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


    彈指一揮間,秋闈已近。


    凡本省生員與蔭生、官生、錄遺合格者,均可應試。


    因此秋闈的應試者眾多,可謂是過江之鯉。


    而鄉試分三場進行。


    總共曆時九天,每三天一場。


    考試科目則是帖經、墨義和詩賦等。


    第一場考四書五經,第二場考策問,第三場考詩賦。


    四書五經是儒家經典。


    策問則是根據當前的政治、經濟、軍事等問題出題,考生作答,提出自己的看法見解和對策能力。


    詩賦主要考查考生的文學修養和寫作能力。


    四書五經這個隻能背,楊文遠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好在莊學究教授水平很是出眾。


    再加上楊文遠這幾個月裏,為了準備這場秋闈,連一次馬球場都沒去,全身心地投入科舉大業,所以還是很有信心的。


    策問的話……


    達官顯貴們的子弟顯然在這方麵很有優勢。


    不光可以看家裏提供的邸報,還有眾多渠道獲取各種信息,包括考官的喜好和立場等等,楊文遠自然也是獲益不少。


    至於詩賦。


    已經做好準備的楊文遠那更是有信心。


    前麵是我沒有準備。


    這次我一定要真真正正地站起來一次!


    任你出什麽樣的題目,也難不倒我!


    和往常一樣。


    早上,天都沒亮,外麵的街道上就已經響起了腳步聲。


    甚至因為這是一場為期九天的長期考試,許多人起的更是早,也不計較睡沒睡好,就出門趕路。


    這次鄉試楊文遠沒拒絕楊宇卿一家送考。


    畢竟這次要進去九天,也沒有什麽耽擱不耽擱的了。


    等楊文遠洗漱收拾好。


    廳堂內,陳大娘子係著青色襻膊,正在反複檢查楊文遠的包裹,防止有什麽紕漏。


    “嗯,衣服帶了五件,換洗應當是夠了……”


    “被褥也要帶,裏麵的東西都是髒的,肯定要換下來……”


    “吃食……”


    陳大娘子一邊翻看,一邊嘴裏小聲絮叨著。


    這惹得一旁的楊如錦悄悄小聲嘀咕道:


    “又來了……”


    楊宇卿沒聽清,但還是碰了碰楊如錦的肩膀,說道:


    “如錦,你的東西呢,拿出來啊!”


    楊文遠聞言看向楊如錦,楊如錦見狀,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扭扭捏捏地從身後掏出一個紫色香薰,噘嘴傲嬌道:


    “我這可不是為了你,我是怕伱這麽多天沒洗澡,回來把我熏著了。”


    人走了,嘴還是硬的。


    楊文遠欣然收下,隻見手中的香囊上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鴻雁,應當是展翅高飛的寓意。


    該說不說,楊如錦雖然跟著楊文遠待久了,學到了幾分不安分,但女紅卻還是很不錯的,這大雁繡的有模有樣的,和華蘭私底下送的也是不逞多讓。


    沒錯,華蘭作為楊文遠未過門的妻子,也是偷偷地給楊文遠繡了個香囊,正在楊文遠的袖子裏藏著呢。


    也不知道兩人先前是不是商量過,還是心有靈犀,華蘭送的香囊也是繡著的也是一隻鴻雁。


    陳大娘子剛清點完畢,就聽到楊如錦說的話,黛眉輕蹙道: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楊如錦不敢惹這個“母老虎”,朝楊文遠輕輕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


    楊文遠此刻心中直呼僥幸。


    好在沒有放在包裹裏,不然怕是要被陳大娘子“捉奸當場”。


    東西全都準備好,楊家一大家子當即出發。


    楊文遠這次有先見之明,昨天的時候就找人提前在附近候著,一早就占好了貢院前最好的位置,長柏和齊衡也聽了楊文遠的建議,因此各家都湊到了一塊兒,找好了位置。


    到了考場門口。


    隻見盛家盛紘夫妻、齊國公府齊國公夫妻都已經在馬車裏坐著了。


    見楊文遠等人到來,這時候也沒什麽心思寒暄,都隻是簡單點頭示意。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貢院的大門開啟。


    楊文遠點了點頭示意,便背著兩個大包袱進了門。


    旁邊的齊衡也是毫不遜色。


    長柏和長楓則是單單拿著一個包裹,看起來還是有些拘束。


    身後的一眾考生也大多都是背著厚厚的包袱。


    很有一股子綠皮火車進站,眾人開始背行李趕火車的既視感。


    和原先那般,鄉試也是要檢查攜帶的各種物件的,並且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嚴格。


    就連攜帶的幹糧食物,都要用小刀切的碎碎的,防止裏麵有夾帶的紙條。


    帶進來的毛筆也要提前拆卸。


    看一看筆管裏麵有沒有帶紙條什麽的。


    因此,當負責檢查的兵卒,看見楊文遠和齊衡帶著兩個大大的包袱進門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這是來科考的,還是來趕集的?


    我這要一個一個驗查,那得到猴年馬月去?


    要是換做平常學子,敢帶這麽多東西,這兵卒肯定是要搞些破壞的,諸如給被褥劃幾刀,吃食切成渣什麽的,但看了看楊文遠和齊衡身上的綾羅綢緞,以及腰間佩戴著的身份飾佩。


    那兵卒動作頓了頓。


    不管是哪個單位的看門兵卒,識人辨物這塊兒都是必修課。


    這兵卒隻大致掃了一眼,便明白眼前的兩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我王老五忍了!


    見那兵卒表情有異,身後還不時傳來小聲抱怨怎麽這麽長時間的抱怨聲,楊文遠麵色如常,齊衡則是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早知不聽文遠哥哥的話,帶這麽多東西了。


    足足耗了好大一會兒功夫,王老五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長舒了一口氣。


    ‘可算是忙完了,後麵要是再有人拿這麽多東西進來,別怪我王老五刀下無情!’


    楊文遠四人都是排的同一個兵卒,因此接下來便輪到了長柏和長楓他們倆。


    王老五抬頭一看。


    好家夥,又是兩個大物件!


    王老五見那長柏和長楓兩人穿著雖然華貴,但並沒有多麽出眾,也沒有隨身表明身份的玉佩,頓時明白這兩人不是什麽高官顯貴家的子弟。


    再一看長柏和長楓背著的厚厚包袱。


    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好。


    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我王老五放在眼裏了是吧!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欺人太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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