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南無奈,揉了揉他的頭:“你怎麽這麽愛哭啊。” 白玉連已經不知道到底是這具身體的原因還是自己真的太擔心這人了,開口竟帶了一點哭腔:“我們怎麽這麽倒黴啊……還沒到目的地就發生了這種意外。” 滕南眸色漸深,“這次不是意外,是人為。”第27章 摸金校尉小粽子15 “人為?!” “對,那司機大概是常跑這條線的,被人買通了,知道這裏的山路有個急轉彎,也知道從哪裏跳車可以毫發無損,反正在我發現不對的時候,駕駛座已經看不到他的人了。” “那那個老婆婆呢?” “她在之前就下車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白玉連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看來真的有人在死死地盯著他們,伺機取走他們的性命。 拿出背包中的急救箱,兩人互相上了藥,一步一步互相攙扶著往遠處山間有燈火的地方走,他們原本的目的地是更遠處的一座村落,隻是他們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們繼續走到那裏去了。 “你覺得是誰做的?” 滕南毫不遲疑:“隻可能是羅隱背後的人。” “徐福啊……真是處心積慮……” “咱們得趕緊離開,不能讓幕後人發現我們還沒死,雖好能趁機擺脫幕後人的監視。” 也是緣分,二人到達最近的一個小村莊之後,第一家敲開的門背後竟然是之前與他們坐同一輛車的那個老婆婆。 老婆婆見他們渾身是傷地站在門外,嚇了一大跳,滿臉擔憂地把他們拉了進來。 “阿呀,怎麽弄成這樣子哦,狗娃,快起來給客人熱吃的。” 兩人連忙擺手表示不用麻煩,老婆婆卻強勢地走到另一間房將小孫子踹醒。 狗娃打量著家中的兩個客人,眼中滿滿的都是好奇。 蔡婆婆得知了在她下車之後,車子墜毀山崖的事,嚇得後怕地拍了拍胸口。 “要是讓我這老婆子遇上這禍事,可不得把命交代出去嗎,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你們兩個後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是有福氣的人啊。” 蔡婆婆守著他們吃完飯後,才將他們引到了自己兒子兒媳的那間房,讓他們先在這住上一晚。 原來蔡婆婆的兒子兒媳都外出務工去了,老伴去得早,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人照看著八歲的小孫子,她隔三差五便會去城裏取用兒子打回來的生活費,順便再添置一些日用品。 兩人蓋著還帶著囍字的褪色喜被,別提多不自在了,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明明平時都睡一起的,可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大概都沒有睡著,白玉連感覺到有一隻長臂一撈,將已經快貼在牆上的他圈進了懷裏,溫熱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耳垂,耳邊傳來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老婆,你離我這麽遠做什麽。” 誰特麽是你老婆?!白玉連氣炸了,掙紮著想要脫離這個炙熱的懷抱,可滕南的力氣哪裏是他能抗衡的,見掙脫不了,抬腿便去踢。 驀地,他感覺到自己的膝蓋碰到了一個滾燙堅硬的東西,白玉連渾身一僵。 “我硬了。”滕南咬了咬他的耳垂,性感沙啞的聲音帶著磨人的慵懶意味。 你特麽硬了自個兒解決去啊,這種事情你知我知就好了,幹什麽還要說出來,很光彩麽?這臉皮都快厚過城牆了吧! 不對……重點好像不在這裏……重點是什麽來著,對了! “你有龍陽之好?!”對著男人都硬得起來? “遇見你過後大概就是了吧。” 這這這這……白玉連的心肝顫抖著,這是表白? 白玉連瞬間有點慫了,別以為他多會勾人,多有經驗的樣子,那些被人不齒的小伎倆其實都是之前為了那人才苦苦去學的,隻可惜,那人從來都不願看他一眼,他的那些小心機除了換回一堆人的辱罵外,根本沒給他帶來過任何好處。 也就是說,白玉連在外人麵前表現得再騷浪賤其實也就是個實打實的雛,從小就沒被人這麽露骨地表白過! 白玉連的心緒一瞬間亂了,不是因為滕南這突如其來的表白,也不是因為這人在他身上極具挑逗意味的暗示,而是因為……他竟然做不到直言拒絕這人,他對他有好感? 他已經放下黎煜了嗎?不可能,黎煜就像是他的宿命,就像是一個魔咒,牢牢地禁錮著他,他從來沒有對除黎煜外的任何人產生過這種感覺,他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愛上別人…… 所以,滕南,為什麽,為什麽我會覺得我喜歡你呢? 白玉連的腦子亂極了,眼前一會兒是黎煜那張永遠帶著疏離的臉,一會兒又是滕南那張慵懶肆意的臉…… 見他走神,滕南懲罰般地在他敏感的脖頸處咬了一口,用自己的手牽引著白玉連的手向下探索著,“幫我。” 白玉連在覆上去的瞬間又是一個顫栗,幾乎想縮回手,但最終還是沒有這麽做,既然他的心已經接受了他,自己又何必抗拒呢?兩個互相喜歡的人能一起做這種親密的事,是他之前的那麽多年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過了很久,滕南悶哼了一聲,在他帶著涼意的手上釋放了,白玉連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完了,他是喜歡上滕南了…… 自己的問題解決後,滕南禮尚往來,想要幫白玉連。 白玉連連忙攔住他的手:“不用了,我的身體不會產生欲|望。” 滕南一愣,如同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將他身上的火氣,從裏到外地澆滅了。 “所以,你幫我,隻是因為感激我,不是喜歡我?” 白玉連聽到他這話差點沒氣笑了,你他媽的是豬嗎,就算他沒有欲|望,可這也不代表他作為人的感情也沒有了啊!如果不是喜歡,他會幫他做這種事嗎? 然而滕南的思維仿佛陷入了一個怪圈,不聽到白玉連的回答怎麽也不安心。 白玉連將頭埋在了滕南的懷裏,悶悶地道:“我喜歡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