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王若弗沒有聽進華蘭勸誡的話。


    而是轉移話題,和華蘭討論起赴宴時要穿什麽樣的衣服,搭配怎樣的首飾。


    也對。


    如果王若弗真有這麽好勸,能輕易放下心裏的那份自傲,去迎合盛紘。


    劉媽媽早就把她調教成了宅鬥高手,輕易把林噙霜拿捏住了,也不至於讓林噙霜到現在還活得如此滋潤。


    其實仔細想來。


    在盛家興風作浪多年,把王若弗輕鬆拿捏的林噙霜,真的有這麽高超的宅鬥技巧嗎?


    恐怕也不見得。


    也就是碰到了以為遇到“愛情”的盛紘,以及王若弗這個憨直的大娘子,這才顯得她遊刃有餘。


    對手弱,才顯得她強。


    不談諸若盛老太太、賀老太太那樣的絕頂高手。


    就論王若弗的姐姐康姨母,也能憑借一個狠字,把林噙霜壓製的死死的,隻剩下被動挨打的份兒。


    終究是王若弗太過耿直,直性子不懂彎彎繞繞,又沒有狠心腸,才被林噙霜一直輕鬆拿捏。


    出了葳蕤軒。


    盛紘走在直廊上,不一會兒就到了暮蒼齋和林棲閣的岔口。


    原地躊躇一陣,又看了眼跟在後麵的隨從,實在拉不下臉,隻得拐彎往暮蒼齋走去。


    走進暮蒼齋,盛紘臉上當即一愣。


    就見明蘭居然沒在壽安堂,而是正在床邊和衛恕意說著話。


    “明蘭今天怎麽在這?”


    盛紘嘴上說著疑惑,但心裏卻是一喜。


    這樣一來自己去霜兒那,豈不是名正言順?


    明蘭行了個禮,回道:“既然父親來了,女兒這就回祖母那。”


    “不用,不用!”


    盛紘連忙擺手,收回剛踏入房裏的一隻腳,說道:“你也是多時沒回你小娘這了,索性今晚就在這住下,祖母那我讓人通知一聲就行。”


    隨後喚過跟在身後的冬榮。


    “你去母親那稟告一聲,就說明蘭今晚就睡在暮蒼齋了。”


    說完,就火速走出了院門。


    見狀,衛恕意不由無奈歎了口氣。


    雖說自打生下兒子長森後,她就打算和林噙霜爭寵。


    但奈何生產時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虛弱不爽利,稍有不注意就會咳嗽生病,因此盛紘很少來這。


    麵都見不到,更別談爭寵了。


    眼下也隻能盼著這冬日早些過完,天氣暖些自己才有施展手段的機會。


    不到片刻,盛紘再度來到那個岔口。


    不同剛才的徘徊,盛紘一個轉彎,迅速進入林棲閣的廊上,臉上滿是意外之喜。


    盛紘興高采烈的快步走進林棲閣。


    進門就看見林噙霜在梳妝鏡麵前,教墨蘭如何描眉畫眼。


    好好的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臉上卻是塗滿了胭脂水粉,讓盛紘不由的眉頭一皺。


    “霜兒,墨兒還小,現在學習妝造還為時過早。”


    “女孩子家的學這個哪分什麽早晚。”


    林噙霜長得膚白貌美,加上身姿婀娜,隻給了盛紘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就讓盛紘剛升起的牢騷頓時化為烏有,轉而心裏更生憐愛。


    “也是。”


    盛紘覺得林噙霜此刻說什麽都有道理。


    “今晚你不是在葳蕤軒那用晚膳嗎,怎麽這麽晚了還到我房裏來了?”林噙霜似是不經意問道。


    盛紘皺了下眉頭,對王若弗的厭煩再度浮上心頭,“莫要提她,想起她就覺得心煩,平白壞了心情。”


    林噙霜收了眉筆,讓墨蘭去自己房裏洗漱睡覺,轉而走到盛紘旁邊,貼在身上,裝作漫不經心的收攏了額前的一縷碎發,順到耳後。


    “紘郎,聽說今晚老太太也去大娘子院子裏了?”


    一陣香氣撲鼻,軟玉貼身,盛紘在王若弗那受得氣瞬間全消了,隻覺得這才是女子該有的關懷體貼。


    “嗯。”


    談到這,盛紘立刻麵露喜色,朝林噙霜笑道:“過幾日,官從二品的楊都指揮使要在家裏辦場宴會,去參加的都是汴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家,他家的陳大娘子也給我家下了名帖,我已經和大娘子說好,到時候讓墨蘭也一起跟著去。”


    “二品?”


    林噙霜瞪圓了眼睛,嘴裏不可思議道:“這般品階的高官,怎麽會突然給家裏下帖參宴?難道是之前和老太太有情分?”


    盛紘雖然疼愛林噙霜,但並沒有嘴瓢到在事情確定之前,就和林噙霜說。


    再加上林噙霜如今失了管家權,消息並不靈通,所以林噙霜現在並不知道華蘭和楊文遠的消息。


    盛紘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豪氣道:“霜兒你有所不知,過幾日的陳大娘子宴請,主要是要我家華兒去,但我想著正好趁此機會,讓墨蘭也長長見識,但又覺得這樣太突兀,才讓大娘子把家裏的女兒都加了上去。”


    似乎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都免不了裝逼的衝動,盛紘也不例外,毫不客氣的把功勞攬在了自己身上。


    “華蘭?”


    林噙霜眉頭微擰,心思生出不妙的感覺。


    “沒錯,楊文遠你知道吧?”


    “知道啊,揚州時常來家裏的那個小侯爺,楊……”


    林噙霜心裏一咯噔,麵露古怪,盛紘見狀,哈哈大笑道:“想起來了吧?你想的沒錯,那楊都指揮使就是那楊文遠的叔父。”


    “叔父?”


    “嗯。”


    盛紘喜上眉梢,興高采烈道:“那楊文遠看上了我家華兒,所以才讓他的叔母,陳大娘子給我家下帖,就是想見我家華兒一麵,好商議後麵的親事。”


    林噙霜臉上再沒了喜色,反而露出不可言喻的憤懣。


    憑什麽!


    憑什麽王若弗那個沒腦子愚婦的女兒,能有這般好的命。


    沒了伯爵府嫡次子的婚事,反而不知道沾上了什麽運。


    居然又來了個侯府獨子的親事!


    天可憐見。


    自己當初為了才進了盛家的門,不知付出了多少代價,冒著被盛老太太掃地出門的風險,偷偷勾引盛紘,和他私會,最後才憑著顯懷的肚子進了盛家的門。


    最後還一直被盛老太太厭惡。


    而華蘭,那個丫頭居然光坐在家裏,就等來了侯府大娘子的機會?!


    不公平,這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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