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中午。


    盛家的兒女們全都回到了圍帳內。


    由於長輩都不在,還剛好有兩個帳子,於是楊文遠分開男女,各自處一個帳子用膳。


    用完餐,大家上午也有些逛累了,就在各自帳子裏說話。


    “什麽,你們上午都碰見過富昌侯府的顯哥哥了?”


    聽著眾人敘述自己上午玩樂的趣事,墨蘭立馬從中提取到了要點。


    這帳子裏的人,居然都碰到了富昌侯府的榮顯,唯獨落下了自己一人。


    如蘭輕哼一聲,扭過頭道:“什麽顯哥哥,你們倆都沒見過,叫的這麽親熱幹嘛?”


    隻要是墨蘭開口,但凡找到機會,如·懟懟·蘭必定準時上線。


    “如蘭,你少說兩句,墨蘭妹妹待人就是這般熱忱,你以後待人也如這般,自然也沒人說你什麽。”


    聞言,如蘭輕輕瞟了墨蘭一眼,言語中略帶挖苦。


    “這我可學不會,王家的女兒骨子裏就傳承不了這東西。”


    “你!”


    墨蘭伸出食指點了點如蘭,但看了一下帳內的人員布置,還是忍了下來。


    華蘭肯定是站在如蘭那邊的,明蘭也不會幫著自己,楊如錦更是不必說。


    弱勢對線不可取,隻好狠狠地說了一句。


    “你這麽憊懶,想學還學不會呢!”


    如蘭嬌哼一聲,“誰想學,這法子還是你們林棲閣自行琢磨去吧!”


    明蘭在一旁淡定的吃著飯,顯然沒有被如蘭和墨蘭的言語爭鋒影響到。


    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兩位姐姐的不對付,自動把爭吵聲當做背景音屏蔽掉。


    明蘭麵色平淡,但她旁邊的楊如錦,靈動的雙眸裏卻是兩眼放光,一臉的興奮。


    楊家本就人丁不興,楊如錦還是家中嫡係中最小的姑娘,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在眾人的寵愛中長大,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頓感有趣,眼裏滿是雀躍,恨不得親自上場“廝殺一番”,檢驗一下自己的水平。


    吾劍未嚐不利!


    華蘭黛眉一擰,話語輕柔但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好了,都是自家人,別說那些見外的話。”


    華蘭在家中還是很有威嚴的。


    此話一出,如蘭和墨蘭抿了抿嘴,也沒再繼續爭吵下去。


    華蘭出來控場,如此有意思的場麵立馬消弭,楊如錦仿佛從華蘭身上看出了自己母親陳大娘子的影子。


    不同於這邊的吵鬧,隔壁帳子的氣氛則是和諧得很。


    長楓作為主要發言人,興高采烈地給楊文遠和長柏講述著上午投壺的種種趣事,整個人很是高興,為自己成功擠進勳貴圈子興奮不已。


    楊文遠和長柏都很是善解人意,雖然對長楓的話題不感興趣,但見他興致盎然,也不好打斷,還時不時應和幾聲,讓場麵不至於冷下來。


    正說著話,卻見帳外突然傳來楊如錦驚奇的喊聲,“下雪了!”


    “下雪了?”


    帳內的三人麵麵相覷,快速起身來到帳外。


    此時外麵站滿了人。


    各家圍帳裏的官眷全都走出了圍帳,看著天空中的初雪。


    楊文遠抬眼一看,隻見天上布滿了如同兔絨一般的細雪,從空空的青冥中落下,倏然融入大地,不見一絲蹤影。


    “瑞雪兆豐年,這真是個極好的兆頭啊!”


    隨著吳大娘子一聲清亮的喝彩,場麵頓時熱鬧起來,人人臉上笑靨如花。


    既然下了雪,下午的馬球會自然是辦不成了,各家大娘子互相道了聲好,就回到自家帳子裏聚攏家裏兒女,準備回返。


    沒有馬球打,本就玩得不盡興的勳貴子弟們自然不樂意,但他們不樂意也沒用,剛要發牢騷,就被自己母親當場鎮壓,領了回去。


    陳大娘子回來了,身後跟著施施然的王若弗。


    想來剛才幾人的談話很是愉快,不然王若弗也不至於臉上寫滿高興。


    兩家人互相道了一聲好,等人各自聚齊,坐上自家馬車離開馬球場。


    楊家馬車上。


    楊如錦一臉的雀躍高興,拽著楊文遠的衣袖不放。


    “堂兄,下雪了!”


    “嗯,我知道。”楊文遠淡定點頭。


    “下雪了啊!”


    楊如錦見楊文遠還裝傻,嘟起嘴唇不滿道:“堂兄你之前答應地好好的,等下了雪,就把你弄好的有趣物件拿出來,現在卻是說話不算數了?”


    “你看,又急!”


    旁邊的陳大娘子聽著也來了興致,想知道楊文遠又捯飭出了什麽好玩的東西,但是見楊文遠還在賣關子,也不免對著瞪了楊文遠一眼。


    能不能好好說話,別當謎語人行不行。


    然而,不是楊文遠故意賣關子,實在是東西現在還沒弄出啊!


    沒錯,楊文遠想要弄出來的東西就是葉子戲的最終產物,麻將。


    至於麻將的材料。


    楊文遠巡視了一遍平陽侯府的府庫,最終本著財大氣粗的想法,選了材質雅白細致、質地溫潤的象牙。


    東西其實前幾天已經被府上的工匠雕刻好了,隻剩下最後的著色部分,但偏偏這部分就出了問題。


    楊文遠發現,那些工匠為了讓好馬配好鞍,著色上用了這時紅色中的高貴原料,朱砂!


    這一操作頓時讓楊文遠驚呆了。


    好家夥,打麻將的牌你居然用朱砂染色,不知道人的手要摸牌的嗎?


    呃,好吧,他們好像確實不知道。


    畢竟楊文遠不可能事事都和他們交待。


    不過楊文遠還是趕緊讓長青銷毀了這批麻將,重新從庫藏裏拿出新的象牙製作麻將。


    至於染色的原料,也被改為了茜草。


    這一耽擱,再加上今天突然就下了雪,即便那些工匠們再怎麽熟能生巧,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弄好。


    麵對兩個女人的虎視眈眈,楊文遠隻好訕訕道:“我說話算數,隻是中間出了點意外,所以要晚幾天。”


    “說話算數?”


    楊如錦仰起腦袋看了楊文遠一眼,微微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可是都同飛燕妹妹說好了,下了雪就要帶她一起玩的。”


    “東西都沒看不到,誰讓你話說的這麽快的。”楊文遠低聲道。


    但是卻看見陳大娘子居然也對自己怒目而視,心裏暗道:


    “好嘛,不愧是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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