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和如蘭的臉上寫滿高興,朝餘嫣然迎了上去。


    三人湊到一起,立馬開始嘀咕著說悄悄話。


    而楊文遠則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女子身上。


    楊文遠混跡汴京這麽長時間,出入各種場所,早已把高門顯戶的家眷認了個遍,自然是認得刁難餘嫣然的女子是誰。


    餘嫣然惡毒繼母的女兒,餘嫣紅。


    要是放在往常,楊文遠並不打算多管閑事,但是此刻是在兩個小姨子麵前,真男人必須要硬!


    楊文遠帶著滿臉的笑容朝餘嫣紅走去,和藹道:“嫣紅妹妹這是東西丟了,要不要我幫著一起找啊?”


    餘嫣紅自然是認得楊文遠的,也知道楊文遠的名號,如何敢勞煩他的大駕。


    見楊文遠一副要幫餘嫣然出頭的樣子,立馬搖頭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就是一個耳環吊墜罷了,既然找不到,那也就不必找了。”


    說完,低著頭腳步匆忙地走了。


    “謝謝小侯爺相助。”等餘嫣紅消失在視線後,餘嫣然才敢朝楊文遠行禮,道了聲謝。


    楊文遠擺了擺手。


    “謝我就不必了,要謝就謝明蘭吧,不是她把我‘誆’過來,我也遇不到這事。”


    “小侯爺,我怎麽就誆你了?”


    明蘭俏臉上有些不忿,“剛才是你答應的好好的,怎麽就是我哄騙你了。”


    “嗯嗯!”如蘭也在一旁助陣。


    楊文遠搖了搖頭,沒回答,而是反問道:“怎麽就你們倆個,你長柏哥哥他們人呢?”


    明蘭將剛才對長柏說的話,重新對楊文遠複述了一遍。


    楊文遠聞言不由一喜。


    分開好啊,不分開我怎麽下手?


    不過華蘭居然和王若弗、陳大娘子待在一起,這就有點麻煩了,還需從長計議。


    楊文遠帶著一臉的沉思離開。


    原地留下三個言笑晏晏的少女。


    平陽侯府圍帳。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帳子前,扒著門簾朝裏麵探頭探腦。


    楊文遠稍稍探出頭,一眼就鎖定了帳子內,坐在右側陪在王若弗身邊的華蘭,身後站著劉媽媽和翠蟬。


    上首坐著的是叔母陳大娘子。


    她的貼身侍女流嵐在旁邊侍候著,為眾人勘茶倒水。


    此時不知道是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三人臉上紛紛露出笑容,其中尤以華蘭的反應最大,額頭的鬢角不經意間落下了幾縷發絲。


    幾縷青絲不聽話的從額前灑落,墨染的黑色在粉腮邊輕輕舞動,她下意識地抬起素手,伸出纖細修長的食指收攏那些飄逸著的發絲,輕輕把它們挽到耳畔後。


    明明是平淡無奇的動作,但是在華蘭身上卻是透出一股高貴典雅的韻味,動作裏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以及內斂的知性。


    不愧是天生的大娘子!


    至於楊文遠為什麽看的那麽清楚。


    難道我楊某身懷目見百步之外的本事,還要告訴你不成?


    帳內。


    “去歲也是這般時節,我家文遠那小子打著鍛煉身體的旗號,邀著一眾勳貴家的子弟一起去打馬球,事後還一同去樊樓頂層飲宴作樂。”


    陳大娘子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結果第二天,其中的大半人都染了風寒,就文遠這小子依舊生龍活虎,一點事都沒有,還想找再次上門邀約去打馬球,惹得許多大娘子都來我家找我哭訴。”


    “去年冬天,算是汴京城裏最安分的一年了。”


    王若弗也是樂的不行,隨後似有所覺,“那這次吳大娘子禁止大家親自下場打馬球……”


    “哈哈,就是你想的那般!”


    陳大娘子一臉的幸災樂禍,“總不能這場馬球打完,全汴京的子弟都染了風寒回家待著吧。”


    總算是明白了馬球被禁的始末。


    在場的三人全聽得樂不可支,笑聲裏夾雜著幾分在背後編排別人的刺激感。


    帳外的楊文遠一臉黑線。


    沒想到裏麵的三個女人居然在聚眾談論自己的黑曆史。


    看三人笑得根本合不攏嘴的模樣,楊文遠哪裏還猜不到,陳大娘子已經不知抖落了自己多少黑料。


    難怪笑得這麽開心。


    合著把你們的高興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是吧!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妹子……


    哦,華蘭就在裏麵啊,那沒事了。


    陳大娘子端坐在上首案桌,底下的一切盡皆一覽無遺,其實在楊文遠剛開始在外麵偷看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


    所謂坐的高,望的遠。


    就如同讀書時期台上的老師,能將台下學生的動作盡收眼底一樣。


    陳大娘子又不瞎。


    怎麽可能注意不到視野裏突然冒出一個人頭,還鬼頭鬼腦的。


    但她沒有點出來,反而繼續說著楊文遠的黑料,一臉的興高采烈。


    當著正主的麵說他的黑曆史,他還不敢站出來反駁,簡直就是享受!


    說著,陳大娘子又將話題轉向了楊文遠另一件糗事。


    “還有,文遠當初手上總是拿著一把扇子,寶貝的不行,總是在天冷或者下雨的時候拿出來扇風,還喜歡在小輩間宣揚他那套‘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旁門左道,那時也是在汴京鬧出了很大一陣笑話。”


    陳大娘笑得開心,但王若弗和華蘭卻是對視一眼,笑顏漸漸淡去,感覺有些尷尬。


    畢竟那把扇子已經被楊文遠送給了華蘭,如今正在盛家放著呢。


    笑話涉及到自身,那可就不好笑了。


    陳大娘子見王若弗和華蘭沒剛才那般爽快,雖不知為何,但也不好繼續往下說。


    又見帳外的楊文遠正急的火急火燎,三番五次的給自己遞眼色,哪裏還不明白楊文遠的心思,想了想,還是決定給楊文遠創造一個和華蘭單獨相處的機會。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已經和楊宇卿生活多年的陳大娘子,深諳這個道理。


    不過還是在心裏暗歎一聲自己“遇人不淑”,也不知道上輩子幹了什麽事,遇到一家子“討債的”。


    不光要操心老的。


    還要操心楊家下一輩的婚事。


    現在還讓自己一個長輩幫忙打掩護,實在是有失體統。


    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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