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一臉訝異。


    “陳大娘子居然把這東西給了華兒?”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玉鐲向來有男女定情之意,更別說這玉鐲是楊文遠母親從小替他求來的,之後更是在前平陽侯夫人,陳大娘子手上相繼帶過,更是有了一層“傳家”的性質。


    這哪裏是普通玉鐲,分明是陳大娘子替楊文遠給的定情信物啊!


    盛紘不住的點頭,喜形於色。


    “看來這門親事已然是成了!”


    如蘭沒多餘的心思,正餓著呢,安心對付手中的糕點。


    大人聊大人的,和我一個小孩子有什麽幹係!


    明蘭聽得明白,轉溜了一圈圓圓的大眼睛,默默放下手中的糕點,朝身側的如蘭小聲道:“五姐姐,大姐姐的親事定了,要嫁給小侯爺了!”


    如蘭擰了擰黛眉,一臉困惑的看向明蘭,說道:“之前姐姐和小侯爺往來書信,這事不是早就說定了嗎?六妹妹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如蘭隻以為男女雙方看對眼了,兩家就能結成親家,卻沒考慮過其他因素的影響。


    明蘭默然無言,隻是默默遞上一塊糕點。


    “五姐姐說得對!”


    “嗯!”


    如蘭連連點頭,滿臉開心的接過明蘭遞來的糕點,顯然很是高興明蘭的“奉承話”。


    “陳大娘子在家裏辦的宴會,肯定知會了楊都指揮使,想來他也是不反對。”


    盛老太太微微頷首,“既然楊家的嫡係長輩們都同意了,那這門親事也就成了,我家也該考慮接下來的議程。”


    盛紘讚同的點了點頭。


    “楊家是侯爵門第,雖楊文遠雙親不在,但還有陳大娘子幫忙操持著,三媒六聘肯定不能少。”


    “不過中間還得有個媒人。”


    “吳大娘子,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


    華蘭出聲道:“聽說是汴京城裏有名的媒人,今日也在場。”


    王若弗:??


    我也參加宴會了啊,我怎麽不知道。


    難道中間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華兒,你識得吳大娘子?”


    華蘭沉吟片刻,回道:“母親,是如錦妹妹告訴我的。”


    “哦!”


    王若弗一臉恍然,替華蘭向眾人解釋道:“那是陳大娘子的女兒,喚作楊如錦,和如蘭、明丫頭一般年紀,天真可愛,很是喜歡華蘭,今日一天都待在她邊上。”


    盛老太太神情自若,隻是淡淡看了華蘭一眼,惹得華蘭莫名心裏一虛。


    “既然這樣,想來是陳大娘子心中已經有了考慮,我們等著便是。”


    夜晚,葳蕤軒。


    王若弗坐在梳妝鏡前,任由劉媽媽幫她卸下首飾,一邊同坐在床榻上的盛紘說話。


    “莊學究來信說,不日就能抵達汴京,我想著要不要做足禮數,全家人到碼頭上親自去迎,以示莊重。”


    盛紘聞言,搖了搖頭,將有些冷的雙腳放進身前的熱水桶中,發出一聲舒爽的低吟後,從嘴裏送出一口長長的霧氣,說道:“不必這麽興師動眾,莊學究不是個喜歡排場的人,不然也不會來我盛家教書,你這般大張旗鼓,別到最後弄得適得其反,反倒不美。


    你和我去便好,最多再帶個長柏,到時候隻需把他領到壽安堂吃頓家裏的飯,一切就都妥當了。”


    王若弗想想覺得也是,點了點頭,說道:“行,那就依你,那日你、我和長柏一起去,不過家裏還是要布置一番,不然倒顯得我們不夠重視。”


    ……


    平陽侯府。


    天還未亮,楊文遠就在老媽子的伺候下起床洗漱。


    說是老媽子,其實也才是三十多歲的婦女。


    放在現代還是風韻猶存的年紀,但在古代,這已經算是半個老人了。


    毫無疑問,這是楊文遠母親的特意安排。


    這個年紀的女使服侍人最安分妥帖,又沒有年輕貌美的歪心思,所以楊文遠院子裏盡皆是這種女使。


    楊文遠穿越過來後,本想換上一批膚白貌美大長腿的丫鬟,但問過長青才知道,這些年紀大的女使都是楊文遠母親特意挑選的,大多都是府上的家生子,甚至還有不少人是親衛們的母親。


    與其說是伺候楊文遠,更像是籠絡人心。


    畢竟楊文遠本就一個人住著,需要處理的雜事並不多,遠遠不需要這麽多女使。


    因此,這院子裏的女使基本不用幹別的事,隻用伺候楊文遠一個人就行,是個清閑高薪的職位。


    這要是突然把這些老媽子請出院子,恐怕會與楊文遠母親的想法相背而行。


    雖不至於讓親衛們散了人心,但也會讓楊文遠母親的心血付之東流。


    權衡再三,楊文遠還是放棄了這個充滿誘惑力的決定。


    用著這麽順手,何必要換人呢。


    楊文遠,你思想墮落了啊!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知道原因了。


    難怪楊宇卿之前懷疑楊文遠喜歡老婦呢。


    原來根源在這呢!


    千呼萬喚始出來,莊學究終於抵京了。


    今天就是盛家書塾開課的日子。


    按照莊學究的要求,卯時二刻(五點半)坐堂,卯正(六點)開堂,這也是楊文遠今日起早的原因。


    好在楊文遠早起練武已成了習慣,精力充沛,倒也不覺得疲憊,反倒神采奕奕。


    等楊文遠準備好,長青已經備好念書所需的筆墨紙硯,放進包裏掛在身上。


    如今天氣越發冷,正是裝……用扇子的好時節,楊文遠拿上自己的那把扇子,走出了侯府大門。


    馬夫已經在候著了,旁邊則圍著十個親衛,護衛在馬車周圍。


    畢竟是在汴京,首善之地,還是要低調點的。


    馬車行走在路上,楊文遠突然想起了什麽,朝外頭吩咐道:


    “時間還早,往樊樓那拐一趟。”


    然後轉頭看向打著哈欠的長青,“等會到了樊樓你先下去,帶上兩個親衛,先自己吃飽,過了大約一個半時辰,你再買夠羊肉泡饃送到盛家去。”


    雖然楊文遠已經吃過了早點,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再加上練武後新陳代謝快速,過會肯定會餓,


    即便已經帶了食盒點心,但冰涼的糕點哪有樊樓的羊肉泡饃爽快?


    這大冷天,誰能拒絕一碗送到嘴邊的,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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