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府,練武場。


    今天是親衛們比鬥的日子。


    旁邊的草地中央空出一大片區域,裏麵的親衛穿著短褂,分成兩兩一組各自比拚。


    比鬥沒有時間限製。


    贏了的人自發尋找接下來的對手,輸了的人自行退場圍觀。


    越早贏,越有挑選對手的機會,還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所以比鬥一開始,場麵就非常火爆。


    一些厲害的人剛開始就把自己的對手淘汰,然後互相忌憚的對視一眼,各自退到圈邊,尋找合適的對手。


    找好接下的目標後,先勝的人就可以在目標組旁邊等待。


    隻要其中一人淘汰,比鬥立刻開始。


    不過這些親衛之間都很熟悉,所以直到現在,楊文遠都還沒看到有人趁別人獲勝的空擋偷襲,著實浪費了楊文遠的好意。


    估計是看到楊文遠在,反倒是一個個挺客氣的,都等對麵準備好才開始比試。


    這可不是楊文遠的初衷。


    生死之間,誰管你偷不偷襲,抽冷子就是直接幹!


    楊文遠不讓他們按順序比鬥,就是想讓他們適應這種情況,鍛煉他們隨機應變的能力。


    結果一個兩個的,都講起禮貌來了,讓楊文遠頗為無語。


    最開始,楊文遠還躍躍欲試,讓每次獲勝的人和自己對打,借此鍛煉自己的實戰能力。


    畢竟楊文遠的金手指就是快速回複,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沙包,根本不怕挨揍。


    要想揍人,先學會挨揍。


    楊文遠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不過事與願違。


    作為平陽侯府的唯一一根獨苗,這些親衛和楊文遠對打的時候,根本不敢下力氣,生怕打出個好歹,絕了主脈的後,一次兩次後,楊文遠也就沒了興趣,隻是每天早上鍛煉完,和他們套會招,聊勝於無。


    相比於近身搏鬥,楊文遠更擅長箭術。


    有了親衛們的傾囊相授,再仗著金手指不怕受傷的特點,以及一點點理科男的頭腦。


    如今楊文遠的箭術技藝堪稱百步穿楊。


    短兵相接不敢用力,但是箭術就沒顧忌了。


    親衛們都想要在楊文遠麵前表現自己。


    不過,在場的所有親衛都不是楊文遠的對手,隻能看著楊文遠不斷命中百米外的靶心,直到手裏的箭矢耗盡,也沒有一根箭矢旁落,全都正中紅心。


    親衛們滿臉羨慕。


    如果自己有這般箭術該多好?


    怎麽也得當上侯府的親衛頭子了吧?


    在大周。


    弓箭手的地位比普通軍士高上很多,屬於高端兵種,稀缺資源。


    如果他們有這一手箭術,無論去哪都會被人搶著要,許以高官(親衛頭子或者軍中弓箭手頭子)厚祿。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的。


    小侯爺的安全更有保障。


    賞賜完贏得比試的親衛,楊文遠原地躊躇一番,又下令再多恩賜前三的親衛,一人一次藥浴的機會。


    在親衛們響徹雲霄的“謝侯爺賞賜!”的拜謝聲中,楊文遠回府練字去了。


    楊文遠雖然有金手指,不懼受傷。


    但以防萬一,他還是每天藥浴一次。


    不過親衛們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隻能泡楊文遠的洗澡水。


    不是楊文遠舍不得錢,不肯下力氣投資,實在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而且不光是藥材錢貴,還是因為不符合國情。


    畢竟,在如今的大周,有哪家勳貴會自己付錢,特地給手下免費藥浴的?


    甚至,他們連給手下人賣藥浴的藥包時,都要在中間賺一道錢,怎麽可能免費提供藥浴?


    所以,楊文遠也隻能用賞賜的名義,隔三差五地給手下的親衛發放福利。


    還不能多了,隻能給少數人。


    這還是楊文遠冒天下之大不韙,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才能順利做下去。


    平陽侯府,書房。


    楊文遠正提著筆練字。


    前幾日從盛家回來,楊文遠受了盛紘的情,領了幾幅他的墨寶,當做“指導書”,用來臨摹,練字。


    旁的不提,盛紘的字是頂好的。


    不然皇帝也不會當眾誇讚他“寫的一筆好字”。


    楊文遠原以為練字沒什麽講究,就是臨摹名家字帖,誰曾想其中還有不少學問。


    初學寫字,按照盛紘的教導。


    應忌用光滑而不留筆、不吸墨的紙類。


    寧願紙類毛些、黃糙些,不必求純細、潔白。


    盛紘同時還交待了一些其他的基礎知識,楊文遠也一一照做。


    楊文遠首練大楷,用的淺黃色的元書紙。


    桌案上。


    楊文遠練字,長青在旁邊研墨。


    楊文遠寫完一個“蘭”字,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向長青問道:


    “對了,袁文紹那邊有消息嗎?”


    楊文遠那天pua袁文紹的時候,長青也在門外侍候著,怕袁文紹突然暴起傷人,好及時製止。


    別誤會,長青主要怕自己公子收不住力氣,把人打壞了。


    聽楊文遠這麽說,長青自然明白楊文遠想問的什麽。


    “袁文紹好像是沒那個心思,那天之後,連家都沒回,又回白鹿書院讀書去了。”


    對於這個結果,楊文遠一點都不驚訝。


    袁文紹就是個愚孝的人。


    不然原故事線裏,華蘭也不至於天天被他母親站規矩,找麻煩了,而他隻會在旁邊看著,冷眼旁觀,事後再說幾句寬慰的話。


    他可能是個好兒子,但絕對不是個好丈夫。


    “白鹿書院,他也在那讀書?”


    楊文遠一臉驚訝,沒想到這麽巧,袁文紹居然也去那讀書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顧廷燁。


    楊文遠用毛筆添了點墨,心中暗忖:白鹿書院就那麽大,這兩人應該會遇到。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雖說袁文紹被自己一頓嘴炮輸出,連夜遁走,但顧廷燁年輕氣盛,可沒自己的人情世故,必定不會服軟,說不得兩人說幾句話,就會嗆起來。


    不過也不用擔心。


    顧廷燁的身手是從小練到大的,袁文紹肯定不是對手。


    隻希望顧廷燁到時候不要衝動。


    萬一動起手來,把袁文紹傷了,消息傳出去,反倒是顯得他們倆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


    想到這,楊文遠又記起了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出現的朱曼娘,頓感晦氣,連練字的心情都沒有了。


    “長青,莊學究怎麽還沒來啊?我要念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知否:從截胡華蘭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搶你辣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搶你辣條並收藏知否:從截胡華蘭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