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髒……”齊明鑫恨恨地說,“某個人天天晚上出去快活,他有什麽資格說別人髒?”“你說誰出去快活?”於弋氣得又去掐齊明鑫的脖子,恨不得將上麵的印記都剜下來。齊明鑫死死攥著於弋的手腕,用膝蓋頂住他企圖靠近自己的身體。兩個人誰也沒動手,卻保持著奇怪的姿勢撕扯在一起。門口,兩道身影在那裏晃來晃去。“你看,他們兩個人好像又親熱起來了。”鄭可可小聲朝高野說。高野敲了鄭可可的腦門一下,壓低嗓音說:“你什麽眼神?你仔細看看,那是親熱麽?那分明是要打架。”“打是情,罵是愛。”鄭可可一本正經地說。高野見鄭可可那傻乎乎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頰,說:“就好像你真的懂一樣。”鄭可可的目光掃著齊明鑫和於弋的方向,朝高野說:“於弋打人的樣子我可記得太清楚了,絕對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他們估計就是在慢慢培養感情呢。”高野長出了一口氣,示意鄭可可現在可以進去了。鄭可可踮著腳走了進去。聽到有人清了清嗓子,於弋和齊明鑫才放開了彼此,各自衣冠不整坐在沙發上。“齊明鑫,我和咱媽說了,今天晚上我和高野住在一起。你就留在這裏,和於弋住在一起吧。”說完,鄭可可一臉歡喜地朝對口跑去。如此不合時宜的話,在這種場合聽起來,實在是太過刺耳。“你自己在這住吧,我照樣出去住。”說完,於弋拿著東西,氣衝衝地朝外走去。齊明鑫坐在沙發上急喘了幾口氣,過一陣才緩過來,跟著奪門而出。……“你這是……什麽意思?”張經理看著齊明鑫遞過來的辭職申請,和他手裏抱著的那一大堆東西,忍不住問道。“我想辭職了,張經理。”齊明鑫語氣平和地講道。張經理被齊明鑫這忽然提出的辭職申請很是茫然,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怎麽?難道你對公司的待遇還不滿意麽?雖然你是名牌大學畢業,可你問問身邊的同事,有幾個條件比你差的?他們拿了多少錢?你又拿了多少錢?”齊明鑫見張經理頗為氣憤的表情,趕忙解釋道:“張經理,我對待遇和同事都很滿意,但就是因為我每天做不了幾件事,卻拿這麽多錢,讓我心裏很不踏實。”張經理頓時被齊明鑫給的這個理由整懵了,問世間還有這種人,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都躲著。“你的意思,是我們對你太好了。你想把薪水降低一點兒,把工作量加大一點,是麽?”張經理眯著眼睛朝齊明鑫問。齊明鑫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不能這麽說,總之多種因素夾雜在一起,讓我不想在這裏做了。”張經理在心裏冷哼一聲,裝什麽清高,還不是想讓我加錢。如果不是因為葉總的緣故,你想什麽時候滾就什麽時候滾。“你說吧,要加多少你才會繼續做下去?”張經理問。齊明鑫長出了一口氣,朝張經理說:“不好意思,張經理,我真的不是因為薪酬的原因,謝謝您這麽久以來的照顧,我是真的打算離開了。”張經理聽著齊明鑫的話,心裏越來越不安,於是試探性地朝齊明鑫說:“你要離開我也不攔著你,可你總要說出個理由來,這對我們公司以後的發展也有警示作用。”“理由我已經說過了,真的隻是因為我在這裏無法踏心做事。張經理,我需要的工作不一定要有多高的薪酬,但一定要是穩穩當當,憑著我的真才實學勝任的。”“現在也是憑著你的真才實學啊!你以為隨便一個人就可以陪客戶、老板吃飯聊天麽?那也需要一定的才學啊!”“張經理,我到底憑的是什麽,您應該很清楚吧。”齊明鑫忽然加重了語氣。張經理看著齊明鑫這副樣子,心裏直想罵他幾句。可葉笙的影子不停地在眼前晃,讓他隻能暗暗咽下這口氣。“小齊啊,做人可不能這麽不講人情世故啊!別說在我們這個公司,就是到了哪個公司,都要講個關係的。你知道捏住葉總的這張大牌,是多麽走運的一件事情麽?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你竟然要把這大財運給丟了。”齊明鑫歎了口氣,朝張經理說:“張經理,或許在你眼裏很貴重的東西,到我這裏就算不上什麽了。有些財運,不要也罷。”張經理見齊明鑫鐵了心要走,心裏不由得開始著急。萬一他走了,不就等於傷了葉總這麽個人麽!“小齊,你聽我說,你要是厭惡這些,**後就少安排你做這種事情。凡事都好商量,別這麽輕率就把決定做了。”張經理站起來,朝齊明鑫走去。齊明鑫一臉歉意地朝張經理說:“張經理,我真的打算離開了,在這裏待一天,我的心就慌一天,真的很不好意思。”說完,齊明鑫根本沒給張經理挽留的機會,扭頭就朝門口走去。張經理看著齊明鑫的背景,忍不住啐了口吐沫,恨恨地罵道:“裝什麽清高,比個女人架子還大。不知道被男人上過多少次了,惡心!”……“小回。”聽到有人叫自己,小回一個轉身,看見一個人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走過來。“大曹,你怎麽成這樣了?讓誰打了?”小回一驚,按說在這學校裏,沒人敢動他身邊的哥們兒。大曹用力歎了口氣,一邊按著嘴角一邊說:“別提了,還能是誰,你那個老相好唄。我說你也真是的,看人也不看個準點兒的,簡直是個白眼狼,當初白替他報仇了。”小回皺了皺眉,朝大曹問:“咱們不是把那個罵賤男人的替罪羊給他送過去了麽?他怎麽還打你們?”大曹一聽更氣憤了,說:“他哪是那麽好騙的?一眼就瞧出那個人根本不是和咱們一夥的。用你那老相好的話說,和你們一夥的哥們兒,能這麽輕易就出賣了麽!”小回不禁咬牙,“除了你還有誰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