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膠著。  敲門聲適時響起,“先生。”  門外是個女人的聲音,隻聽這嗓音,這語氣,風展諾就確定這個女人訓練有素,是瑪伯麗夫人的特別關照。  沒等他去開門,費斯頓走到門口,“這裏不需要了。”  直接的拒絕,女人隻當他就是需要服務的對象,她們從不糾纏客人,門外果然再沒有半點聲音。  “你把我的人趕走了,而我需要放鬆一下。”風展諾拿起幹毛巾擦著頭發,假如費斯頓合作,他也可以在他身上放鬆。  “就算我不趕她走,你也不會讓那女人進來,萬一讓你的委托人知道我在這裏,你恐怕不能解釋我們是什麽關係。”緩緩打量周圍,費斯頓的視線定格在床邊的一個物體上,那是個銀色的便攜式旅行箱,那個大小,非常適合放一把布雷瑟狙擊槍,還有它的子彈。  “理論上來說我們的關係沒什麽改變,你不會為了一個殺手放棄你的立場,我也一樣。”他知道他看見了,躺在床`上,風展諾朝他招了招手,“過來,我是找人來按摩的。”  要一個fbi給殺手按摩,不知道這場景有多荒謬,費斯頓卻走了過去,雙手放上他的肩膀,“可以說了,你有沒有放棄這次任務,你最好和我說實話。”  “太沒有誠意,你不會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就出賣我的委托人吧?”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風展諾仍然沒有放鬆警惕,他不會忘記在他背後的是什麽人。  “不要得寸進尺。”手掌緩緩移動,費斯頓按揉的力量恰到好處,風展諾吐了口氣,視線停在床單下的槍把上,“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房間的。”  手搭著肩膀,費斯頓的手指或輕或重的按壓,“監聽所有客房服務的電話,不難找到你在哪裏。”他聽見他和前台的對話。  “原來你對我的聲音印象這麽深刻,一聽就知道是我。”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風展諾現在不敢輕易下結論。  他一定會完成委托人的任務,而fbi也必定會緊追不舍,這一局最終的贏家還不知道會是誰。  因為確實很舒服,風展諾得到他要的放鬆,埋在床單裏發出爽快的呻`吟,展現在費斯頓麵前的是半`裸的身軀,頎長的身型線條優美,就像一頭行動敏捷的豹,慵懶的匍伏著。  他想知道在這頭豹的身上馳騁是什麽滋味,但現在不是時候,“可以說了嗎?還是你需要其他服務?”  低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費斯頓的外型絕對是男性化的,而且是很硬派的那種,但風展諾無法否認,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很性`感誘`人,那雙仿佛帶有魔力的手,從他的肩膀一直延伸下去,按在他的腰部。  可惜不能繼續享受了,“知道嗎,我不會為了某一個人的話,放棄我的任務。”  平平的聲調,平淡,卻冷冽。  費斯頓聽見這種回答其實並不意外,按在他腰上的手很快停下來,靜了幾秒鍾,風展諾聽見他說,“你想找死,那就來吧,幽靈。”  他的話比他的更冷,更沉。  他叫他幽靈,風展諾確定這是生氣的表現,但是誰又能在這種情況下好保持好心情呢,“很遺憾,他是你的堂弟。”他歎息。  這件事談不攏,那其他的也不用多談了,無論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不該存在的吸引力。  費斯頓的手還停在他的身上,這是個殺手的房間,任何一個角落都可能有風展諾藏起來的武器,即使現在他把背後的要害袒露給他,那也不代表信任,而是試探。  眼下沉寂曖昧的氣氛不過是假象,稍有一點火星,便會成為一場爆炸,除非決出個你死我活,但他並不想他死,格雷格當然也不能死。  