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那又不是我媽。當然了，也不是你的親媽媽，就讓她死了好了，你也徹底解脫了。”程瑾瑜沒有說話，膝蓋彎曲，直接跪在了地上。譚麗芸更加高大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程瑾瑜道：“你看看，又跪下去了，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嘛。”譚麗芸說著，轉動著手上的紅寶石戒指，那是她剛剛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價值五百多萬。“算了，算了，我的心就是太軟了。”譚麗芸像是思考了很久才緩緩地道。程瑾瑜道：“您，您答應了？”譚麗芸道：“我可以再給你二十五萬，但是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懂嗎？”“我懂，我會還的。”“等你還？”譚麗芸冷冷的笑出了聲，“我還是省省吧！不過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當然了，你可以選擇不答應。”“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程瑾瑜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他早就知道了。“那太好了，既然你答應了，那你就跟顧博凱結婚吧！”“結婚？跟顧博凱？”程瑾瑜覺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譚麗芸道：“怎麽，你不願意？顧博凱能娶你，你就應該燒高香了，你還要挑三揀四？”“可是？”“可是什麽？你也怕被顧博凱克死？不要說笑了，你的命夠硬了。克死了你爸，克死了你養父，現在養母也要被你克死了，你還怕什麽？”程瑾瑜沒有說話，譚麗芸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顧博凱是克死了三個老婆，不然你以為他會要你？其實你也不用怕，也許你還能克死他呢。到時候他的財產都給了你，說不定你還能變成富翁呢。”顧博凱一直看不上程瑾瑜，程瑾瑜知道。他不相信顧博凱會同意跟自己結婚，“這是顧博凱提出的？”譚麗芸道：“實話跟你說。當初有人跟顧博凱算卦，說他這輩子必須要克死四個老婆才能跟第五個相親相愛白頭到老。”程瑾瑜忍不住笑了，“所以，我是那個送死的？”譚麗芸道：“你可以不答應，但是不答應的話，我不會借給你一分錢，你原來欠我的錢必須馬上給我還回來。是立刻，馬上。”“當然了，你可以去找雨澤，你也不是沒有找過他。雨澤是個善良的孩子，一定會幫你，他之前就沒少幫過你。可是，你欠他那麽多，你拿什麽還？”程瑾瑜想到了小店裏陳雨澤挑逗魏華的畫麵，朋友圈裏陳雨澤發的那張照片。譚麗芸冷哼一聲，“說吧，是還錢，還是結婚？”程瑾瑜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他已經不需要跪了，“你覺的我有選擇嗎？”譚麗芸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程瑾瑜，他挺直了脊背 ，沒有剛剛的那份恭維和順服，如同睜開眼的獵豹一般。譚麗芸就是看不得他這幅麵容，她冷聲道：“那就是要結婚了是不是？”“是。”“好，張姐帶他去見顧夫人。程瑾瑜，你是不是能嫁給顧博凱，還有看看顧夫人的意思。”“錢呢？”程瑾瑜道。“馬上打到你的卡裏。”程瑾瑜搖頭道：“我說以前所有欠的錢呢？”“你什麽意思？”“我的一條命，就值二十五萬？”譚麗芸有些生氣的道：“你以為呢？”“我以為能抵消之前所有的錢。”譚麗芸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得寸進尺，你的命怎麽能值一百多萬？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程瑾瑜道：“我的命是不值那麽多錢，但是陳雨澤的幸福就值了。”“你？”譚麗芸有些吃驚。程瑾瑜道：“我看得出來，雨澤喜歡顧博凱。顧博凱經常來陳家，自然也是為了雨澤。隻是顧博凱克妻，雨澤不敢嫁他，顧博凱也不敢娶他。”“我嫁給顧博凱，無論是生死死都是給雨澤開路。雨澤的幸福，難道連一百多萬也不值得嗎？”“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沒有我，你養母早就死了。”譚麗芸生氣的道，“你不嫁給顧博凱，自然還有別人去。”“好啊，那我就看看那個不怕死的會嫁給他。”“你！”譚麗芸狠狠的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重重的打在程瑾瑜的臉上，“還錢，立刻還錢。”譚麗芸的戒指劃過程瑾瑜的臉上，一道血痕出現在程瑾瑜的臉上。程瑾瑜沒有擦，任由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是，我欠您的錢，我這輩子也還不了。可是你想過沒有，即便是我死了，我的家人也同樣還不起。”“我養母養大了我，我被克死了，也算是報道她的養育之恩了。至於我的債務，就讓它隨著我走吧。姑姑，求你了。”“別叫我姑姑！”譚麗芸尖叫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許叫我姑姑，任何時候都不許說出你跟我的關係。”程瑾瑜仰頭看著失態的譚麗芸，“為什麽？是因為我丟你的臉麵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程瑾瑜，當初我借錢給你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麽？”程瑾瑜道：“絕對不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發誓了，我自然會記得。”