向穆將軍稟告道:“穆將軍,從山上下來一個背藥簍的人,看打扮和走路姿勢都是普通人,咱們要不要攔著他?”


    此時鄧鵬程正在房裏陪大公子說話,外間統管防務地是穆將軍。他沒別人商量,為安全起見就吩咐道:“那人若向遠處走就不必理會,如果敢來咱們這邊,直接放倒滅


    裘茂祥不讚同道:“大公子這些日子身體不適,咱們一直繞開城鎮趕路都不曾為大公子請大夫診治調理,既然有郎中撞上門來,也算是緣分巧合,不如抓他為大公子診脈。”


    穆將軍心中不屑,嘴上還是給裘茂祥留了幾分麵子,就說道:“山野郎中懂什麽,何況那人是不是郎中還兩說。不過將他抓了問清楚,不頂用再滅口也不遲。”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賊人將那倒黴蛋抓了過來。


    蘇明貞遠遠望著隻見那人身材矮小單薄,穿了一身洗得白的青布衫,麵目蠟黃眉眼還算周正長須飄然,看起來是全然不會武功老實膽小的中年人。他被兩個賊人摁著,嚇得體若篩糠,顫聲道:“大爺,我身上沒錢。”


    穆將軍冷冷問道:“你會看病麽?”


    那人忙不迭點頭,鎮定了一些,回答道:“小人是這一帶走方地郎中,家傳的醫術也算是小有名氣。原來你們不是打劫的,是想看病麽?”


    穆將軍並不答話,而是猛然伸手將那人脈門扣住。穆將軍習練的是上乘內功,這一招可以探查對方有無內力武功。


    那郎中嚇得縮了縮,卻根本比不過習武人地速度,手腕被穆將軍牢牢抓住。


    穆將軍見這人手指纖細宛如女子,掌心磨出老繭的地方與普通習武之人拿刀劍棍棒不同,似乎是常讀書寫字地。再以真氣刺探。對方經脈空蕩,可以肯定是沒有內力。穆將軍放下心來,進一步問道:“你既然說是郎中,擅長看什麽病症?我家公子是金貴人,你若沒本事趁早說,免得看不出所以然丟了命。”


    那郎中還是有幾分傲氣,他雖然認清了形勢知道受製於人。但是容不得別人詆毀他的醫術。他朗聲說道:“夏某行醫這麽多年。從無一例誤診,別說是尋常小傷小病,就算疑難雜症也治地了。”


    穆將軍心中衡量,這姓夏地郎中胡子一大把看起來年紀不小,行醫多年聽起來至少不讓人懷疑,又是不會武功地,不如就讓他為大公子診脈。大不了開了藥寫了方子,若有不妥就直接殺了幹淨。


    蘇明貞眼瞅著那郎中被拽去了雪晴休息的房間。過了一個多時辰。那郎中被人押了出來,直接與蘇明貞趙思拴在了一處。


    那郎中憤憤不平道:“你們也太不講理了,我為你們公子看了病。不給錢也就罷了,為何還不放我離開?”


    裘茂祥瞪了那郎中一眼,嗬斥道:“夏郎中你少說幾句,若不是你為公子行針推拿有點用處。你的小命早就沒了。我勸你安生一點,或許還有活路。”


    夏郎中委屈地閉嘴。習慣性想要捋胡子,卻意識到自己雙手都讓人捆了。頓時泄了氣,老實坐到邊上。


    負責看守的人沒有閑工夫搭理這樣的人。都隻站在不遠處,他們這些天早就摸清了趙思夫婦不敢逃,這個夏郎中看起來是普通人不會武功的,就算能掙脫繩索跑不遠也會被抓回來。賊人們都不將他當回事兒。


    夏郎中坐了一會兒定下心神,看到蘇明貞和趙思也被捆著就打聽道:“他們是什麽人?你們因為什麽被他們抓起來?”


    趙思摸不清這夏郎中地底細,就裝著天真樣子傻笑道:“娘子,你看這人地胡子挺好玩的。”


    夏郎中一見趙思明明**模樣,言語神態卻帶著孩子氣,所問非所答,身為醫的責任感促使他不禁問道:“這位夫人,您家夫君是否有什麽病症?”


    蘇明貞歎息道:“外子曾遭毒害變得癡傻,讓您見笑


    趙思故意不高興道:“娘子,我才不傻。”


    看守起哄道:“傻子就是傻子,你老婆都被別人睡了,你還美滋滋的。”


    蘇明貞麵露淒婉哀傷之色,低頭不語。


    趙思暗中握拳,強忍著怒火,依然還是傻笑道:“娘子說你們逗我玩呢,我不信你們的話,我生氣上當才是真傻。”


    賊人們都深信趙思是傻子,沒人與他真計較什麽。


    夏郎中似乎也看出趙思心智有缺,好心安慰道:“這位夫人,本來我還覺得自己倒黴,沒想到你們更是不幸。”


    蘇明貞呆著也是無聊,聽夏郎中說話客氣又似懂得人情世故,就與他攀談道:“大公子患了什麽病?”


    夏郎中隨口答道:“屋裏那位公子身體近年來損耗嚴重,傷病交加又連日奔波勞頓,雖然暫時還沒有特別明顯的毛病,但是不仔細調理早晚會出事。還好遇到我,為他針灸推拿,再開幾張補養的方子,說不定能讓他身體有幾分起色。你們與他是什麽關係?你為何要關心他的病情?不會是盼著他早死吧?”


    蘇明貞趕緊解釋道:“我們隻是階下囚。大公子若有好歹,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自然是希望他身體康健。”


    夏郎中再次問道:“他們是什麽人,為何這樣霸道?官府不管麽?”


    蘇明貞心地善良,並沒有依著夏郎中地問題回答,而是委婉道:“我若將他們的身份告訴你,他們定會殺你滅口。你還是不要打聽,或許他們將來感念你治好大公子,就會放你一條活路。”


    夏郎中點點頭若有所悟,正色道:“這位夫人的好意夏某萬分感激。那你們是什麽人?將來夏某若有機會逃生,你們就不希望我能順便幫幫你們麽?”


    蘇明貞暗想夏郎中若知道了她與趙思地身份,估計賊人們也不會放過他,還不如不說,少牽累到無辜之人。不過隱約之間蘇明貞有一種直覺,這夏郎中的出現透著幾分蹊蹺,看著他聽他說話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他真是個普通郎中麽?


    下次更新在晚8點前,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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