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嬤嬤離開盛家。


    這意味著姑娘們的教養之事已經結束。


    如此一來,姑娘們之後的去處就值得商討了。


    是讓姑娘們繼續去莊學究的課上聽學,還是就此作罷?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事須得提一提——顧廷燁這幾日也進了盛家讀書了。


    由頭便是從“盛柏蘭”開始的。


    他先前就一直讓顧廷燁別去白鹿書院,轉而來自家讀書。


    如今一看顧廷燁都進京了。


    更聽他說鄉試若是過了,便回來讀書。


    長柏一聽,這豈不是正好?


    當即就唆使著顧廷燁別等鄉試結果了。


    索性等著也是等著。


    明年的春闈時間也不遠,還是抓緊時間為好,不如來自家讀書。


    顧廷燁聞言也是意動。


    畢竟長柏和楊文遠都在盛家念書,又有莊學究這位大儒在此,哦,對了,還有一位揚州時的小弟長楓算作添頭,自然是欣然應允。


    見顧廷燁答應,長柏轉頭就給盛紘和莊學究打了個報告。


    莊學究隨口應下。


    他以往書塾的學生都是兩位數往上。


    如今在盛家書塾,學生攏共就那麽幾個人,幾位姑娘教起來更是不費力氣,就算是再多幾個他也無妨。


    有實力就是豪橫!


    盛紘自然也是沒話說,立馬點頭同意。


    心裏更是暗喜:像這樣的侯府、國公府嫡子,就是再給我來一遝也是無妨啊!


    這可都是妥妥的人脈關係呀!


    本有了平陽侯府、齊國公府的獨子在家中書塾讀書,就已經讓盛紘在官場上受盡了照拂——和兩家有關係的官員對盛紘多有關照,不相關的官員也不會在公事上特意為難他。


    盛紘的小日子可謂是順風順水。


    而隨著盛家書塾在汴京揚名。


    期間更是有不少人家都在旁敲側擊,言語中想要把自家兒子也塞進盛家書塾,但這自然都是被盛紘以平寧郡主不喜齊衡接觸太多人的理由給否了。


    這話確實沒錯。


    畢竟平寧郡主當初把齊衡送進盛家的時候,就說了“書塾是學習的地方,若不是專心學習的人,就不要讓他們來了。”


    不知是平寧郡主預料到了盛紘的難處,還是單純“唯我獨尊”來這,總之是給盛紘解決了一大難題。


    牽扯到平寧郡主的金口玉言。


    其他人知道她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脾性,也是都沒了膽子對盛紘“強人鎖男”,隻得偃旗息鼓。


    至於顧廷燁。


    他本就和平寧郡主有親戚關係,就連齊衡都得喊他一聲“顧二叔”,就這關係,縱使是平寧郡主,恐怕也說不得什麽。


    更別說顧廷燁已經浪子回頭,跨越萬難投身科舉之路,已經過了府試。


    眼下的鄉試也是有上榜的可能。


    那更是順理成章之事!


    所以盛紘點頭之後,當即開始準備座次。


    不過由於這樣一來,男丁的數量便有五個。


    姑娘們裏,華蘭因為婚前避嫌,不好同楊文遠同處一室,經常碰麵,所以早就不去書塾了,隻剩三個小的。


    孔嬤嬤的規矩課已經結束,三個小的要不要再去莊學究的課堂呢?


    想到自家課堂上最遠才能擺出四個位置,盛紘心裏傾向於讓姑娘們回歸後宅算了,剛學完孔嬤嬤的課,回後宅點茶品香就是。


    但一想到墨蘭很是喜歡詩詞文學。


    而自己前不久剛責罰了墨蘭,現在若是再不讓她讀書,恐怕墨兒又要生氣好一陣時間。


    盛紘今晚夜宿林棲閣。


    見盛紘在床榻邊皺眉沉思,林噙霜問道:“紘郎,大姑娘的婚事將近,你怎麽還苦著臉呢,莫非是有什麽煩心事不成?”


    盛紘正琢磨著呢。


    正好林噙霜在這,當即開口道:


    “今天長柏找我了,說是寧遠侯府的顧二郎也要來我家讀書,我應下了。”


    “顧家二郎?”


    林噙霜對顧廷燁的印象還停留在揚州的時候,所以當即麵露詫異道:


    “顧二郎也要讀書?”


    繼而自己也跟著搖了搖頭,說道:


    “難怪主君這般憂愁,這事確實是難辦,若是讓顧二郎進了咱家書塾,怕是要壞了風氣,但若是拒絕,怕是也不好看。”


    盛紘知道林噙霜誤會了,解釋道:


    “顧廷燁如今已經轉好了,前不久在白鹿洞那也參加了鄉試,現在是為了文遠的婚事才特意趕回來的。於情於理,我都不好拒他入門,所以應下了。”


    “那紘郎你還愁苦什麽?又是一家勳貴嫡子進了家中書塾,紘郎你的官途也能更加亨通些,這豈不是大好事?”


    盛紘點了點頭。


    伱看,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盛紘剛才本來在王若弗那兒。


    結果剛把顧廷燁的事同王若弗一說,頓時找來一大頓抱怨,說不該讓顧廷燁進來,縱使他現在讀書有了些成績,怕也還是原本混不吝的性子,還是容易帶偏長柏。


    但是在林噙霜這一說,霜兒立馬明白這是一件大喜事,對於自己的官途是再好不過的事。


    這種隱形的人脈資源,是別人家求也求不來的。


    盛紘怎麽可能往外邊推呢?


    盛紘繼續開口道:


    “是好事,但我現在正想著,書塾裏的男丁人數有些多了,中間屏風隔著的情況下,有些坐不下,所以打算讓家裏女兒就不回莊學究那算了,反正已經學了這麽些日子,而且今後也可以在自己房裏研習孔嬤嬤教的手藝。”


    林噙霜聽了心裏自然是不同意的。


    雖心裏說對墨蘭和齊衡的事不抱希望。


    但萬一呢?


    要是萬一齊衡剛好看上了自己墨兒,雖說身份懸殊,還有平寧郡主這把懸在頭上的刀,但畢竟齊國公府就齊衡這麽一個兒子。


    隻要齊衡非自家墨兒不娶,想來平寧郡主也沒什麽辦法。


    林噙霜雖沒見過齊衡的麵,但根據自家墨蘭和長楓的言語描述,以及外界的傳聞,大致了解齊衡可能是個癡情的種子。


    若是自家墨兒入了齊衡的眼。


    那以後拿捏起他來,恐怕比自己拿捏盛紘更加輕鬆寫意。


    “紘郎,你慣是知道墨兒的。”


    林噙霜黛眉微擰,神情中略帶惴惴不安:


    “她素有才情,向來喜歡詩文這些東西的,之前上孔嬤嬤課的時候,墨兒就經常同我說想要回莊學究的課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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