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別啊!


    這不是剛開始談嗎?怎麽就談好了!


    袁文純感覺很委屈。


    如自己這般的勳貴人家,不是應該別人求著自家嫁女兒嗎,怎麽現在成自己上趕著貼,別人還不樂意了呢?


    不過沒人在意他的想法,一同往堂外走去。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袁文純想著這門親事大概是告吹了。


    即便是天天想著如何欺壓自家弟弟袁文紹,袁文純此刻心裏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愧疚。


    弟啊,哥的錯!


    哥把你的媳婦弄丟了!


    夜晚。


    燈火通明的壽安堂內,上首盛老太太的臉色雖不好看,但也沒了白日的鬱結。


    華蘭站在邊上。


    少女長著一張精致的鵝蛋臉,肌膚賽雪,美目瀲灩生波,未施粉黛的臉上有著些許紅腫,多了一分惹人憐愛的氣質。


    因為還沒出閣,所以她下午一直和妹妹如蘭待在一起,見妹妹連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依舊沒心沒肺的蕩秋千,再念起自己前路未知的婚姻,又是一頓感傷,到現在臉上的淚幾乎沒斷過。


    台下的盛紘和王若弗則迥異,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竊竊私語,臉上時不時地還閃爍幾分振奮之色,全然沒有自家女兒婚事被耽擱的氣惱。


    “父親,母親!”


    華蘭委屈的抽噎下瓊鼻,我親事都快被攪和沒了,你們居然還笑得出來。


    “女兒的親事毀了,盛家的名聲也壞了,整個揚州都在看自家的笑話,你們還笑得出來!”


    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


    盛老太太依舊沒說話,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盛紘說話了。


    “華兒,你可是我和你母親的親生骨肉啊!我和你母親會害你?”


    王若弗也是應道:“就是,就是!母親白天已經和小侯爺談過了,你這婚事未結成,沒進袁家的門,也不一定是壞事。”


    見父母雙親這般言說,盛華蘭雙眸裏閃現出疑惑的神色。


    結親不成,難道還是好事不成?


    盛老太太見狀,輕輕拍了拍華蘭的手,安撫了一番。


    “如今看來,袁家不是個好人家,今日結親也成了笑話。”


    “他們把這當兒戲,那也怪不得我家了。”


    聞言,盛紘立馬點頭稱是。


    “母親大人說的沒錯,當初聽人介紹,說袁文紹是個好的,所以才給華兒許了這門親事。如今袁文紹不知道什麽樣,但是他家絕不是什麽好親家,連婚姻大事都當做兒戲般對待,仗著納征禮,處處給我家難堪,袁家這般作為,想必沒什麽前景可言。”


    “這親,不結也罷!”


    經過白天一天的交流,盛紘發現楊文遠談吐不凡,待人接物遠沒有清早那般混賬,比起袁文純來更是強上許多。


    想來自汙之說應當是事實。


    而自汙是為了躲避奪嫡之爭,這更是如了盛紘的意!


    他當初不就是為了避免和卷入奪嫡之爭的邱家染上關係,才火急火燎的給華蘭找了袁家嗎?


    如今小侯爺也是這般,讓盛紘看楊文遠是越看越順眼。


    此乃我同道之人!


    這般言說,那小侯爺之前揚言要給華蘭負責……


    見盛紘一臉的正義凜然,上頭的盛老太太發出一聲冷哼,“那平陽侯府的小侯爺也不是什麽好的!”


    “袁家大郎拿他做橋,他順水推舟,反過來把袁家大郎當橋用。”


    “他自汙倒是成了,我們盛家呢?兩頭受氣,還壞了名聲!”


    “說是要給華兒負責,誰知道他嘴裏吐出來的牙是不是鑲瓷的?”


    “說不得又是個自汙的好手段!”


    聽到這,盛紘和王若弗對視一眼,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對啊!


    既然這小侯爺是奔著自汙來的,說不得又是順水推舟……


    “不會吧?”王若弗有些弱弱地道,眼看送到門的候府大娘子,難道是水中花,井中月?


    想到這,她不由又覺得楊文遠那副麵貌可憎起來,眼眶一熱,為自家華兒哀怨遇人不淑。


    “哭什麽!事情還沒定下,也不知道小侯爺怎麽想的,哭哭啼啼有什麽用。”


    盛老太太打斷了王若弗的施法,繼續說道:


    “我看那小侯爺說的不像假話,但他白天的話又留有餘地,隻說影響了華兒的嫁娶,再來負責,什麽時候,怎麽負責都沒提,晚宴的時候,又聽白家二郎不經意間提及,小侯爺想等到加冠的時候結親……”


    “加冠……”


    王若弗扳算著,卻忘了楊文遠多大的年紀,一旁的劉媽媽乘勢提醒,“今年十六。”


    “嗯,和我家華兒差不多。”


    但王若弗隨即回過神來,“四年!還有四年!”


    “他這是要我家華兒等他四年不成?”


    盛紘臉色也不好看,對著王若弗撒氣,“就是因為你在華兒及笄之後大肆張羅親事,才惹來了這場禍事。”


    “華兒,你是什麽主意?”盛老太太朝旁邊的盛華蘭問道。


    盛華蘭聽完祖母和父親母親的話,明白這門親事應當是沒了,自己心裏也沒什麽念想,有些心灰意冷,輕輕行了個禮。


    “單憑祖母做主!”


    “哎,我的好華兒!”


    “祖母本以為這門親事是個好的,說來哪有嫁過門的媳婦不受氣的,也就由著你父母親了,現在看來,這絕不是門好親事。”


    “被那小侯爺攪和了也好,我華兒什麽樣的好人家找不到,犯不著腆著臉,去攀附他一個伯爵府的“高枝”。”


    盛老太太本就不是個好脾氣,勇毅侯府的獨女,當年可以說是個跋扈的性子。


    近些年逐漸讓權給盛紘管家,才開始修身養性起來。


    如今看疼愛的孫女受了委屈,當下也不想讓她繼續將就了。


    “袁家的婚事直接給否了,小侯爺那邊你們自去談,我老婆子也厚著臉皮,讓我那些老友幫忙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如果讓楊文遠聽到這番話,肯定要後悔自己當時說話委婉,悔不當初應該直截了當道:我看中了盛華蘭,讓我娶了她吧!


    結果現在被懷疑不誠心……


    本想著有條件先愛後婚,誰曾想鬧出個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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