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蘭扭過小臉,看清了拉住自己的人,穿著身玄色鑲邊緞麵圓領袍,披著毛皮大氅,是那個隨袁家一起來的貴公子。


    “你拉著我幹嘛?我要去投壺!”


    盛明蘭正要上場給盛家找回顏麵。


    大姐姐對待自己向來寬厚,可不能看著作為主禮的聘雁輸掉,偏偏被拎住了命運的後領,急的白皙的臉蛋漲得通紅,雙臂揮舞著想要掙脫出來。


    楊文遠在人群裏搜尋良久才找到了盛明蘭,自然不能讓她上去毀了自己的計劃。


    想了想,讓旁邊侍立著的長青拿過幾粒大些的碎銀子,在手中拋了拋,對著盛明蘭詢問道:


    “小孩,你姐姐漂亮不?”


    盛明蘭雖不想回答,但想到自家的小娘,房裏正缺炭火,隻得安分下來,想了想,脆生答道:“漂亮。”


    楊文遠當即笑了。


    “我都沒告訴你我問的是哪個,你就說漂亮。”


    “小孩,你這錢拿的也不虧心?”


    盛明蘭當即給了楊文遠一個可愛的白眼,繃緊小臉道:


    “我不知你問的是哪個,但答案我卻是知道,因為我的幾個姐姐都漂亮。”


    “給錢!”盛明蘭伸出白皙的小手。


    “滑頭!”


    不愧是原劇裏聰明伶俐的小明蘭,鬼精鬼精的,楊文遠笑出了聲,把手裏的銀子放到盛明蘭的小手裏。


    “投壺就不要去了,回去吧。”


    “長青,你把這小孩護送回去。”


    “是。”


    投壺處,,場地裏隻剩顧廷燁一人在那。


    由於盛長楓突然跑開,盛長柏還沒找過來,因此場麵十分的尷尬。


    袁文純此刻也在不遠處看著,臉上滿是笑容,為自己禍水東引的計謀暗自得意。


    等消息傳到汴京裏,想必又能狠狠地落袁文紹的麵子!


    這時,楊文遠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現在場麵僵持不下,不如我來說句公道話?”


    “小侯爺?”


    看著站出來的楊文遠,盛紘有些不確定道。


    說著,將問詢的眼神投向旁邊看熱鬧的袁文純。


    袁文純見楊文遠下場,自認為他要把場麵弄得更加難堪,也是抬步下場,說道:


    “沒錯,這位是平陽侯府小侯爺,楊文遠。”


    在場的人頓時一片嘩然。


    這竟然是平陽侯府的小侯爺?


    老平陽侯戰死的消息早就傳遍大周。


    同時,還有官家隻待加冠就可原等襲爵的旨意,被眾人津津樂道。


    這時場中的楊文遠,說是一個侯爺在場也不為過,而且是一個未加冠的侯爺。


    旁邊圍著的官眷眼眸更是齊齊一亮!


    年少的侯爺近在咫尺。


    聽說還未婚配,如果能把自家的女兒送進小侯爺的床榻……


    不奢求正室大娘子,就算是一個妾室,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那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人群中當即響起人群的應和聲。


    “可以,我相信小侯爺!”


    “沒錯,早就聽聞老平陽侯明察秋毫,一言九鼎,小侯爺想必也是這般人物。”


    “……”


    旁人不知道楊文遠的名聲,盛紘卻是憑著王家的關係早有耳聞,這種關頭,還是袁文純帶來的,小侯爺肯定也是沒懷什麽好心思!


    聽到眾人替自己答應,盛紘心中暗罵。


    合著不是你們自家的事!


    這麽大方,讓外人做我家的主!


    想起官場上流傳的有關平陽侯府小公爺的傳聞,再看一眼場上的顧廷燁,盛紘哪裏還不明白,袁文純這是把“汴京雙雄”領進了自家大門!


    我的天爺喲!


    這兩人能把整個汴京弄得雞飛狗跳,如今進了自家的門……


    盛紘很想出言拒絕,不讓楊文遠來領導事情的走向,但看著周圍人的起哄,以及袁文純慫恿的眼神,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那就由小侯爺來言說。”


    楊文遠點了點頭。


    “今日投壺,算是白二郎贏了,是也不是?”


    盛紘很想反駁,但自家沒有投壺技藝高超的人,也隻能扯了下嘴角,應了下來。


    “既然贏了,那這聘雁自然歸白二郎了。”


    楊文遠讓長青拿上紅漆過的裝雁籠子,走到顧廷燁麵前,“二郎,這雁你要如何?”


    “我又不是主人家,要這聘雁幹甚,小侯爺如是有用,自拿去便是。”


    顧廷燁逐漸回過味來,發覺自己和楊文遠可能是被袁文純利用了,雖不是很在意,但見楊文遠像是要起事的樣子,靠著一起浪蕩汴京的默契,立馬會意。


    “好,如此這聘雁就由我處置了。”


    楊文遠把裝逼用的象牙扇收攏,放置在身側的大紅案桌上,走上前,把紅漆雁籠打開,任由其中的一對聘雁往南方展翅而去。


    事情辦完,楊文遠目光一轉,重新拿起象牙扇,對著袁家送來的聘禮一點。


    “長青,趕緊,把這聘禮搬到我們船上去。”


    長青一聽,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手一揮,讓喬裝在周圍的候府親衛過來一半人,剩下一半人繼續侍立,開始往外搬運聘禮。


    盛紘扒住長青的袖子,轉頭看向楊文遠。


    “小侯爺,這可萬萬使不得!再說,這麽多的聘禮,你們的船應該也很難放得下啊!”


    “不妨事!白二郎在揚州有些家底,幾條船還是湊得出來的,再不濟,袁家的船不也在嗎?”


    “想必,袁大朗能幫襯一手?”


    袁文純感覺事情好像有點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我的主線任務是什麽?


    落二弟的麵子(劃掉)


    來盛家下聘,然後直接把盛華蘭接去汴京,和自己的二弟袁文紹完婚。


    我的支線任務是什麽?


    聽母親和夫人的建議,來這之後顯得跋扈些,讓人明白汴京勳貴人家的威嚴。順帶,絕對是順帶落一下二弟的麵子。


    理想狀態下,自己應該在盛家耍一陣威風後,自家就可以帶著新娘子回家了。


    但是,現在是什麽情況?


    看見盛紘盯著自己如同殺人一般的眼神。


    袁文純相信,自己的計劃可能出現了一點點紕漏。


    問題出在哪呢?


    袁文純心中暗恨。


    汴京的傳聞果然不假。


    一個混世魔王加一個混世魔王,等於天崩地裂。


    自己是來威壓盛家,落他們麵子的,也就是落自己二弟的麵子,不是來退親的啊!


    你楊文遠這麽一搞,怎麽感覺自家不是來結親家,而是特意來結仇的呢?!


    偏偏人還是自己請過來的……袁文純此刻可謂是有苦說不出。


    要是迎親變成了退親,那本就落魄的忠勤伯爵府更是成了別人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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