如果在這裏,現在,把這個叫風展諾的男人扣押起來,按上一個涉嫌私藏武器的罪名——  費斯頓還沒有動,“為什麽不動手?這是個好機會。”突然響起的話來自床`上,森冷的聲調,他看出了他的企圖。  費斯頓笑了笑,但他沒有看見,背部突然被另一具身體覆蓋,火熱的摩擦還有回答,“除非在現場逮捕你,任何其他罪名都不會對你構成威脅,你有那個自信脫罪不是嗎?”  不會多此一舉,將幽靈視作對手,就是相信對方的實力,多餘的手腳沒有用,隻會成為障礙。  費斯頓的胸膛擠壓在他背部,除了胸口,當然還有別的部位,風展諾不是做砧板的人,任人魚肉怎麽都沒反應,事實上他的反應大的很,從費斯頓的手按在他身上的時候開始。  “要磨出火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毫無預兆的坐起來,把費斯頓掀翻在床`上,“趁我還沒殺了你的堂弟,我們是不是該親熱一下……”  “趁你還活著。”把身上的風展諾猛然壓下,費斯頓的下腹抵住他的弱點,兩個人相對,笑意中隱藏的狡詐,對上深沉中的威脅,“除了錢,瑪伯麗還給了你什麽好處?毒品、女人、軍火?”  “毒品、女人、軍火,這些倒都是賺錢的好東西,可惜都不是,有個詞叫信譽,你應該聽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風展諾早就被費斯頓的按摩摸出火來,他們之間是有什麽,但距離平和友好的上`床還有段距離,現在的機會如果錯過,也不用等什麽三天後了。  他的人生態度是及時行樂,兩具男性的軀體糾纏摩擦,風展諾還不確定這個第一次該用什麽體位,誰上誰下,他還沒試過被人進入,見他動作熟練,費斯頓看他的眼神忽然有了改變,“和亞當·威廉姆上`床的時候你也這麽主動?你和你所有的目標都會上`床?”  動作一頓,“你以為我濫交?”滿腔火熱忽然被澆熄,風展諾微闔著眼,冷笑,“我隻能保證亞當不會抱怨我上他的技術,何況一個死人,是不會抱怨的。”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他和亞當上`床又殺了他的理由,從床上翻坐起,他圍上浴巾,興味索然,“我沒興趣了,你滾吧。”他從酒櫃拿出一瓶酒打開。  他這麽說聽起來是把費斯頓當成泄欲的工具,這個fbi應該會陰沉著臉離開,然後他可以再叫個女人上來。  一口灌下白蘭地,酒精的芬芳在喉嚨深處深深燒灼。  費斯頓向他走近,突然的撞擊下,酒杯打翻在地毯上,他被推向牆角,帶有立體花紋的暗紅色裝飾牆貼冰冷的貼上背部。  視線交錯,呼吸起伏。  費斯頓低頭吮咬他的咽喉,從嘴角流下的白蘭地,甘美的味道,順著脖子舔舐上去,風展諾仰起頭,喉結顫動,伸手摩挲著費斯頓的頭發,呼吸急促的往前伸出手,浴巾掉在地上,他按住掌下結實的臀`部驟然貼近。  “張開嘴。”費斯頓的呼吸和他一樣急促發熱,隨即深入的舌頭卷著他的,口中的唾液發出濕潤的摩擦聲。  赤愛殺手 第一部 第21章 心的傾斜  一個吻,像火星足以點燃欲`望,燎原似的焚燒。  “你要留下繼續為我按摩嗎……”他喜歡費斯頓的臀`部。  低沉的呻`吟,雄性生物特有的魅力,他揉`捏著掌下的彈性,無法否認,費斯頓的身體對他很有誘`惑性,背後的皮膚和牆紙摩擦,起伏的粗糲觸感,挑動每一根神經。  在彼此身上挪動的手,挑動情`欲的吻,飄散在房間裏的潮濕的空氣,曖昧的,令人迷`亂……  費斯頓把他抵在牆上,現在這件事該如何進行下去,這對他們兩個而言都是種微妙的選擇,通常來說第一次不該采取這種方式,他和他之間還有太多問題沒有達成共識,但,天枰傾斜了。  不該被誘`惑,不該順從心裏的欲`望,這些費斯頓都知道,卻無法停止此刻的動作。  他無法停止,不去觸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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