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希望齊光來見他,又不希望他來,就是這麽矛盾,他還沒想好該怎麽麵對他,齊光與夏枯的那場會武完全打亂了他之前的設想,什麽會武後就跟小狼孩坦白身份,什麽言明自己的心意……一切都成了泡影。 有風從開著的門口吹進來,白玉連感到一陣寒意,半晌,他注意到地上出現了一片黑影。 咦……月光呢? 白玉連渾身一震,抬起頭時,看到了一張時刻縈繞在他腦海中的臉。 白玉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逆著光,白玉連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見那人向他走近,嘴裏發出了一聲似歎息般的呢喃,“師父……” 很危險……這樣的齊光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白玉連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後背卻靠上了那方溫熱的丹爐。 齊光已經來到了他麵前,這麽近的距離,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胸膛呼吸的起伏。 “你……“ 白玉連剛想強迫自己說點什麽,那人卻欺身而上,滾燙而柔軟的唇瓣攝住了他的唇。 雙手被齊光反扣在了爐身上,白玉連試著掙紮了一下,發現竟然完全掙脫不了。 這哪裏是吻,分明是野獸的噬咬,他的嘴巴已經被這人蠻橫地撬開,口中被咬出了一道道小口子,帶著鐵鏽味的血絲溢出來,又馬上被那人卷入口中,他掃蕩著他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這人終於放過了他的唇。 齊光看著那被人淩虐過後的紅腫唇瓣,眸色暗沉,輕吻著白玉連的側臉,一直來到他的耳邊,一口含住了那白皙剔透的耳珠。 “師父,為什麽要騙我……” 白玉連難耐地偏過頭,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完全是把自己纖長的脖頸送到了青年的麵前。 青年垂下頭,在送上門的大餐上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師父,我都知道哦……” 白玉連渾身一震。 “你是孟琉的時候,不是說最喜歡我了嗎……” “騙子。”青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白玉連一顫,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你知道?” “知道啊,一直都知道。” “……” 原來他早就掉馬了!這人竟然也不戳破!想著自己早已經在這人麵前說明了心意,白玉連不知道是該尷尬還是該悲憤。 “騙子。”青年重複道。 明明是比自己還高的青年,說這話時,竟給了白玉連一種委屈的錯覺。 但事實證明,錯覺就是錯覺,下一秒,青年給他帶來的危險之感再次升起,那宛如野狼般的目光中哪還有半點溫和? “要怎麽懲罰騙子呢?” 青年的腿抵在了白玉連的雙腿之間,一隻手將白玉連的雙手扣在頭頂,一隻手扶住了白玉連的腿側。 這樣的姿勢讓白玉連的心中升起了一陣不妙。 青年雙手禁錮著白玉連,不得空,便用嘴咬開了白玉連束發的冠帶,一時間,三千青絲傾瀉而下,然後,青年單手用冠帶將白玉連的雙手綁在了香爐的耳環上。 這樣旖旎的一幕被月光染上了幾分香|豔的意味,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對待,白玉連腿肚子一陣發軟,完全招架不住。 “這樣懲罰,你喜歡嗎?” 白玉連身體顫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嗯?騙子。” “沒有騙你!”白玉連脫口而出,反正在這種情況下,坦白也是被搞,不坦白也是被搞,還不日早點說清楚,也好教自己少遭點罪。 青年的動作一頓,“你說什麽?” “我沒有騙你,我喜歡你。”白玉連睜開眼睛,一向清冷的雙眸似閃著光,裏麵倒映著的,全是齊光的影子。 “最喜歡你!” 似是覺得這些還不夠,白玉連幹脆把自己所思所想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之前說的那些是騙你的……啊,不是說作為孟琉說的那些話……是之前在演武場說的那些話……我沒有想跟你恩斷義絕,我想保護你,你可知你做的那些事放到宗門裏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那些是說給別人聽的,你永遠是我的徒弟,我最喜歡的徒弟……當然,你也可以不做我的徒弟,做我的……嗯……”說到這裏,白玉連的聲音已經細如蚊蠅,“嗯,做我的……男人。” 白玉連感覺到青年的氣息有些不穩,驀地,耳畔傳來一聲輕笑,白玉連驚訝地瞪大了眼,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齊光笑得這麽開心,不帶一絲虛假,不帶一絲嘲諷…… “還說不是騙子……”青年的聲音中帶著愉悅,“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都告訴我。” 白玉連見青年如此,自己的眉眼不由得也柔和了下來,他希望青年永遠這麽開心,哪還會去考慮什麽害羞啊,說不出口啊,難堪啊之類的事情,“還有……大概是當年去聖輝秘境吧……” “我想去找到聖輝花幫你修複靈根,但你好像誤會了,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我想去找你,但你那麽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交流……” “唔……”白玉連話音剛落,就被青年熱情而溫柔的吻封住了嘴。 齊光將他抱得很緊,通過他顫栗的身體,白玉連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一定不平靜。 良久,青年鬆開了他,頭放在他的肩側,白玉連看不到他的表情,青年仍舊緊緊地抱著他,像是怕他跑了一般,白玉連雙手被束縛住,隻得用臉輕輕地蹭了蹭青年的側臉,“好了,你放心,我不會拋下你的,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