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遠也不多賣關子,讓房媽媽領著長青搬來一個空桌子,將桌子放在中央,旋即把箱子裏的麻將牌全都傾倒出來。


    然後楊文遠將麻將按照不同牌色分開碼好,開始給在場的眾人介紹起規則。


    “我之所以弄出這玩意,是去揚州時,見他們有人在玩葉子戲,繼而回京後想出來的一種樂子……”


    楊文遠先是將基本的拿牌、出牌規則講完。


    然後是分出不用的牌型,講解怎麽胡牌。


    大致介紹完後,見眾人還有些迷糊,楊文遠也知道光聽不練假本事,根本難以理解麻將的樂趣,索性建議道:


    “不若我們先打著玩,親自上手一會兒就學會了。”


    葉子戲在場的人大約懂些。


    因此麵對葉子戲的進階產物,麻將的接受度也比較高。


    反正現在無事,後宅裏解悶的東西也少,於是也都應承了下來。


    碼牌自然不需要打牌的四人親自來碼。


    楊文遠帶了兩副牌過來,隻需在桌子上放置一個厚毯墊著,一套打完,讓隨侍在旁邊的人另換一套提前碼好的,快速簡潔,省了自己洗牌的時間,同時也避免了洗牌時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安全有效。


    當然,這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


    如果真是後宅女眷們自己打,自然是不需要這般麻煩,隻用一套麻將就夠。


    說不得她們還樂意自個兒洗牌。


    反正她們空閑時間多,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由於現在是大家剛剛開始練手,楊文遠建議直接明牌打。


    幾圈下來,眾人紛紛來了興致,攛掇著開始正式打,楊文遠也不拒絕,隻是建議換個人選,免得自己親自上場,顯得太欺負她們。


    和這種純新手打牌,贏了也沒意思。


    “不如就由華蘭替我,我在旁邊看著,提醒你們有沒有出錯牌,這樣學的更快。”


    聽了楊文遠的提議,陳大娘子當即點頭,應承了下來。


    “也好,我們女眷一起耍樂,你夾在中間算是怎麽回事,快快起開,讓華蘭上桌。”陳大娘子已經大致弄清楚了規則,說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堪比男人中的“負心漢”,拔……


    在場眾人也這話也有道理。


    最終華蘭推諉不過,還是上了桌。


    楊文遠則是起身在旁邊看顧著。


    等輪到哪家出牌,就跟到哪家後邊。


    也不出聲,隻是等快聽牌、或是規則不懂時才提醒一句。


    這時候最好不要手把手的教,而是讓她們自己打,出錯再糾正,這樣熟悉規則的速度能快上很多。


    又打了幾圈,牌桌上的幾人興致勃勃,旁邊明蘭幾個看著也不嫌無聊。


    後宅裏可供解悶的東西並不多,這也是官眷人家喜歡互相串門,隔三差五的舉辦宴會的主要原因。


    家裏待著無賴,出去找人說話解悶,也不失為一種樂子。


    來回花點時間,再用個宴,一天的時間就磋磨過去了。


    而現在突然出現了麻將這個“殺傷性武器”,頓時讓在場的眾人興致盎然,目不轉睛。


    由於是初學者,基本上每個人拿到牌,隻要是不想要的,想都不想就直接出了,惹得楊文遠也不由得加快速度,免得跟不上趟。


    別人打牌,倒是讓楊文遠把自己累個半死。


    心裏直呼以後再也不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桌上的四個都是女子,她們想要自己碼牌,於是帶來的麻將還剩下了一副,楊文遠又讓房媽媽領著長青搬來一個案桌,把明蘭、如蘭和楊如錦招到一旁。


    長柏剛才就在一旁看著,覺得沒什麽好玩的,並不打算摻和一手。


    墨蘭和長楓則是沒進壽安堂。


    畢竟是庶出,見過一麵也就夠了,再加上盛老太太本就不待見林棲閣的人,王若弗也就順水推舟,讓劉媽媽把墨蘭和長楓送回林棲閣待著。


    抽牌的玩法就簡單多了。


    楊文遠隻是簡單講述了一遍,三個小夥伴就玩得不亦樂乎了。


    楊文遠還要在旁邊指導確定一下,楊如錦這小妮子還不樂意,一臉嫌棄地推搡著楊文遠別來,讓他去母親那邊。


    不到一會兒,兩邊“戰場”全都正式開起來了。


    平時安靜的壽安堂,充滿了熱鬧歡樂,時不時響起陣陣開朗的笑聲。


    這也是楊文遠做出麻將的初衷。


    打麻將本就是給她們提供一種樂子,壽安堂內的笑聲和熱鬧的氛圍,已經達到了楊文遠的預期。


    通過打麻將,她們還能在牌桌上互相交流、說話、交流感情。


    楊文遠後世就很喜歡和家裏人打麻將,但出去從來不打。


    打牌不是目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一家人能在牌桌上說話聊天,享受一起嘮閑話的幸福時光。


    同時麻將也能適當鍛煉腦力,有利於盛老太太這種常年深居後宅不出門的婦人。


    多動動腦子,多笑笑,比什麽都好。


    ……


    時光荏苒。


    即便麻將的誘惑力再大,但是在汴京逐漸加大的雪勢下,兩家人的團建活動也不得不終止。


    在平陽侯府待著還好,家裏的積雪都有下人清掃。


    但出了門,除了街道司在大街上清掃出的一條可供日常通行的路,其餘地方的雪已經沒過了膝蓋,給出行帶來了極大不便。


    就連盛家的書塾,前幾日也在平寧郡主的建議下,暫停了授課。


    等過完年,天氣好些再開。


    馬上就要春節了。


    每當這時候,楊宇卿就會帶著陳大娘子和楊如錦回侯府住著。


    等過完了年,開始應卯再回去。


    侯府裏自然有楊宇卿專屬的院子。


    平日裏也有專屬於二房的女使清掃。


    東西都不用帶,直接入住就行。


    其實,不止楊宇卿的院子。


    在平陽侯府剛賞賜下來的時候,初代平陽侯決心重新修繕府邸,整個侯府都是按照家裏最少有五房來規劃的。


    但誰知後續的子孫都不爭氣,最多的那一代也隻添了三房。


    到了楊文遠這裏更是淒涼,偌大的侯府隻剩自己一房,楊宇卿為了避嫌早早搬出去了,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一陣子。


    看樣子,這個艱巨的任務,也隻能交由楊文遠來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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