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過改行嗎?”淡淡回答,費斯頓的話讓他的手停頓了下,“你不是早就知道,已經走到今天,不可能再回頭了。” “和你一樣,不可能了,聯邦警察不是最好的職業,有些事必須要有人來做,既然做了,就要承擔相應的危險,比如遇上像你這樣的殺手。”費斯頓回過頭,風展諾在看著他。 “危險?我還以為這是好事。” 費斯頓他看他的眼神總是很深刻,現在也是,“看來確實是好事。”他的嗓音裏有笑意。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背後的傷疤,以前每一次光線都不太好,是我錯過了,看到它們我才知道我以前的想法並不正確,我以為你生來就是天之驕子。” “沒錯,但還不算正確,凱達家的繼承人都要接受嚴酷的訓練,合格的人才有繼任權,那絕對不比任何訓練來的輕鬆,我認為我會在海軍陸戰隊基地得到凱撒這樣的稱號,說不定多虧了那時候的訓練。”費斯頓的話裏有些自嘲的意味。 傷疤是警察的勳章,其實他不該意外,包括費斯頓的經曆,要說沒受過嚴格的訓練誰都不信,沒有人生來就具有這樣堅毅不屈的性格,在所有同類中如同一隻勇猛的蒼鷹,吸引周圍所有人的視線。 “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我來替你擦背?”不等回答,風展諾拿起毛巾,溫暖的熱度貼上費斯頓的背脊。 第82章 破壞禁忌 他的手隔著溫熱的毛巾按摩他肌肉僵硬的肩膀,費斯頓這時候知道,世上最靈活的手是屬於殺人者。 殺人的手能操縱各種器槭,精確的調準力度,同時還有著對各部位肌肉的深刻理解,風展諾移動手指的時候,費斯頓發出了一聲享受的吐息。 男性的低吟在浴室回響,他的心跳開始加快,“覺得我的技術還不錯?”風展諾朝肩上的一個位置按下去,手腕忽然一緊,他被拖進浴缸,毛巾掉在地上。 濕透的背心被火熱的手掌拉住,他一掉進去,順勢把費斯頓一起拽側在水裏,浴缸裏溢出的水蔓延了整個地麵,單人使用的浴缸無法承載兩個成年男人的體積,頓時顯得擁擠不堪。 他們的四肢在狹小的空間裏不得不緊貼,這個吻同樣是擁擠的,混亂的,充滿潮濕和水汽,濕熱的如同高溫的桑拿室裏的每一口呼吸,急促而壓抑,仿佛隨時都可能窒息。 費斯頓一句話都沒說,風展諾也保持沉默。 吞噬咀嚼彼此的嘴唇,把對方口中的每一絲空氣都掠奪幹淨,像是在進行一項誰先堅持到最後的比賽,誰也不願先退後一步,隻往前攻城略地,在舌根,在上顎,在柔軟的口腔內壁,占領每一個角落,潮濕發燙的手碰到了同樣燙熱的皮膚。 水汽似乎在高溫下被蒸發,隻留下光滑的皮膚上不斷上升的熱度。 身體持續升溫,欲望也是同樣,費斯頓突然退開,兩個人都急促的呼吸起來,浴室裏充滿了急促的喘息聲,他忽然拽起風展諾。 胸口被雙臂緊緊鎖住,風展諾喘著氣,明知故問,“嘿,你想幹什麽?” 回答他的是一個有力的吻,頸後的痛楚同時也令他興奮,費斯頓抓緊他的腰部,他身上那條早就濕透的寬鬆長褲被輕易的剝離下來,眼前的水珠不斷從牆上流下,就像他們額頭上的汗,他麵對牆壁,費斯頓的呼吸聲就在他背後,“準備好了嗎?” 緊繃到極點的嗓音,同時還有壓抑的痛苦,回過頭,是費斯頓為欲望扭曲的臉。 “如果我說沒有呢?”他的手指貼著瓷磚,潮濕的水蒸氣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滑落。 睫毛上也掛著水珠,往後輕瞥的眼神的叫人不得不提防他可能會隨時反撲,費斯頓一手抓著他的手腕壓上牆壁,猛然貼近,“沒有也晚了。” 這種事可不是說準備就能準備好的,在風展諾至今為止有過的所有經驗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種情況發生過,費斯頓讓他感覺到背後的壓迫感,那熱力十足的部位緊緊貼著他,手射往後攻擊,費斯頓卻迎了上來。 “唔——”他的手被反擰到背後,有什麽冰涼的東西抹上他的皮膚,侵略開始的毫無征兆,又或是因為他的頭腦過於發熱,早就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他們同時發出呻吟,仍舊是痛苦而壓抑的,風展諾的另一隻手抓住了牆麵上用來掛毛巾的金屬杆,手掌發燙,冰涼的觸感從脊椎後躥升到腦部。 “展諾……”費斯頓一直在叫他的名字,這個沒有別人稱呼的名字,每當費斯頓靠近他的後頸的時候,隨著呼吸,這兩個字就不斷在他耳邊回響。 那是急促變調的嗓音,費斯頓並不比他輕鬆。 低吼聲和呻吟聲在浴室中回響,分不清是誰的,風展諾扶著橫杆,眼前的視線裏是一片白茫茫的瓷磚,濕熱的水汽在上麵凝聚又滑落,再凝聚,又再次因為空氣的震動而滑落,視野在水汽中變得模糊。 讓人站在他的背後,這是殺手的禁忌,費斯頓卻在第一次就選擇了這樣的體位,這不是有意的,隻是已經無法忍耐,到了極限了,他想得到他,不管是殺手也好,罪犯也好,他要的是風展諾這個人。 當他不加設防的背對著,毫無保留的接納他的時候,那矛盾又釋然的表情再一次深深擊中他。 發熱的胸口完全貼上瓷磚,抓著橫杆,他的一條腿被他抬起,當他受不了的時候會回過頭來和他交換親吻,費斯頓會在這時候停下,有時候親吻很短暫,有時候又會濃烈的引起另一場熱潮。 浴室的頂上開始滴水,一滴滴,滴落在滾燙的皮膚上。 腰部被費斯頓緊緊禁錮,他會安撫的吻他的肩膀,擁抱他抓緊他腰部的手又用強硬的力量限製他的移動,和辦案的時候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熱情,拉著他一起攀上高峰。 情欲讓他們昏了頭。 房間裏沒開冷氣,浴室裏的潮濕和熱度幾乎令人窒息,當一切終於結束,他們也差不多耗盡了體力,張嘴大口呼吸,就像困在沙灘上的幾近幹涸的魚。 他推了費斯頓一把,費斯頓從他身上離開,打開花灑,替他把一身汗水粘膩衝洗幹淨,在費斯頓要進一步為他清洗那片狼藉的時候,風展諾本來可以拒絕,但他不想動彈,衝洗完畢,從浴室裏出來,他倒向沙發。 肩上還有費斯頓留下的吻印,從背部到腰側,長時間的摩擦和碰觸、抓握,皮膚發紅,腰上隨便圍著浴巾,胸前還在劇烈起伏著,“有水嗎?” 他慵懶的猶如一隻跑累的獵貂,目光在他停駐了片刻,費斯頓到廚房倒了兩杯水,“怎麽樣,還好嗎?” “好的不能再好。”一飲而盡,風展諾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像是得到了能量的,從沙發上猛的坐起來,費斯頓在他的一個右勾拳下倒在地上,“等著,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貼在耳邊的低語聲,居高臨下,他往下注視的眼神閃動光芒,那一絲冰冷早就融化在剛才的劇烈運動中,下顎很痛,費斯頓抹了抹嘴角,“你還有力氣嗎?” “有沒有力氣你等下就知道了。”無害的笑容,總是令人忽略其下的危險性,他站起來的時候費斯頓就知道他是來真的,抓住他的手腕,“先讓我吃點東西。” 讓風展諾坐著,費斯頓去找吃的,被他這麽一說,風展諾發現自己也餓的不行,隻能先打消了計劃,“都那麽晚了。” 外麵的雨早就停了,但即將入慕,天色不亮,時鍾指向下午五點,費斯頓被停職,今天是提早回來,從冰箱裏找出食物,他拿起一塊芝士,“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不如叫外賣,看看會不會有人假冒送貨人自己送上門。”挑起一邊眉毛,他看著那塊芝士,“用它做什麽?” “麵,有沒有興趣?”把它放在外麵,又拿出意大利麵,費斯頓回房間穿衣服,風展諾跟著他到房間,費斯頓呀換好幹淨的襯衫,“以後還是少叫外賣,不管出於安全還是營養考慮。” “安全?那可是你的安全,這句話應該我來對你說,你搶了我的台詞。”鬆開浴巾,他直接從衣櫥裏挑選費斯頓的衣物,他一直是這麽做的,身高上沒有過大的差別,t恤背心之類的衣物也無所謂尺寸。 費斯頓穿好衣服,看到他,眼神停住了,“怪不得眼熟,你身上穿的內衣褲好像都是我的。 “希望你不介意。”還沒套上長褲,他手裏拿著件白色緊身螺紋背心,隻穿著炭灰色的內褲,像個內衣男模,“而且是你說的,衣食住行,你完全負責。” 微微眯起的笑眼,“還是你不喜歡它穿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